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我見眾生皆虛偽！

 離開黃龍老祖所在峽谷，李道塵直奔太乾宗。

 等李道塵過來，此地大戰已經結束。

 九魔陣破碎，太乾宗一片瘡痍。

 甚至太乾宗的修士都沒剩幾個，似乎都離開了這裡。

 在帝宮之上，李道塵看到了葉素真。

 此刻葉素真背對著他，一片白衣染血，如雪地中綻放的紅花，妖冶邪性。

 李道塵一驚。

 因為葉素真抓著個腦袋，竟是華雲夜！

 半步聖體，未來赫赫有名的夜主竟死在了此地？

 李道塵蹙眉，悄無聲息的靠近。

 不過一靠近百丈範圍，葉素真就是轉身，黑髮亂舞，面無表情。

 李道塵眼皮一跳，因為原本的黃金眼眸已是變成了如深淵的漆黑之色。

 被她盯著，李道塵背後汗毛豎起。

 亂世魔眼！

 葉素真的眼睛還是被挖了！

 “你……”李道塵忍不住開口。

 “李兄，你果然沒騙我，夜墟和楊辰並不是我太乾宗能對付的。”葉素真笑道，眼眸卻一片死寂。

 李道塵沉默，眼前的葉素真，正在和前世那攪亂天地的蓋世身影慢慢重疊。

 “一入帝宮，方知我是我。”葉素真忽然抬手，手中赫然是太玄聖眼，更扔給了李道塵。

 一頓之後，她又道：“這雙眼便贈給李兄吧。若沒李兄，我和太乾宗都在劫難逃。”

 “誰挖的？”李道塵問。

 “我自己。”葉素真笑道：“聖魔一念，從此我非我。”

 方知我是我！

 從此我非我！

 這是葉素真此刻的狀態！

 李道塵知道，這才是葉素真的完全體，亦正亦邪，百無禁忌。

 前世虛度三百年光陰，葉素真依舊能攪動風雲，成為絕頂強者。

 那麼，今世呢？

 “未來你當何去何從？”李道塵問。

 “我曾發誓，讓太乾宗立於玄龍州之巔。此誓言，不會改變。”葉素真道。

 李道塵默然。到那時，就應該叫太乾魔宗了！

 “挺好，那便…後會有期。”李道塵收起太玄聖眼，準備離去。

 “好。”葉素真含笑點頭：“李兄，期待再見。”

 李道塵沒再說話，轉頭就走。

 葉素真靜靜看著，風吹動血衣，卻吹不動她逐漸冷寂的魔心。

 她不僅看李道塵，更在看天地。

 亂世魔眼下，天地皆變色。

 “我所見，眾生皆虛偽。”

 ……

 離開太乾宗，李道塵回了鬥戰宗。

 “道塵，你終於回來了，聽說你把太乾宗搞沒了？”李天行一見兒子回來，臉上頓時浮現喜色。

 “不是我，是楊辰。”李道塵糾正。

 “可人家被你打的抱頭鼠竄。”李天行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