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蘿為枝 作品

神器傾世花

    桃樹竟然控制人來殺死他們。

    細看之下,每個人脖子上似乎都連接著桃樹根莖。

    澹臺燼眼睛一眯,大片血鴉從空中飛來,血鴉攔住傀儡人,蘇蘇鬆了口氣。

    “我有個辦法。”蘇蘇說,“桃樹怕火,所以它靠近水,被你嚇到之後,根莖基本都浸沒在水中。然而水導雷,我佈陣引雷,劈毀桃樹。但是……”

    澹臺燼明白她的意思:“你怕桃樹離開陣眼,逃跑出去?”

    蘇蘇點頭。

    佈陣需要時間,定身符咒對付這種妖物,起不到作用。

    澹臺燼說:“我能拖住它,你去佈陣。”

    蘇蘇對此表示懷疑,然而她知道,得罪桃樹最狠的是澹臺燼,他抽取樹的幾絲精魄,續上經脈,還用大火燒了桃樹一部分根基,只要澹臺燼不出鎮子,桃樹必定殺他。

    蘇蘇只好說:“你小心。”

    她身姿輕盈,足尖點著空中張狂的樹枝,開始以桃樹和湖為中心佈陣。

    澹臺燼緩步走向樹妖。

    他在樹妖面前,看上去十分渺小,他一靠近,樹妖憤怒地狂舞枝幹,枝幹抽在他身上,他悶哼一聲。

    原來被打中就是這種滋味,他心想。

    下一次枝幹抽過來時,澹臺燼猛地伸手握住枝幹。

    他掌心全是眼眶裡的血,澹臺燼冷冷一笑,直接把枝幹刺入自己手臂。

    桃樹觸到他的血,瘋狂發著顫,想縮回去。

    澹臺燼卻死死抓住它,桃樹小片小片開始枯萎,動彈不得,樹妖見澹臺燼不願鬆手,它乾脆吸澹臺燼的血。

    一個凡人,能有多少血?

    澹臺燼一笑:“來。”

    他發了狠,死死盯著桃樹,不但不退,反而一步步走近,不容許桃樹收回枝幹,朝樹根靠。

    佈陣的蘇蘇見漫天桃花狂舞,她心一抖,加快速度。

    澹臺燼在做什麼?

    她終於佈陣完成那一刻,還未來得及歡喜,跑過去找澹臺燼,就見桃樹中央裂開一個大洞,枝幹裹住澹臺燼,將他整個人吞了進去。

    蘇蘇伸手去抓他,卻來不及。

    樹幹閉合,桃樹抖了幾下,竟緩緩睜開一雙幻化的眼,看著蘇蘇。

    蘇蘇心道不好,澹臺燼的血,雖為妖魔剋星,然而也是它們的養料,只不過大部分妖魔承受不起。

    桃樹一點點消化,幾乎枯萎了半棵樹,竟汲取了不少力量。

    桃樹也是又驚又喜,這時候即便用火攆它,它也不跑了,反而垂涎地看著蘇蘇:“處子之身,為我所用吧。”

    但它知道,這個小姑娘身手很好,還有符咒,不敢輕敵。

    蘇蘇躲避著它的樹幹,想到澹臺燼被他吞了,這時候不敢引雷,只能用火燒它枝幹。

    桃樹大笑著,毫不在意:“現在我可不怕火。”

    果然,重火才燃起,便有一道黑霧,讓火幽幽熄滅。

    蘇蘇氣得不行:“澹臺燼,你是妖怪臥底麼!”

    現在這妖物吸了血,連火都不怕了。

    她還不敢輕易引雷,怕劈死桃樹中的澹臺燼。漫天劈的枝幹,在桃樹神智上升以後,突然有了章法,蘇蘇躲不過,被桃樹根莖縛住雙腿。

    她掙扎兩下,發現掙扎不開。

    桃樹本想殺她,然而這妖物能化形之前,藉助王公子作惡,知道女子身體和元陰的美妙,也成了個色胚。

    蘇蘇比王公子捉來的任何女子都漂亮,桃樹一猶豫,竟捨不得殺蘇蘇。

    桃樹凌空束起她,愉快地說:“等我有了身體,便和你歡好。”

    蘇蘇雙手也被縛住。

    她心中憤然,怎麼所有的妖物都是一個德行,荒/淫不堪。

    說起來,澹臺燼算得上妖魔始祖,估計一覺醒,和這些玩意是一路貨色。

    桃樹沒空搭理蘇蘇,更急著汲取澹臺燼的力量。

    蘇蘇見開放的桃花愈發嬌豔,怕澹臺燼撐不住,須臾之間,她心一橫,想動用引雷咒。

    勾玉突然說:“咦?”

    它這次不是被喚醒的,連忙道:“小主人,先別急。桃樹裡有東西。”

    蘇蘇說:“有東西?是什麼?”

    勾玉發出柔和的光亮,說:“裡面有個破碎的神器。”

    蘇蘇這回吃驚不已,卻也有幾分瞭然,當年諸神為了鎮壓妖魔,神器碎裂,散落四處。

    修仙界後來只找到了之一過去鏡,既然神器散落,落在荒淵也有可能。

    桃樹得了機緣,攜神器出逃荒淵,到了鎮子,開始猖狂作惡,這才能短短時間,長得這麼可怕,連澹臺燼的血都不管用。

    蘇蘇說:“澹臺燼在樹幹裡,他會不會也感知到了有神器,故意進去的。”

    勾玉道:“極有可能。”

    蘇蘇想起上回夢魘的事:“他還真是為了力量無所不用其極。”

    勾玉說:“但是神器並不適合他使用。”

    蘇蘇點頭。

    所以說不上一個追求力量的瘋子,該誇他厲害還是嘆他悽慘。他懵懂追尋,以為自己是個廢物,想強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