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夏小蘇 作品

243.星光,又見星光!

    “此人竟如此傷我,不報此仇,我林葉蕭誓不為人!”

    男子狂奔在荒草枯原上,他口中猶然在發出痛苦的低吼。

    吼著吼著,便是又咳出了一口血。

    這讓他的雙眸又忍不住露出些仇恨之色,那風南北看似對自己友好,但竟然在對戰中將自己打傷,此人實在是笑裡藏刀,卑鄙無恥。

    驟然之間,林葉蕭全身抽搐,腳踝一抖,就往前撲倒在地,滾了兩圈。

    腦海中傳來機械的聲音。

    “【勸降帝師】任務失敗,隨機扣除宿主所有物一件...”

    “不!!”

    林葉蕭痛苦地喊著,“系統,我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別扣除?”

    然而,這並沒有用。

    緊接著,林葉蕭腦海裡傳來一串兒“滴滴滴”的聲音。

    他的所有物全部被貼在一張大轉盤上。

    那大轉盤正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帶動,在飛快旋轉著。

    而一根血紅的指針正在筆直地指著最頂端。

    林葉蕭心底一慌,這些東西可都是自己的寶貝啊,沒少一個自己的實力都會弱了一分。

    他急忙祈禱,“保佑保佑保佑,千萬不要把我底牌抽掉,只剩最後一張了。”

    也許是系統聽到了他的祈禱。

    嗒!

    血紅色指針停下了,落在“雷劍”那一欄。

    林葉蕭只感覺自己可使用物品裡,雷劍已經消失了。

    他舒了口氣,那提著的心吊著的膽才放了下去。

    不算太差...

    但下一剎那,他雙瞳已被仇恨完全地充斥。

    他雙拳緊緊握起,指甲深陷入手掌心也未曾察覺這痛苦。

    “沒想到帝師風南北竟然是這樣的人,他竟然騙了我,讓我以為他是一個好人。

    可惡,實在是可惡,這等卑鄙小人,怎會成為帝師!

    可笑,這天下人都被他的偽善騙過了!

    終有一日,我會揭穿他的真面目。

    只是...可惜那少女隨在他身側,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林葉蕭啊林葉蕭,你可要儘快變強才是!”

    他痛苦地仰天發出長嘯,似要排解這苦悶之情。

    長嘯聲悠長地擴散出去。

    因此,跟蹤他的人能夠很輕鬆,很方便地定位他。

    夏極小心地隨著他,本想看看這等穿越者在失敗後會不會有什麼奇遇,然後他可以順手去把奇遇給掏了。

    但跟了一天,甚至跟到那林葉蕭回到了遠處小鎮,看著他痛哭流涕,然後被五名美女細心安慰,但卻還是沒看到奇遇。

    夏極不再浪費時間,而是直接折返了。

    折返時正是黃昏時分。

    諸多人竟都跪在自己行宮外。

    此時的呂妙妙倒和平時不同,她頗為大氣地喊著:“大家先起來,先生有事外出了,若是需要看病的,還請留下姓名和住址,我來為大家登記。”

    “那有勞姑娘了。”

    “姑娘真是個好人啊。”

    “謝謝姑娘...”

    眾人裡,有些是自己來看病的,有些則是親友傷勢太重來懇求帝師去幫忙治療的,而這有助於民心的一統,所以倒沒有人管的太多。

    何況,有著上百的行宮護衛在兩邊值守,自然也不會有人膽敢莽撞。

    呂妙妙一個個登記著。

    夏極沒急著下去,而是坐在屋簷的琉璃頂上,向遠眺望,入目的都是傷者病者,在這兵荒馬亂、大劫已起的年代,人命如草芥,他感受著這股天地裡的浩浩悲氣。

    待到暮色消盡。

    呂妙妙這才舒了口氣,合上本子,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東邊,昨天早晨自家那聯姻對象隨著一個怪人跑了,然後東邊就出現了天地異象,也不知道自家對象有沒有事。

    她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頭,再回頭,只見面前忽然站著一人,她嚇得如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往後一退,小嘴微張,忍不住就要叫出聲來。

    夏極道:“是我。”

    呂妙妙拍了拍胸口:“大叔,你嚇人幹什麼?”

    夏極笑道:“請你吃好吃的。”

    呂妙妙道:“還是我來做吧,我廚藝可是很好的。”

    夏極道:“辛苦你了,那我去買菜。”

    呂妙妙道:“大男人買什麼菜呀,我去吧。大叔你有時間就去幫人看看病吧,他們都挺可憐的。”

    說到這個,兩人忽然都不笑了,有些沉重。

    夏極隨手抓過桌上的記錄本。

    兩人同時開口。

    “我去看病。”“我去買菜。”

    相視一笑,呂妙妙數好了銅板,挎著籃子撒腿就往外跑。

    夏極翻過登記錄,沒多久就看完了登記在冊的兩百餘人,他閉目略作思索,在腦海裡構織出了效率最高的路線,然後一步踏出,人已消失在原地。

    他挨家挨戶的敲門,眾人是根本沒想到堂堂帝師竟然會親自來自己家,都是誠惶誠恐,想客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夏極的速度非常快,如今他畫生符的速度極快,而消耗也已經到了可以接受的範圍了。

    他治理的方式很簡單,就是運用生符。

    但在操作過程裡,卻並不簡單,他不時掏出一顆麵粉丸,不時又假意以金針渡穴...

    各種手段層出不窮,這也算是一種本能地掩飾。

    他剛剛出皇都時也許還有些傻,但現在卻已是一切行動滴水不漏,處理事情也不再鼠目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