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禪師 作品

370 常威叔叔常克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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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仁鎮又來了人,正月初五過來的,這時候整個天元山南北,都開始了清淤造田的工作。

    學生們則是自我揶揄,說是勞動改造運動。

    六穀不分的少爺們,這光景也是忙活得不亦樂乎。

    原本受不得這樣苦的孩子,早就在去年的時候跑了個精光。

    如今剩下的,都是毛寸腦袋古銅色的臉。

    “老爺,臘月裡我家老叔來了消息,說是想過來投奔,他是當年在長安的預備役作訓軍官,‘飛鴉’在河北的基地,原本他在裡面是教頭。”

    “也是‘昌忠社’的?”

    “我家老叔跟李大哥可關係不好,他老人家,可瞧不起李大哥了。”

    “你開了口,我肯定不回絕。正好你也有正經的事情要做,軍事訓練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老叔本家姓常,單名一個‘思’,字克恭,在河北得罪了人,索性就不幹了。老爺,我老叔可是有真本事的,你用他一準兒沒錯。”

    “姓常?原來你叫常威,是從這一家叫過來的?”

    “對,我小時候,得虧老叔維護,好幾回差點被人打死。他媽的,壞種盡喜歡欺負人。”

    “……”

    見郭威一臉的怨念,王角便知道,難怪他時常說自己叫常威,原來還有這一層緣由在。

    人和人的悲傷,果然不盡相同。

    “等等,常克恭?”

    說“常思”,王角還真想不起來。

    但是說“常克恭”,那就不一樣了,因為錢老漢提過一嘴兒。

    這他媽是亂黨啊!

    “老爺?”

    “常威,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叔叔,當初是因為什麼,得罪了人?”

    “我叔叔可是個好人,他是幫人出頭,得罪了薊州等等雜種。他媽的,我十一二歲那年,薊州城燒了城西,也是這寒冬臘月的。一尺多的雪,把人往城外趕,還不讓燒柴火,我老叔就跟人幹上了。結果平白被人抽了幾鞭子不說,憲兵還判了他一年半。”

    郭威越說越氣,叉著腰罵道,“他媽的,大唐怎麼變成這個鳥樣!!”

    當郭威提到“憲兵”的時候,王角眼睛微微一眯,有些事情,錢老漢這種搞秘密結社的,其實也挺有優勢。

    北方的亂黨,或者說有理想革新大唐天的,軍方都是集中在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