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夢實 作品

第716章 這才叫“女武神”!【爆更1W】

    經過書友“人到中年已白頭”的指正,日輝丸和葫蘆丸這2艘戰艦能同時發射的火炮,只有70門,而不是140門,因為它們有一半的火炮都裝在艦船的另一側,而艦船上的火炮都是固定在炮位上的,不能隨便移動,所以同一時間內,只有一半的火炮能進行發射。

    所以作者君在上一章中出了點小紕漏……不過無所謂了,我也懶得倒回去改了,大家就無視這點小紕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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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回到剛剛——

    在緒方問完間宮“是否曾在某個地方學過小舟的駕駛方法”後,源一便發現了緒方、間宮、牧村他們仨都和他一樣,正用著意味深長的目光緊盯著馬車的車廂。

    “……緒方君,間宮,牧村。”源一咧嘴一笑,“看樣子,我們幾個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好不容易追到這兒了……”牧村附和,“怎能就這麼罷休……”

    站在緒方身旁的阿町,自然是注意到了緒方他們的對話。

    與緒方一起旅行了那麼久,她早已同緒方培養出了十足的默契。

    即使緒方什麼也沒和她說,僅看緒方的動作、僅聽緒方剛才的話語,她也瞬間悟出了緒方究竟是所欲為何。

    “阿逸,你該不會是還想追過去吧?!”阿町面露驚駭。

    “……就如牧村剛才所說的。”緒方聲音低沉,“都已經追到這兒了,怎能就這麼善罷甘休。”

    緒方扭頭看向還沒徹底遠離海岸的二艦。

    “這2艘艦船現在還未離海岸太遠。”

    “而且可以看到——他們現在是逆風而行,  速度並沒有多快。。”

    “所以……這應該是我們能追上豐臣的最後機會了。”

    “目前全日本上下,沒有一艘船的性能是能比得過這2艘從英吉利國買來的戰艦的。”

    “若讓這二艦徹底離開了海岸、進入渺茫大海之中……那就真的是回天乏術,  再也沒法追上他們。”

    “屆時,  琳小姐也好,  江戶的百姓們也罷……可全都要完蛋了。”

    “可、可是……”仍跪倒在地的島田急聲道,“我們要怎麼追過去?我們沒船啊,  難不成游過去嗎?”

    島田話才剛說完——

    “船……不是在這裡嗎?”

    源一嘴角一翹,然後抬手指了指他身前那輛車廂的車頂蓋。

    “這架車廂的頂蓋足夠大。”

    “只要將這車廂的車頂蓋拆下來,然後抱著它游過去的話,  完全有機會追上那2艘戰艦。”

    “更何況,我們還有一個懂得操船、懂得如何運用水流來加快速度的間宮。”

    “抱著這木板……游過去?!”島田一面驚愕地咋舌,一面看著現在因雷暴雨的緣故,現在已是波濤洶湧的海面,“這樣的大海……是要怎麼游過去啊?浪濤這麼大……即使是抱著塊木板,  也很容易被海浪給捲走吧?”

    “島田喲。”源一向島田莞爾一笑,  “世間之事,  本就是苦難居多,  一昧畏懼苦難,只會讓你的人生千瘡百孔哦。”

    “那、那個……”自跟著緒方他們一起趕赴高野山以來,就一直很安靜、甚少發表過什麼意見的阿築,  此時十分難得地說出了她的想法。

    只聽她以小心翼翼的口吻說:

    “那2艘船……都裝載著很多的火炮,不是嗎?”

    “就這麼抱著塊木板游過去……豈不是會被船上的火炮集火……?”

    “嗯,是啊。”源一一臉淡定地再次不假思索地應道,  “我們就這麼游過去,不僅要和海浪鬥,  多半還要和艦船上射出的炮彈鬥。”

    “但是啊——除此之外,  也沒有其他的能追擊那2艘戰艦的方法了。”

    “來試試看吧!”

    源一向阿築展露出極具感染力的笑容。

    “看看是老天爺和火炮更厲害……還是我們的勇氣與鬥志更勝一籌!”

    說罷,  源一率先撲向身前的車廂。

    “間宮,這架車廂是要怎麼拆開?”

    “看到那個用榫卯的形式拼接起來的部位了嗎?”間宮快步圍著車廂走了一圈,“把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擰開,就能將這架車廂給拆開了。”

    曾在大和地區學習過木工的間宮,  發表著極專業的指示。

    “抱著塊木板去追上2艘戰艦嗎……”淺井咧嘴笑了笑,  “這種事……還真符合我們葫蘆屋的作風啊……”

    話說完,  淺井快步走到車廂的邊上:“間宮,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同樣加入到“拆車”行列之中的,  還有牧村。

    他一言不發地跟著淺井一起走到車廂旁,然後默默地跟著一起拆車。

    “初光小姐……”習慣事事都聽初光的柴田,  悄聲朝身旁的初光問道,  “我們現在是要做些什……欸?”

    他的話還沒問完,便看見初光二話不說地大步走到源一等人的身旁……

    柴田無奈地看了初光一眼,隨後也默默地走過去幫忙。

    眾人熱火朝天地拆著車。

    然而,卻在這個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源一大人。阿築她剛才說的,也不無道理。”

    “那2艘戰艦上,有著數量龐大的火炮。”

    “就這麼抱著木板游過去,的確是危險了些。”

    “這麼多門火炮在那一同開火,即使炸不中我們,所激起的水柱和浪濤也夠我們喝一壺。”

    “所以,我剛才想到了一個……新的計劃。不知你們是否願聽聽?”

    “哦?”源一拆車的手停了下來,眉頭一挑的他,緩緩扭頭看向剛才說出這番話的人——緒方。

    “新計劃?”源一饒有興趣地反問,“什麼樣的新計劃?”

    “我的這計劃……說是新計劃,其實也就只是在‘抱著木板游過去’的基礎上,做一點小的改動而已。”

    緒方抬手一指遠處的大海。

    “我們兵分兩路。”

    “源一大人你們抱著木板,自正面遊向二艦,吸引二艦的注意力。”

    “然後……由我一人偷偷從另一個方向,以潛泳的形式,‘偷渡’到其中一艘船艦的底下。”

    “接著,由我來展開奇襲,對該艦進行破壞!”

    “如此一來,便能讓展開火炮攻擊的艦船減為一艘,源一大人你們游過去的壓力,便能大大減少。”

    緒方此言一出,可謂是滿座皆驚。

    “你一個人從另一個方向游過去?”間宮的眉頭先是一挑,然後緊皺作一塊,“……緒方君,  恕我直言——在這樣的怒濤之下,  即使是抱著塊木板,都有著不低的危險性。”

    “我知道。”緒方道,“換作是以前的我,鐵定是沒有那個能耐,  鬥過這些怒濤。”

    “但是……對於現在的我而言,  強渡這樣的激流,我認為並非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眾人沉默了。

    他們都知道——緒方現在的體能,的確不能用常人的標準來衡量……

    間宮等人面面相覷了一陣後,他們將目光統一集中在了……源一的身上。

    源一現在也是一臉嚴肅。

    他直直地凝視了緒方好一會兒後,問:

    “……緒方君,在不依靠任何外物的情況下,橫渡這樣的大海,你有多少把握呢?”

    不用任何人來跟源一作詳細介紹,這位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人也知道——倘若能夠兵分兩路,讓某人率先對某條戰艦進行破壞,對他們的渡海將有多麼地利好。

    “嗯……有多少把握,我說不太清。”緒方微微一笑,“但論成功率的話,總歸是要比我以前所經歷的那些死鬥高一些的。”

    源一也笑了。

    “……那好吧!”源一仰起頭,朝周圍的間宮等人宣佈道,“那麼,就按緒方君所定的計劃來行動吧!”

    “我們兵分兩路,為緒方君的‘偷渡’爭取時間和條件!”

    說罷,源一繼續悶頭拆車。

    在間宮的指示之下,不消片刻,在眾人的齊心協作之下,原本完整的車廂順利地被拆成了片片零件。

    “……好了,現在……來決定一下該由哪些人去追那2艘船吧。”源一粗略地打量了遍那塊大小、重量都正合適的車廂頂蓋後,移動視線,將周圍眾人掃視了遍,“首先——淺井,島田你們倆留下。”

    這倆自知目前的自己已無法再在‘追擊艦船’上再幫上什麼忙的傷員,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默默地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源一對淺井、島田的命令剛落下,便聽見緒方以同樣強硬的口吻對阿町、阿築二人說:

    “阿町,阿築,你們倆都留下。”

    “欸?我……”阿町急聲道。

    緒方早已料到阿町不會乖乖點頭同意,所以在阿町剛來得及說出個“我”字時,他便快聲打斷道:

    “之後是要在船艦上,與敵人展開近身搏鬥。”

    “狹窄的船艙與甲板,根本不利於你的射擊技巧的發揮。”

    “更何況——我們待會是要游過去。”

    “這樣一來,你身上的火器全都要不可避免地被海水給弄溼。”

    “應該不需要我來跟你科普:火器如果進水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吧?”

    “而更重要的是——阿町你還暈船,根本沒法在船上與人戰鬥。”

    緒方所給出的這3個“要求阿町留在海岸”的理由,一個比一個有說服力,一個比一個要讓阿町啞口無言。

    被緒方給說得毫無辯駁餘地的阿町,輕咬著嘴唇,垂下腦袋,沉默不語。

    在阿町正沉默時,緒方將視線轉到阿築的身上。

    “阿築,雖說有著塊木板可以抱著,但是橫渡浪濤如此洶湧的大海,勢必還是會消耗極多的體力。”

    “而你恰好就是那種體力並不充足的人。”

    “所以你也留在這。”

    對自己的實力有自知之名的阿築沒有多說什麼,只乖巧地點了點頭。

    “……阿町。”緒方將目光轉回到仍在沉默著的阿町,“……我的這2把短銃,就暫時交給你保管了。”

    緒方掏出無法帶著它們橫渡大海的那2柄手槍:霞凪和梅染,將雙槍遞給阿町。

    “別擔心。”緒方微笑著,抬手捋了捋阿町她那被雨水打溼的額髮,“我去去就回。”

    “……嗯。”阿町用力地點了點頭,接過並鄭重收好了緒方請求她保管的雙槍。

    在緒方順利說服阿町和阿築他們倆留下時,一道嬌喝陡然刺向緒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