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芙 作品

第142章 釜底抽薪,被打七寸!大開山門驚變


                 縱是西門麒麟自視甚高,自命不凡,也的確有自傲的資格,但卻也不得不承認,那所謂的‘逆伐大陣’十分邪門兒。

  如今的攬月宗,不過區區一萬多人,在三流宗門之中,都只能算是中下。

  但哪怕如此,在逆伐大陣加持之下,那林凡都能以一招劍十一逼的周家六位大能險象環生···

  雖然很大原因是取決一那劍十一太過強橫,但逆伐大陣之威卻也同樣不能忽視,否則,那林凡必然不可能有如此戰力。

  西門麒麟沉聲道:“如今這一戰的結果,傳的沸沸揚揚,知道的,明白是火德宗與北域那些大能相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攬月宗自己的本事!”

  “若是不加以阻攔,必然會有大量弟子聞風而動,冒著風險前往攬月宗拜山,一旦讓攬月宗大肆發展,招收大量弟子···”

  西門麒麟面色陰沉。

  不由想到,若是攬月宗有十萬,乃至數十萬、上百萬弟子又該如何?

  在那逆伐大陣加持下···

  不,甚至不需要那麼多!

  若是攬月宗弟子數量再多十倍,靠著逆伐大陣與那恐怖的劍十一,自己,都未必敢言勝吧?

  所以,必須阻攔攬月宗發展。

  阻止這些人前往拜師,否則,會很麻煩。

  至於如此一來是否會觸動萬花聖地···

  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西門麒麟也顧不得那麼多。

  何況,萬花聖地到現在沒發聲,便代表,她們應該是默許了才是。

  他不由想起當年。

  西門家背叛、背刺攬月宗時,萬花聖地同樣沒什麼反應,還是直到攬月宗只剩下最後一絲血脈,即將覆滅時,他們才出面干預。

  這讓他暗自猜測:“莫非,萬花聖地只是想保留攬月宗最後一絲血脈?而此戰,攬月宗獲勝,所以,她們便不會插手?”

  “若是如此,我倒是能放心一些,可···”

  “也是個大麻煩。”

  “不能斬草除根終究是個禍害。”

  他頭疼。

  卻也無法退縮,明白雙方之仇不共戴天,這是死敵中的死敵,斷無和解可能。

  因此,只能硬著頭皮上。

  “攬月宗···”

  “縱然無法斬草除根,也要將你們狠狠割上一把,只留下‘根’!”

  “只要蕭靈兒與林凡身死,再將其弟子擊殺大半,一如數年之前···”

  “那攬月宗,又何懼之有?”

  他想的透徹。

  一旁的族叔點頭:“家主此言有理,不過,是否叫上週家發佈聯合聲明?如此,威懾力應當更強一些。”

  “三叔,你老糊塗啦?!”

  “這還用問我?”

  西門麒麟怒視著他,罵道:“還不快去?”

  “···”

  族叔敢怒不敢言。

  雖然輩分高,但是實力弱啊,何況人家才是家主,唯有苦哈哈點頭,立刻去辦事。

  誰知,還沒走出幾步,又被西門麒麟叫回來,道:“慢著!”

  “順便派人···算了,三叔你親自去一趟皓月宗,讓他們一同發表聯合聲明,只是我們兩家,或許威勢還不夠,但若是加上皓月宗。”

  “哼,我看還有誰人膽敢前去攬月宗拜山!”

  “這?”三叔麻了:“若是皓月宗答應自然是最好,可皓月宗一直以來高高在上,這些年來也不見得對攬月宗有什麼動作,只怕他們未必會答應啊。”

  “不答應?”

  “三叔,我看伱真是老糊塗了!”西門麒麟絲毫不給面子,罵道:“我們西門家和周家與攬月宗是不解之仇,難道他皓月宗便不是?”

  “如今攬月宗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且來勢洶洶,短短十年便聚集了如此驚人的力量,你真以為皓月宗全然不慌麼?”

  “縱然他們家大業大,也必然不可能無動於衷!之前不過是擔心萬花聖地,且想讓我們這些勢力當馬前卒罷了。”

  “但他們想得倒美,本家主又豈能讓他們如願?”

  “他們若是拒絕,你明說就是!”

  “他皓月宗是強,但我西門家也不是好惹的,何況我們已經動手,萬花聖地卻並無任何反應,他們又何須再有後顧之憂?”

  “這···”

  “是,家主。”

  被怒罵一頓,這位三叔腦門兒見汗,卻也只能忍著不快前去辦事。

  ······

  周家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接到消息後,當即表示同意。

  他們同樣對那個逆伐大陣深惡痛絕,或者說,他們比西門家更加恐懼。

  也正愁如何才能阻止攬月宗的發展,西門家如此提議,完全是提到了他們心坎上,一拍即合。

  “攬月宗該死啊!”

  他們一邊準備昭告天下,一邊痛罵。

  “可惜我等重傷未愈,且其他大能都在閉關或是突破關鍵期,否則,我定然要立刻帶人殺回去,將其覆滅!!!”

  “···”

  ······

  皓月宗。

  伴隨著西門家長老的到來,在其高層之中,倒也掀起不小波瀾。

  一部分人認為攬月宗不足為懼。

  另一部分人,卻是被西門家說動。

  雙方爆發激烈爭論。

  但最後,還是決定針對攬月宗出手。

  甚至那些‘保守派’,都被噴到狗血淋頭。

  “你們是真的糊塗了!”

  “這些年來的安逸,讓你們忘記我宗是靠著什麼才有如今的實力?”

  “攬月宗如今的確很弱,但他們太邪門兒,如此弱小的勢力,卻能讓火德宗乃至北域大能都為其賣命,這還不足以警惕麼?”

  “不錯,何況如今萬花聖地不吭聲,我等如何不能動手?”

  “不過···還是不出手為好,讓那兩大家族去碰便是,否則萬一萬花聖地動怒,我們也難以承受。”

  “嗯,我同意,但聯合聲明可以發,此事問題不大。”

  “對了,還有火德宗!”

  “不錯,那火德宗也是飄了,仗著自己有些關係,便屢次三番亂來,今年更是堪稱拼命相護,或許,應當給他們一些顏色瞧瞧才是了。”

  “給他們找些麻煩!”

  “是!”

  “還有。”

  姬皓月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我記得去年此時,我便下令,讓我宗弟子想辦法坑殺攬月宗弟子,如今一年過去,莫非還沒有任何成效?”

  “這···”

  長老們面面相覷,最終,一人上前,道:“宗主,倒是有序列弟子付出行動,但後果很不好。”

  “序列弟子曉珊因此身死,唐武因此而重傷,那攬月宗蕭靈兒甚至反而因禍得福,獲得冰靈冷火···”

  “還有這種事?!”

  “我宗其他弟子呢?”姬皓月皺眉:“都不曾出手?”

  “倒是有弟子想出手。”

  那長老苦笑:“但沒機會。”

  “什麼叫沒機會?!”

  “攬月宗弟子太少了,且幾乎所有人都閉門不出,唯有那麼一兩人偶爾會外出,但也不會在外滯留,一旦事情辦妥便會立刻回宗,著實沒有機會。”

  “字面意思。”

  姬皓月:“···”

  “沒機會,那便找機會。”他冷哼道:“派人發佈聯合聲明吧,暗中針對攬月宗之事繼續!”

  “遵命。”

  “···”

  ······

  “繼續針對攬月宗弟子?”

  “這倒是正合我意。”

  回來這段時間,唐武的序列之位又前進不少,畢竟如今擁有兩個魂環,戰力大漲。

  但可惜,仍然並非聖子的對手。

  這讓他更為急切,想要擁有第三魂環。

  而方才上面傳下消息,讓他們繼續針對攬月宗弟子,對此,唐武很是欣喜,但同時,又感到棘手。

  “義父。”

  “對此,你可有什麼建議?”

  他自己想動手,但苦於實力不足,計謀呢···又沒想出來,便想問問冰皇是否有什麼想法。

  然而,冰皇嘆道:“為父暫且沒什麼想法。”

  “那攬月宗弟子幾乎盡皆閉門不出,偶有外出也是時間短暫,很難抓住機會,且外出者實力基本都不弱。”

  “想要在短時間內將其坑殺,難度真的不低。”

  “倒也是。”唐武皺眉:“最近那消息更是驚人,那蕭靈兒竟然能獨自一對二鎮壓大能者了,哪怕是第七境一二重修為,也足以說明其實力。”

  “若是她與那殘魂聯手···”

  他停頓。

  卻沒聽到冰皇的回應,不由微微不爽。

  輕聲道:“義父,您最近為何總是寡言少語,似乎不願搭理孩兒?”

  冰皇心頭一震。

  願意搭理你?

  老夫之前還真是瞎了眼,對你無比信任。

  但這次回來,老夫從頭到尾仔細梳理與你相識之後的點點滴滴···才發現,自己之前是真的蠢,蠢如老母豬!

  最蠢的是,自己竟然屢次相信你,若非這一次曉珊之事讓老夫發現端倪,仔細梳理,只怕現在,都還被你騙的團團轉啊!

  我的好‘兒砸’。

  你的為人,你的人品,著實讓老夫···

  心寒。

  甚至是心驚膽顫!

  冰皇‘悟’了,也怕了。

  他卻不知,按理說,唐神王的命運不應是如此。

  正常發展,他不遭遇這麼多兇險,也不會遇到如此之多的主角模板,更不會被虐的這麼慘,也就不會如此急於求成。

  相對的,冰皇也就不會這麼早便發現唐武的為人。

  甚至,就是到死都不會發現。

  還會覺得‘吾兒真好’,而後甘願赴死。

  可惜,沒有如果。

  被從頭虐到尾的唐武無比著急,他等不了、也裝不了下去了。

  哪怕冒著被冰皇發現的風險,也要抓緊時間提升自己、也要變強!

  而此刻···

  他這般話語代表著什麼,雙方都心知肚明。

  但卻又誰都不願意撕破面皮。

  唐武留著冰皇還有用。

  而冰皇目前只是一道殘魂,還有諸多限制,只要戒指在唐武手中一天,他便一天反抗不得。

  因此···

  唯有暫且委曲求全,強顏歡笑。

  “唐武吾兒,你多慮了。”

  冰皇笑道:“只是為父最近很累,且那一場大戰,不但失了冰靈冷火,為父的神魂力量消耗也極大,到如今都還未曾徹底恢復,所以大多時間都在養神、恢復罷了。”

  “哦,原來如此。”

  唐武‘恍然大悟’。

  但卻突然話鋒一轉:“不過義父,您真還未曾恢復麼?”

  “吾兒,你這話是何意?”冰皇佯怒:“為父還會騙你不成?!”

  “義父,您多心了。”

  唐武目光閃爍:“孩兒只是擔心義父,您若是未曾恢復,孩兒自然要想辦法為義父您換一些滋養神魂的寶物、靈藥過來,助您恢復啊!”

  “原來如此。”冰皇連道:“是為父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