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黃鼠之辯

    “畜生，安敢毀我書院！”剛剛從困陣中逃出生天，半天聖者還沒有來得及道謝，第一時間察覺到周圍的氣味稍微有些不對勁，八境聖者的神識橫掃，方圓百里的一切盡收眼底，頓時察覺到了這裡是何處，也發現了東海分院的境況。

    聽到畜生二字，黃鼠嘴角微微抽動兩下，最後卻只能低頭喃喃自語道:“忍一時風平浪靜，一切為了妖族。”

    聲音雖低，卻瞞不過蘇北的耳朵，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原來是妖族啊，之前只見帝國斬妖除魔打壓異類，如此看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並非沒有道理，斬妖除魔還是很有必要的。”

    黃鼠猛然抬起頭來，雙目圓瞪，一頭白髮深深的皺紋十足的垂暮老人之相，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尊者，古人云冤有頭債有主，莫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智者能夠看透現象直指本質，莫要告訴我，這一次慘劇的本質不是人族和妖族之爭？”蘇北淡淡的橫了他一眼，目光卻落在了鼠巢上，淡淡的精光閃爍，直指鼠巢下方看不到的坑洞。

    黃鼠輕輕搖頭道:“與尊者做口舌之爭，終不可能得到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答覆，過往的是是非非如果一定要說的話，便是說上十年八年也掰扯不清。一來尊者不可能陪老頭子我在這裡瞎胡扯，二來，老頭子只怕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好活了。”

    蘇北眉頭微微一皺，目光落在黃鼠身上，嘴角不由得微微抽動，“你這又是何苦，堂堂七境尊者，以你的血脈，實力更進一步未嘗沒有可能，如果再加一點點機緣，能夠去的山外山，便是九境仙人也未嘗沒有可能。”

    “人各有志，我出身妖族心繫妖族，三千年前便將自己的一切託付給了妖族王朝，王朝破滅之時，我便應該隨之而去，只是妖族王朝尚有一絲希望，我便要為之付出自己的餘生。”黃鼠目光投向遠方輕聲道:“妖族是強大的，也是自由的，為了自由，我們能夠付出一切，只是...”

    “自由是需要實力來支撐的。”蘇北接口道:“爾等之自由，如果侵犯了其他種族的利益，便會引發衝突，就好比你們可以選擇入侵東海分院，卻需要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