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什麼,你竟然早就把家裡的田莊和宅子都抵押了?我們這些年花的銀子,不是你的嫁妝?!()”




鄭母直接氣得口不擇言,失態叫起來。




姜悅明心中幸災樂禍,臉上還是哀愁點頭。




“是啊,不然家裡的日子怎麼過?我的嫁妝雖多,可也禁不住三十幾房妾室,天天人參燕窩的吃呀……”




鄭家的人對他那麼差,還想他心甘情願的貼補夫家,真當他傻啊。




他早防著鄭家過河拆橋,這些年他表面貼補嫁妝,實際用的全是鄭家家業抵押出來的銀子。




而這些產業抵押的對象就是他,東西左手到右手,他不僅沒損失,反而還賺了一筆。




之前揮霍他的嫁妝,鄭母眼睛都不眨,如今知道霍霍的是自己的東西,一下子就心疼了。




呵呵。




不過現在心疼也晚了。




在姜悅明充分的準備下,鄭家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把鄭家搬空,還對著外面的百姓博好名聲。




“各位鄉親父老,今日還請大家幫我見證。”




“我姜悅明自嫁進鄭府,上孝敬公婆,下待夫君周全,裡外打理家事處處妥帖,雖一直沒有身孕,但也為夫君納了三十幾房妾室開枝散葉。”




“我自問從無對不起夫家的地方,如今為了替夫家平債,所有嫁妝也都填了進去,至此仁至義盡。”




“既然夫君已經不能人道,我又膝下無子,自請和離,從今以後我與鄭府再無干系,各自安好,各自歡喜。”




“望鄭夫人,鄭老爺珍重,明哥兒拜別。”




說罷。




姜悅明做足禮節,然後帶著幾個小侍和嬤嬤,提著單薄的包袱離開。




他在夫君落難時離開,雖有詬病,但鄭之齊是不能人道了,而不是其他問題,他一個哥兒,年紀輕輕又沒孩子,想離開合情合理。




且他這個夫郎,都把“所有”嫁妝填給夫家了,只求和離走人,但凡有點同情心的,都不會再說他什麼。




至於鄭父鄭母不同意?




反正他都抓著鄭之齊的手,摁指印簽下了和離書,兩個老傢伙反對也沒用!




鄭父鄭母怎麼也沒想到,往日看上去跟個麵糰般好拿捏欺負的兒媳,竟然是個這麼會裝的黑蓮花。




什麼知書達理的縣令公子,手段如此毒辣,對銀錢如此斤斤計較,真是比那奸猾的商賈還黑心!




他們可真是看走眼了啊。




“喪良心啊……”




想到空空蕩蕩的府邸,還有變成廢人的兒子,鄭母只覺得未來一片黑暗,不由哀嚎大哭。




嘴裡罵著姜悅明沒良心,卻始終不曾想過今日苦果,到底是誰自罪孽釀出來的。




但凡他們當初對人家好點,花人家嫁妝的時候手軟點,現在都不至於這麼




()慘。




畢竟,他們這些年享受的富貴,的確實打實。




鄭家不是被姜悅明搬空的,而是他們自己敗光的。




若非姜悅明多留了個心眼,現在人財兩空悽慘的,可就是姜悅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