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魚辣椒 作品

96、愛心福利院(雙更)

    “第二點,殺死苗飛齒和苗高僵不是你的必須任務。”白柳垂眸輕聲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把他們留給我來,小白六,畢竟你才十四歲,我二十四歲了,或許比你更適合做這種事,當然,二十萬我會照樣付給你的。”

    這次小白六靜了很久,然後問,他的聲音有一點真情實感的疑惑:“十四歲和二十四歲來做這件事,有什麼不同嗎?”

    “實質並沒有沒什麼不同。”白柳頓了一下,“但我就是不想讓你做,等你成年了之後能為自己行為承擔責任再決定自己要不要做一個壞人吧。”

    “現在壞人讓給我這個成年人來當吧,小朋友。”

    等小白六那邊掛了電話之後,白柳仰頭看向他病房外面暗無天日的窗戶呼出一口氣,心想他真的是被陸驛站念出條件反射了。

    剛剛一瞬間小白六說他要殺人,白柳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在唆使未成年人犯罪,這是重罪,陸驛站最怕他搞這種,畢竟白柳的確很擅長。

    所以陸驛站每天念八百遍讓他不要夥同未成年搞傳,銷,搞得就算是在遊戲內,白柳遇到這種情況也下意識地迴避了一下。

    不過他來的確更好,畢竟小白六那邊的任務已經夠麻煩的了,做掉苗飛齒這兩個人對於小白六一個小孩也不是什麼很輕鬆的事情,小白六的核心任務是逃跑,最好就把這種容易在逃跑過程中出事的任務丟給他做比較合適。

    早上九點。

    病房裡的廣播通知所有病人都可以出來活動了,以及通知新病人去觀看自己兒童的受洗禮。

    【系統提示:觸發支線任務,得到兒童電話通知的玩家受到邀約,可前去愛心福利院觀看自己的投資兒童受洗禮】

    白柳現在在木柯的病房內,今天是受洗日,但【白柳】已經死亡了,要去參

    加受洗禮的五個【投資人】必然會少一個,白柳和木柯必然有一個要放棄掉這個支線任務,很明顯就是木柯放棄。

    木柯精神狀態很差,他連續兩晚沒睡都在記東西,而且又被吸血又是追逐戰,還哭了一個晚上,所以現在這位小少爺眼睛腫的像條金魚,呆滯地仰躺在床上不動彈。

    這位小少爺其實也不是很喜歡這個溼黏的稻草床,但他現在實在沒有精力來計較這些了。

    很顯然,這位用腦用眼過度的小少爺很需要休息,而白柳決定以【木柯】的投資人身份參加受洗禮。

    但木柯需要休息是一回事,能不能休息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他根本就睡不著,就算是已經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了,只要木柯眼睛一閉上,腦子裡全是各種亂七八糟的畫面和信息,因為各種過激情緒而一直保持活躍的大腦皮層讓他頭痛欲裂,就算是白柳把床讓給他睡了,自己睡在地上,他也根本睡不著。

    木柯見白柳從地上站起來,準備出去了,木柯也掙扎著還想從床上爬起來,他有點擔憂地看著白柳:“要不還是我去吧,我畢竟是真的木柯,他們要是還有什麼測謊的道具或者把戲,我上的話也能應付。”

    “不用。”白柳整理好了自己的病號服,他昨晚睡的地上,用書墊了一下,睡得不算很好,臉色很疲倦。

    白柳轉頭過來看床上的木柯:“我有事情要交代給在醫院的你去做,也是隻有你能做的事情。”

    木柯一怔:“什麼事情?”

    “我需要你幫我查一些人病案資料。”白柳說。

    這個副本的福利院的時間線是十年前,正好是現實中那些企業家投資那所兒童福利院開始籌辦第一批兒童入學的時間。

    這兩個福利院陷入是同一個副本的兩種表現形式,參照【爆裂末班車】和【鏡城爆炸案】來看,雖然遊戲副本和現實事件表現的形式不同,但核心事件一般都是相同的——很有可能這些重病企業家也對這些孩子做了同樣的事情,抽取血液來養血靈芝治病。

    但陸驛站查得人都要魔怔了也沒用找到這些企業家對孩子下手的任何線索,畢竟已經十年了,很多能查到他們身上的辦案思路已經徹底斷了,

    那些被抽血的小孩多半也已經死了,要抓到一些蛛絲馬跡相當困難。

    還有一個就是白柳認為就算有線索,估計也早就被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掃尾掃乾淨了,不然這群人不會放棄資助福利院,讓這種自己犯過罪的地方脫離自己的掌控。

    最後白柳就算從這個遊戲出去了,告訴了陸驛站福利院這個案子是怎麼一回事,陸驛站也信了白柳這些怪力亂神的說法,但是沒有具體的證據和線索,他們拿一堆享有盛譽的,名聲很好的企業家也沒有任何辦法。

    但白柳答應了要幫陸驛站查這件事,並且他也吃了陸驛站的報酬——他喜歡做交易有始有終。

    遊戲外做不到的事情,遊戲內未必做不到,遊戲外沒有的線索,遊戲內未必沒有。

    白柳看向木柯:“木柯,等下我寫幾個名字給你,白天護士對病人的看管很鬆懈,你看看能不能混入她們存儲病人資料的檔案室,找出這些人的病案資料,然後幫我全部記住。”

    ”尤其是他們使用的藥引子的小孩名字,以及每次取血的時間,最好能全部記住,然後等我回來告訴我。”

    病案資料相當繁複,還是好幾個的病案資料,要讓其他人在混入檔案室的那麼不被護士發現的時間裡記住這些星系,是很困難的事情。

    但對於木柯來說這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了,他不假思索地點了頭:“可以,你把病人名字告訴我吧。”

    白柳說了幾個名字,問木柯:“記住了這些人的名字了嗎?”

    木柯點頭,點完頭之後他眉頭微微蹙起,疑惑發問:“這些都是那些現實裡的企業家,他們應該是普通人吧?他們的名字怎麼會出現在這個遊戲裡的檔案室內?”

    白柳垂下眼皮:“他們可能不是什麼普通人,在這個遊戲裡應該是怪物一樣的存在,以及,如果可以的話,木柯,你儘可能地記住病案室裡所有登記過的投資人病人的名字。”

    木柯一怔:“……要記全部嗎?為什麼?”

    “一個開了十年最近才開始漸漸沒有投資的大型兒童福利院……“

    說道這裡,白柳微妙地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了下去:

    “大型私立兒童福利院的投資耗費是很巨大的

    ,如果背後沒有一個相對較大的利益鏈條來支撐,我覺得不太可能維持這麼長時間,多集團的無償投資,除非是形成了商品產業鏈。”

    白柳冷靜地分析闡述,“很明顯一個兒童福利院能提供的商品就是兒童,以及兒童的副產品,常規來講我更容易猜測情,色鏈條,但這裡應該是血液。”

    白柳態度有種近乎不近人情的冷漠,他毫無感情的陳述:“一個開了十年,一次可以入住幾百個兒童的福利院裡流通的兒童數量能提供的血液——我覺得能救的人不止我說的那幾個,所以我覺得在這所福利院開設的時候,排隊等著的絕症病人也不止明面上那幾個企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