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物稻士趙玉真 作品

第5章 劍論,論劍


                 回到小築,一路上沉默的趙玉真,在識海中問道:“你什麼時候學的,起卦,卜卦?”

  “什麼七掛八掛的?我tm上學那會差點掛了好多科,不過幸好我。。。”

  “青城當興,興在凡松。”趙玉真打斷他的興致道。

  “咋啦,真哥,你真信啦?我開玩笑的。”趙御貞一臉無賴道。

  “你!”趙玉真氣結,“你欺騙掌教!”

  “他亂說我什麼仙人降世身披霞光,我也可以亂說。”趙御貞不屑道,“別忘了我最看不得這種唯心的東西了。”

  “他那是在說我!”趙玉真無奈道。

  “現在也是說我了。我這叫以直報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趙御貞死豬不怕開水燙,“我說小趙劍仙,你知道山下的驢嗎?倔得很,所以罵人不識抬舉都會罵一句驢脾氣,拉磨,眼前都會弔著一根蘿蔔嗎?讓它看得見吃不著。那它就會一直衝著蘿蔔的方向前進,就能一直拉磨了。”

  趙玉真沉默不語。

  “給掌教一根蘿蔔,呃,我是說一個目標。讓他朝著那個目標奮鬥,你贏我贏,掌教半贏,何樂而不為呢?”趙御貞無齒道。

  “你罵掌教是驢。”識海中的趙玉真清靈的臉龐面無表情。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趙御貞一賤三連,“你說,我在跟那堆老道士呆那麼久,他們都沒事。會不會是我的釋厄體沒了。”

  “不知。”

  掌教天師府。

  呂素真面前擺起六爻。

  爻中未止,六爻破滅。呂素真一口血箭,噴碎了三尺之外的花瓶。

  青城山的長老們魚貫而入,紛紛扶住,大喊掌教師弟,掌教師兄!

  其中資歷最老的殷長松,看到呂素真面前破敗的六爻,恨恨發問:“呂師弟,可是起了命爻?”

  “學藝不精,學藝不精,讓師兄擔心了。”呂素真苦笑。

  “偷窺天機,可是折壽損福的!”殷長松道。

  “看不到啊,看不到。”呂素真無奈道,“玉真醒來之後,望氣法門不中用了,我只好起駁爻之術,這孩子身上似乎多了一股能量,屏蔽天機,再也窺探不了其中萬一,原本看得真切的興山百年,也變得隱隱約約起來。此外,那股力量好似一塊大過池塘的巨石,我們此間好似在池塘中的風波詭譎,漩渦暗湧,被巨石一舉壓住。”

  殷長松皺眉。

  “我起命爻算玉真,發現竟算得兩個衝突的結果。”呂素真繼續說到,“彷彿兩個人兒的命,偏偏安在了一個人身上,其中一個命格表示若不下山武運昌隆,明亮如燈炬。而另外一個,流光溢彩,奪目耀眼,彷彿晧日凌空,不可直視。竟然蓋過了那燈炬。我欲使勁看清那晧日,不料反將自己灼傷。”

  “你的意思是說,玉真師侄的不可下山的讖,被另一股更大的壓過去了。”

  “猶如父子君臣,一方要為另一方行禮迴避。”呂素真道,“不過玉真好像不知道,也不要告訴他。”

  殷長松掃視房間內的眾人:“今天呂師弟若說的,不可洩出這個房間。”

  “哎,原本是下山會引起風雨,這下好了,不下山也會有風雨找上門。”呂素真不知道該是喜還是憂,喜的是,百年興旺大運或許不在趙玉真身上了,而在那句“青城當興,興在凡松”上,憂的是,滿城風雨,都會因趙玉真而撲入青城。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我們青城山從不怕事,呂師弟且好生休養。切莫再動起命爻的念頭了。”殷長松好言相勸道。

  道劍仙小築。

  “小趙劍仙,你說我的厄運光環,是不是真的沒了。”

  “不知,不過老趙,你為什麼不想練劍?”

  “我不會武功的啊小趙劍仙你忘了?不過,雖然你是劍仙,但我要問你,你懂劍否?”

  道劍仙神識一愣:“你所說的懂?何為懂?劍乃百兵之君,天子禮器。。。”

  “亂七八糟,堆砌辭藻,像什麼話。”趙御貞不屑道,“我也會堆砌,你聽好了,劍分三種。”

  “第一種,天子之劍。”

  “以燕溪石城為鋒,齊岱為鍔,晉衛為脊,周宋為鐔,韓魏為鋏,苞以四夷,裹以四時,統以渤海,帶以常山,制以五行,論以刑德,開以陰陽,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劍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按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此劍一用匡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