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陵後裔 作品

第028章 十二巫祖

    “老祖宗,請恕晚輩愚鈍,到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執迷不悟,我實在有愧於列祖列宗,我......”

    “哎,你用不著自責,是人就都會犯錯,更何況,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在錯誤的起點你還能看到自己的初心,已經算是不錯了。”那老頭子說道,“我們幾個幾千年的修行,也未必見得能夠勘破其中的真諦。”

    “老祖宗,原諒晚輩的唐突,你們究竟是......”我疑惑道。

    那老頭子笑了笑,說道:“在禹王座下有一位大祭司名叫冉胥,主掌祭祀,但是,在華族中天下巫術的最高掌握者卻是我們幾個,稱為十二巫祖,簡單地講,我們幾個就是巫師的鼻祖。”

    我吃了一驚,詫異道:“十二巫祖,那這麼說來,冉胥還是你們的徒弟嘍?”

    那老頭子擺了擺手,“非也非也,我們幾個鑽研巫術,他冉胥才是實際使用巫術的人,我們被天下人視為至高無上的權威,被神話,而他冉胥則是那個假託神權,操縱整個世界的人。”

    “老祖宗,那你們跟冉胥有過節嗎?為什麼他一個人在外面?”

    那老頭子賣了個關子,比了比身邊的其他幾個人,他們同樣是一身白袍,雖然看上去年齡有所差異,但是無論怎麼算,在幾千歲面前,幾十年的差異根本無足輕重。我雖然也覺得納悶,這十二巫祖跟冉胥只見又有著什麼樣的關係?雖然是隱約覺得這裡邊還藏著故事,但是此刻十二巫祖的秘密的求知慾已經完全佔據了他的大部分心思,根本沒空去仔細想這裡面還有什麼名堂。

    “小子,你當我是什麼人?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帝江。”那老頭子一臉得意地笑道。

    然而他這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著實令我嚇了一跳。這帝江之名,乃是傳說中才有的名字,《山海經》第二卷《西山經》雲:“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黃,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於湯谷。有神鳥,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註釋1)無面,是識歌舞,實惟帝江也。”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句芒。”帝江比了比一個頭有雙髻的巫祖,“他就是後世傳說中的木神,也被稱為春神,主管樹木的發芽生長。”

    傳說中句芒乃是少昊的後代,名重,為伏羲臣。太陽每天早上從扶桑上升起,神樹扶桑歸句芒管,太陽昇起的那片地方也歸句芒。句芒在古代極為重要,每年春祭都有份。它的本來面目是鳥,它鳥身人面,乘兩龍,後來竟一點影響也沒有了。不過人們可以在祭祀儀式和年畫中見到它:它變成了春天騎牛的牧童,頭有雙髻,手執柳鞭,亦稱芒童。

    《呂氏春秋·孟春》:“

    其帝太白皋,其神句芒。”高誘注:“太白皋,伏羲氏,以木德王天下之號,死祀於東方,為木德之帝。句芒,少白皋氏之裔子曰重,佐木德之帝,死為木官之神。”《禮記·月令》:“其帝大白皋,其神句芒。”鄭玄注曰:“句芒,少白皋氏之子,曰重,為木官。”朱熹注曰:“大白皋伏犧,木德之君。句芒,少白皋氏之子,曰重,木官之臣。聖神繼天立極,先有功德於民,故后王於春祀之。”

    句芒打量了我一眼,說道:“你已經獲得了世人垂涎的力量,須知這身上的力量不是憑空而來的,你必須慎重地使用它。”

    我想要用力地點頭,表示自己很重視他的告誡,但是哪知道不管是胳膊還是腿,怎麼撐也使不上勁。我不清楚自己的身體到底出現了什麼狀況,急得全身是汗,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發慌,腦中胡思亂想。

    “是,是是......我......”我正焦急之間,一個耳垂很長的巫祖買上前一步,說道:“我是蓐收(註釋2),也就是所謂的秋神。我們這些人司掌這四季輪轉,乾坤變換,在後世看來,我們就像是神靈,但實際上,我們也不過是幾個尋常的糟老頭子罷了。”

    十二巫祖的名字形態,在《山海經》、《淮南子》中皆有一定的記載。但是,這些神靈妖怪雖然在中國神話中有記載,但中國歷史中沒有這種說法,令人無從查證。蓐收的這一句話,如同一個重要的提示,在警醒我。

    我頓時醒悟過來,不需細說,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準備發問,突然一個叫喊聲從很遠地地方傳來,但是我清楚這個空間是“與世隔絕”的,活人禁地,除了我之外,恐怕還沒有第二人來過這裡,即便是我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屬於活人還是死人。

    或許,只是帶著前世的意識的死人也說不定。

    “琪姐?”那聲音鑽入我的耳膜裡,使我立即陷入無邊黑暗中的恐慌與無助,要是姒瑋琪也走了進來,萬一出不去......

    “可是,要到這裡需要經過三道考驗,最後還得冉胥允許方能進入,莫非琪姐也通過了全部的考驗,這麼一來,她豈不是也和我一樣長生不老了?”想到這裡精神也為之一振。

    這些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而身體並未因為這些紛亂的想法停止行動,我急急忙忙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但很快就意識到這聲音似乎不是來自於一個方向,而像是一陣風,來自遠方的風,比遠方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