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蘋果汁和橙汁

    此時，從樊帥的眼神中，程梓願看到的不是期待，而是不情願。她不知道樊帥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但是她看得出，那通電話，給樊帥的內心造就了不小的壓力。

    這一刻，她不知道樊帥想得到她怎樣的回覆？她也更不知道該怎麼去回覆樊帥的問題，於是她開始繞起彎子來，“你覺得我明天有沒有時間？”她想從樊帥的回覆中，聽出樊帥到底是希望自己明天有時間，還是不希望？

    不料，樊帥卻說:“如果有時間更好，如果沒時間的話，”他說，倒吸了一口氣，“就算了，你放心，我不會勉強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說完，他又坐下了。

    然而，程梓願倒是在樊帥的一句回話後，徹底懵了，“…”既而她轉向樊帥，打眼盯住樊帥的臉，接著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樊帥察覺到了程梓願的目光，隨即仰起臉，看向了她。同樣的，樊帥也陷入了沉默當中。隨旋，他倆的視線相撞在了一起。即便如此，他們也不尷尬，程梓願也沒有任何心理上的波動，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樊帥，等待樊帥的回覆。樊帥也等待著程梓願的回話。

    那通電話之前，他們是客氣。電話之後，他們是沉默。看著看著，還是程梓願先開了口，“大哥，你是不是遇見什麼困難了，我吧，”她不想在繞圈子了，“明天有時間，但是前提，你要告訴我，你到底要幹什麼啊？”問完，她上前一步，盯住了樊帥的臉。

    樊帥在程梓願問出這話的剎那間，整個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不由得他想起了小女孩對程梓願的稱呼，還有前兩次程梓願與母親不愉快的相處。想著想著，那話，他就更難以說出口了。總之，此時此刻他是後悔了。

    不過，事已至此，他再沉默也沒了意思。於是他同樣盯著程梓願又看了幾秒之後，說:“坐下來說吧。”說著，他又指了指自己一旁的空位。

    “好的。”程梓願隨口回應，上前一步，自覺坐在了樊帥的身旁，於是腦子一熱，說道:“大哥，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就告訴我吧，我肯定幫你，別這麼愁眉苦臉的，只要活著，什麼事情，都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