我知魚之樂 作品

第六百一十章 兕頭骨(4000)

    我知魚之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想不通……”

    沉吟之中,吳良又蹙眉說道。

    “何事?”

    甄宓疑惑道。

    “‘鯀’為何偏要在這處秘境中使用‘尸解法’,難道僅僅只是因為此處比較隱秘,能夠令旁人無法找到他擯棄肉體時假託的木杖?”

    吳良搖頭說道,“我總覺得這麼做不如干脆死在家中,如此舜帝派人前去問罪時便可親眼見到他的屍首,也就坐實他已經自盡的事情,如此不是更容易達到暗度陳倉的效果?至於這假託的木杖,他也完全可以留下遺言,教他的家人與子嗣當做傳家寶珍藏起來,待大禹登上帝位之後,這木杖便也是皇室的珍藏,未必便沒有留在這處秘境中保險吧?”

    “這……”

    甄宓聽完亦是陷入了沉思,顯然她也認為吳良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幾秒鐘之後她便又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開口反問道,“如果在這之前‘鯀’根本就沒有得到‘尸解法’呢?”

    “你的意思是……”

    吳良順著甄宓提出的假設繼續想下去,竟很快便領會了甄宓的意思,接著說道,“‘鯀’在這之前沒有得到‘尸解法’,那麼他所用的‘尸解法’便是進入這處秘境之後才得到的……即是說那‘尸解法’極有可能其實是掌握在丹朱手中,而‘鯀’此前之所以不顧一切為丹朱盜取‘息壤’修建這處秘境,又甘願為丹朱鞍前馬後,也正是為了獲得丹朱的信任,為得到‘尸解法’而做的準備?”

    “這只是我的猜測。”

    甄宓微微頷首,又道,“不過張梁與嚴陸此前都曾明確表示,他們通過這處秘境之前發現的甲骨文獻記載,認為這間石室中藏有可令人‘長生不死’的秘法,而左慈雖然始終含糊其辭,卻也在言語之中承認此處的確藏有某種秘法……他們的表現,或許也可以當做一種依據。”

    “你說的有理!”

    吳良的思路瞬間清晰了起來。

    方才甄宓還提到了“辟穀”與“變化”二詞。

    而在關於左慈的古籍記載之中,相比較吳良最感興趣的“房中之術”,反倒是“辟穀”與“變化”這兩種神通佔據的篇幅最多,並且還都有相關的歷史人物作為陪襯。

    這作為綠葉陪襯左慈的“歷史人物”不是旁人,正是曹老闆。

    曹老闆曾為了驗證左慈的“辟穀”神通,將他關係了許久沒有給飯吃,左慈非但沒有被餓死,出來之後還用酒杯戲弄了曹老闆一番,這便是“左慈擲杯”的典故。

    後來曹老闆派人捉拿左慈,左慈遁入羊群便消失不見了,曹老闆的部下用言語哄騙左慈現身,一隻老公羊忽然像人一樣站了起來,笑呵呵的說道:“何必忙亂成這樣。”,兵士立刻前去捉拿這隻老公羊,結果一群羊竟全都站了起來,全都在重複:“何必忙亂成這樣。”,搞的那些捉拿左慈的兵士竟不知該去捉哪一隻羊了。

    而這件事也恰恰實在呈現左慈“變化”的神通。

    總之關於左慈類似事情的記載還有好幾件,曹老闆從第一次見到左慈時,便想收拾掉這個妖道,但最終全都以失敗告終。

    不是曹老闆不夠厲害,而是左慈太牛叉了。

    所以甄府方才提到的“辟穀”與“變化”二詞,其實也恰恰越發證實了吳良之前的推測,左慈正是發跡於這處秘境,而他那“辟穀”與“變化”的神通,也恐怕與這“尸解法”不無關係!

    再加上左慈此前對付張梁與嚴陸都如此吃力,甚至還慘被剜去了一隻眼睛。

    這簡直已經沒什麼好懷疑的了……

    “對了,你亦生活在那個時代,對那個時代使用的甲骨文字應該十分熟悉吧?”

    吳良很快又想了一個問題,於是開口向甄宓詢問。

    “這是自然。”

    甄宓毫無意外的點頭應道。

    “既然如此,我還有一事相托。”

    吳良接著說道,“你應該已經看到了,這間石室中有一面牆壁設有十幾個壁龕,壁龕中除了放置著一些陶器與其他器具之外,還有幾件刻有文字的骨器,從進入這間石室之後,左慈與張梁便都對這面牆壁上的東西躍躍欲試,因此我有理由懷疑這處秘境最大的秘密恐怕就在這裡,說不定就記載這些骨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