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盈袖 作品

第349章 被請去喝茶

    “住手!”

    沈瀚文終於忍無可忍。

    要是再由得這兩兔崽子打下去,他沈家這座古宅怕是都要被拆個皮毛不剩。

    看到變禿了一半的老榆樹和桂花樹,還有廊柱子上那斑斑駁駁的劍痕,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兩個要打,就出去打,別把我沈家的房子拆了,你們賠不起!”

    “來人,送客!”

    什麼小侯爺三皇子的,他恨不能拿大掃帚全都轟出去。

    小侯爺和南宮景互視一眼,同時收招。

    “未分勝負,辰王殿下,你說怎麼辦?”

    小侯爺嘴上是對南宮景說話,桃花眼卻一瞟一瞟地看向廊柱下坐著的沈念兒。

    南宮景冷冷道:“出去再打過。”

    他又冷聲加了句:“你的眼神讓本王很不舒服,給本王收一收。”

    小侯爺勾唇一笑:“該收一收的,難道不該是辰王你嗎?”

    他挽了個劍花,將長劍拋向侍從,懶洋洋地道:“今天打夠了,不想打了,改天等本世子什麼時候心情好,再向辰王殿下請教,如何?”

    “隨時恭候。”南宮景面無表情,眼角卻忍不住看向沈念兒。

    她坐在長廊下,正在逗弄籠子裡的一隻金絲雀兒,那隻雀兒叫得清脆宛轉,逗得她發出悅耳的笑聲。

    淡淡的陽光落在她的衣襟上,她長長的睫毛彎而翹,半邊臉上仍是塗著厚厚的藥膏,另一半卻是笑顏如花,眼波清澈溫柔,笑容美好。

    只是那笑卻不是對他,眼波也沒有投給他。

    “小侯爺,你嚇到了我的鳥兒,我要你賠。”

    “好,我賠你十隻更好的鳥兒。”小侯爺一口答允。

    “不許賴賬。”

    “絕不賴賬。”

    小侯爺衝她笑了笑,又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又向氣得鬍子都翹上天的沈瀚文施了一禮,從容離開。

    南宮景仍是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卻滿身的煞氣。

    他沒辦法把視線從沈念兒的臉上移開。

    手指不知不絕攥緊了劍柄,越握越緊。

    念兒,你是本王的!本王不會放手,你越是對我這樣冷淡,越是拒我於千里之外,就越會讓我想要不顧一切的得到你!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打算放過你。

    我要把你關起來,讓你的眼睛裡只能看到我,讓你的笑容只為我一人綻放,要是你做不到,那本王就幫你做到。

    本王會殺掉所有想要覬覦你的人,不管他是誰!

    就算是本王的兄弟,本王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南宮景牙齒髮出咯的一聲響。

    他深深看了沈念兒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一直到他的身影走出去好一會兒,院子裡的人才感覺到那股無形的威壓消失,悄悄透出口氣來。

    剛才他們都被南宮景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嚇住了,就連沈瀚文都提心吊膽,生怕這南宮景一個發瘋,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

    好在這殺神終於走了。

    “念兒,你怎麼出來了,這臉上的傷還沒好,宮神醫說不能見風的,要是留了疤怎麼辦,快回去歇著去。”沈瀚文的注意力落在了女兒身上。

    沈念兒起身,將手裡的鳥籠子交給綠蕪。

    “已經好得多了,都結痂了。”

    “結痂了?這麼快?”沈瀚文驚喜道,對宮清羽的醫術越加地歎服。

    “宮先生醫術如神,爹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沈念兒笑了笑。

    “好好好。”沈瀚文一迭連聲道,看了女兒一眼。

    “爹,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在女兒面前,您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沈念兒抿唇一笑。

    沈瀚文便道:“是這樣的,莫恩師向皇上舉薦了宮先生的醫術,皇上有意想召宮先生進宮一趟,見見宮先生,你覺得如何?”

    沈念兒眨眨眼睛:“是莫閣老推薦的?”

    “正是。”

    此事正在沈念兒的意料之中。

    她之前做了那麼多的鋪墊,就是為了讓宮清羽不顯山不露水的進入皇宮。

    “皇上召見,這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福份,宮先生要是知道,也會喜出望外的。”她微笑道。

    沈瀚文卻有些擔憂:“我覺得讓宮先生進宮未必是件幸事。若是他的醫術真的像傳說中那麼神奇,皇上必是要留他在太醫院,可是以宮先生的性格,太醫院並不適合他。”

    沈念兒心想父親還真是料事如神。

    宮清羽的性格果然和那些太醫們格格不入,前世的他英年早逝,固然是因為他宿疾纏身,但也和他在太醫院中受人排擠利用脫不了干係。

    只是為了先祖的遺願,讓宮家醫術發揚光大,他不得不進宮罷了。

    “此事交由宮先生選擇便是,他若是想留,便留,若是不想,皇上是英明之主,也不會強人所難的。”沈念兒道。

    沈瀚文嘆了口氣道:“好,那我便派人去通知宮先生。”

    他想起一事:“太后娘娘對你的傷勢極是掛念,只是這段時間身體欠安,你要是傷好些了,便進宮去看望一下她老人家吧,免得讓她惦念。”

    沈念兒早就想去見太后,只是臉上的傷太過嚇人,她擔心太后看到之後會更擔憂,才一直在家中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