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邪神祭·船屋

    “你只需要知道祂是白柳的【錨】就可以了。”

    主持人歇斯底里的吼叫打破所有人的交談:“白柳率先出擊了!”

    “他用鞭子直接甩先向了黑桃的面門!”

    遊戲內,海濱船屋。

    蒼太望著門外的大雨,神色越來越擔憂:“這雨怎麼越下越

    大?”

    “怎麼,下大雨你還覺得不好?”躺在地上的小葵翻了個白眼,“你是想邪神祭如約舉行嗎?”

    “不是。”蒼太抓緊自己心口的衣服,表情緊繃,“但是如果邪神祭取消了,白六今晚就不用練舞了,按理來說他現在會回船屋來休息啊。”

    “但現在已經快半夜了,他還沒從神社回來……”

    “你說……”蒼太的心口猛跳起來,他臉色慘白地問,“白六大人是不是被御船帶去單獨獻祭了啊?”

    小葵猛地坐了起來,她和蒼太對視一眼,很快否認了蒼太的想法:“不可能,你是白六的侍從,白六鑰匙作為祭品被帶去祭祀不可能不帶你。”

    “而且要是白六這個船屋裡最痛苦的祭品被帶去獻祭,為了防止其他人用白六許願,御船肯定會自己跟著一起去海上神社許願,但他剛剛還在船屋那邊……”

    小葵推開門,她看向船屋正中央的天井,瞳孔輕微擴大了。

    剛剛御船還在這裡撐著傘檢驗剩下的祭品們,但現在御船人卻不見了,只剩下他的腳印留在天井正中央。

    有個御船家的傭人匆匆地從迴廊上走過,小葵急切地抓住了這個傭人的衣角:“您好,請問御船大人去哪裡了?”

    這傭人奇怪地回頭看小葵一眼:“御船大人檢驗完祭品,去港口了。”

    港口,那是乘船去往海上神社的地方!

    御船真的要獻祭白六那傢伙!

    小葵臉色也全白了。

    港口,御船在幾個傭人的小心攙扶下,跳上了小船,甩開沾水的衣襬坐下,傭人們給御船撐著傘,小船上有兩個撐船的船伕,他們搖晃著木漿,在這個漆黑的海上風雨夜中,朝著浪尖上幾乎沒有挪動位置的海上神社而去。

    暴雨傾盆而下,前往神社的小船在風浪裡搖晃,坐在船上的御船揮開傭人給他撐傘的手,眼神暗沉地看向海上神社,臉上是一種暗自壓抑的扭曲狂笑。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神明在夢境裡告訴他的這一天。

    為了獻祭掉這個最痛苦的祭品,為了讓這個高貴的祭品變成最痛苦的那一天,他等了十年。

    “御船大

    人。”傭人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在大雨中喊道,“五年以來,每次我們帶白六來獻祭,因為邪神不睜開眼睛都獻祭不掉,為什麼御船大人會覺得今天一定能獻祭掉白六?”

    “是神明給您的指示嗎?”

    御船靜了很久,他看著海面,狂笑了起來:“誰告訴你我要獻祭掉白六?”

    傭人一愣:“您不是說今晚要獻祭掉最痛苦的祭品嗎?”

    “誰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祭品是白六?”御船臉色陰狠又狂熱,他攥緊拳頭,“是的沒錯,白六的確是最痛苦的,所以白六是邪神選定的繼承人,他是下一代邪神。”

    “而我今晚要獻祭的祭品,是除了白六之外最痛苦的存在。”

    “——那個被困在這海上神社,每年只能見自己心愛的人一次,卻不能睜開眼睛看白六一眼,不能開口和白六說一句話的邪神屍體,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祭品。”

    御船猙獰地大笑著:“這祭品今晚就成熟了,因為神告訴我,祂將這邪神屍體的祭品侍從送到了神社上。”

    “今晚就將是這祭品最痛苦的一晚上。”

    “邪神屍體?!”傭人驚愕到幾乎握不住傘,“我們今晚要獻祭掉的,是我們一直以來在供奉的邪神大人嗎?!”

    “過了今晚它就不再是邪神了。”御船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陰笑起來,“或者說,從五年前我把它藏起來的時候,它就不再是邪神,只是一個終將被我獻祭掉的祭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