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冰河世紀

    牧四誠都快要被嚇懵了, 他對這種生化類的怪物完全接受不能!

    唐二打還是比較鎮定:“那我們現在直接進去嗎?還是先打個電話給木柯他們彙報一下情況?”

    “電話在落地的時候就已經失靈了。”白柳打開衛星電話給唐二打看,上面顯示信號不良,無法撥打。

    唐二打擰眉。

    一路過來, 無論多惡劣的天氣這衛星電話的信號都是無損, 可以通話的, 怎麼一到這泰山站這兒就開始……

    “這應該是個遊戲重要位點了。”白柳揚了揚下巴, 示意大家上飛機, “拿好槍,我們直接開進去。”

    唐二打駕駛著飛機騰空向前滑行,向泰山站試探性地打出了信號燈,表示這邊有人要降落了, 沒一會兒泰山站也打出了信號燈,閃爍幾下, 表示這邊有人接應降落。

    “泰山站裡的東西可以和我們進行這種高科技交流……”牧四誠現在看什麼都不對勁,疑神疑鬼地抬手肘了一下白柳,“應該是人吧?”

    “或許是這群怪物學習能力很強,已經學到了這種層級的交流, 專門用來騙我們人類降落過去呢?”白柳不鹹不淡地道。

    牧四誠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老實地閉嘴了——他已經意識到沒有辦法從白柳嘴裡掏出自己想聽的話了。

    這貨就喜歡嚇他!!

    唐二打飛到泰山站正上空的時候往下看, 看到有人在地面上在揮舞紅色的旗幟表示這裡可以降落, 他轉頭和白柳對了一眼, 在得到白柳同意後,開始操控飛機下降。

    飛機的槳葉穩穩地停住旋轉, 雪橇式的起落架卡在雪地的降落凹槽上。

    風雪交加里,白柳他們能從直升機的透明側門裡看到那個揮舞紅色旗幟的人的大致裝束。

    這人穿著一件橘紅色的企鵝式滑雪服,在高強度的風裡用雪杖插在地裡穩定身體,臉的大部分被隱藏在一頂厚實的毛線帽下, 他雙手朝著直升機的方向揮舞著雙手,似乎因為見到白柳他們很高興。

    這種高興讓牧四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縮到了白柳肩膀後面:“靠,他到底是怪物還是人啊……”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柳說著,一點停頓都沒有地推開了直升機的門,反身過來往下跳。

    背後那個人還想上前一步接住白柳,被從另一頭跳下來的唐二打警惕地揮開了:“我來就可以了,謝謝。”

    這人往上懟了一下自己的帽子,露出一張凍得通紅的臉龐,一開口就是一口流利的國語,這人激動得都快哭了,邊說邊蹦:“我是泰山觀察站的滯留人員,你們是外面來的人是吧!這裡是你們第一次降落的地點對嗎?!天哪!這是一年以來我第一次在這裡看到除觀察站之外的祖國的人,你們絕對沒有被【寄生】過!你們肯定是人!”

    “快進來!”這人急急忙忙地領著白柳他們往裡走,一邊走一邊警惕地回頭看四周,手上拿著槍到處瞄準。

    白柳和唐二打不做聲地對視一眼,一行人跟在這個有些神經質隊員身後往裡走了。

    走到泰山站門口的時候,幾個同樣穿著企鵝服的觀察站隊員站在那裡,身姿筆挺,腳邊立著一杆槍,就像是在站哨。

    這些“哨兵”冷冰冰地審視著白柳他們,在看到他們的面孔時神情略微放鬆了一下——白柳他們的長相明顯是國內的人,但很快,這些“哨兵”又警惕了起來,提槍比著他們的頭。

    領著他們過來的那個人興奮不已地對這些哨兵解釋:“我是方小曉,剛剛出去接飛機的氣象學研究生,他們是從南極外面來的,我能帶他們進去嗎?”

    這些哨兵不為所動,冷酷道:“他們,包括你,在離站之後都需要檢測細胞活性才能進站。”

    方小曉抱歉地對白柳他們笑笑:“你們剛到可能不清楚,南極這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每次出去都要觀測細胞活性才能進站,這樣做是為了保護站內的人的安全。”

    說著,他習以為常地張開了嘴巴,哨兵戴上手套,小心地用棉籤從方小曉的口腔粘膜上搔刮下一小片粘膜,放進小試管裡。

    哨兵們拿出了三根新棉籤,示意白柳他們張開口。

    白柳不動聲色地摁住了想要提槍的牧四誠,順從地取下了帽子,走上前微張口,讓對方從自己的左側口腔粘膜上刮下一片。

    牧四

    誠和唐二打也被取了粘膜。

    方小曉對他們說:“等下送去檢測,很快的,要是沒問題十幾分鍾我們就可以進去了,勞煩你們多等一下。”

    白柳順勢和緩提起:“這是出了什麼事,你們這樣警惕?”

    方小曉嘆息一聲:“還要一年半以前的八月份說起,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個時候正好是極地的夏季換班前後。”

    “夏季換班?”白柳問。

    方小曉解釋道:“極地觀察站這邊的隊員基本都是一年一輪,因為南極的天氣太極端了,而且4月到10月的寒冬裡還有四個月的極夜。”

    “在黑夜裡待四個月對人的精神傷害很大,很容易讓人精神失常,患上t3綜合徵,所以在南極過冬的隊員基本到次年夏季就會離開,那個時候破冰船會載著新一批的隊員過來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