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千流 作品

第 51 章 Chapter 51





費聞梵:“……”




費疑舟:“我是因為老婆對其他男人笑了一下,就吃醋到要發瘋的人嗎。”




費聞梵:“……”




面對話事人的靈魂三問,四公子表示無言以對,只能靜默幾秒,帶著幾分歉疚地說:“對不起大哥,是我誤會你了。”




*




晚上十點整,《三生花》電影結束,大熒幕上開始滾動臺前幕後的演職人員名單。與此同時,影廳內也終於亮起了燈光。




主創團隊的成員們從第一排座位席站起身,有序登臺,開始針對各路媒體進行現場問答。




身著粉色小洋裝的女主持經驗豐富,半個小時內便順利走完所有流程,宣告首映禮圓滿結束。




散場後,受邀的媒體記者、藝人嘉賓,以及影迷們都紛紛起身離去。




向雨琳下了臺,正準備去跟七排的殷酥酥和曲雁時打招呼,邀請兩人一同去吃慶功宴夜宵,不料剛一下臺,注意力卻被十一排的兩道身影吸引住。




那兩道身影,一個穿暗黑色純手工定製西裝,一個穿普拉達高定男士禮服,均是萬里挑一的好相貌。前者矜貴鬆弛氣度沉穩,後者桀驁散漫滿臉不耐,直令向雨琳錯愕地睜大了眼。




她已經認出,這兩位座上賓的其中一位。




“費總?”




畢竟是曾讓自己芳心淪陷的舊愛,這個跺跺腳就能讓整個娛樂圈變天的浪子,就是化成了灰,向雨琳也能把他認出來。




甚至連曲雁時都顧不上了,向雨琳加快腳步走到十一排座位區,震驚又疑惑地道:“您怎麼在這裡?”




對上昔日老情人晶瑩含疑的美眸,費聞梵乾咳了一聲,稍顯尷尬地在座椅上換了個姿勢。餘光掃過身旁的大哥,隨之便很有覺悟地說:“那個,這兒不是聽說你新電影上了嗎,我來看看。嗯,演得不錯,挺好。”




“來看我?”向雨琳明顯熟知他滿嘴跑火車的




()德性,嬌哼一聲,半帶玩笑半帶醋味兒地揶揄,“才怪。您是追著酥酥來的吧。”




沒等費聞梵搭腔,向雨琳的目光已經落在他身邊。




向雨琳遲疑地問:“這位是……”




話音未落,主創團隊裡卻已經有人驚呼出聲,高呼道:“費總,梵總?”




精簡的四個字,兩個稱呼,瞬間便令主創團隊的所有人都反應過來——費聞梵在圈中是數一數二的大佬,人人見了都要尊稱一聲費總,可是隻有在某個最特殊的場合,他才會被稱作“梵總”。




驚駭的表情已經流於諸人表面,實在是太過震驚,大傢伙都有些懵了。




任誰能料到,他們這場規模不大的首映禮,竟能驚動費氏話事人蒞臨觀影?




導演和製片甚至都無暇去想是誰邀請的費疑舟,只顧快步迎上前,連連受寵若驚道:“費總,梵總,您二位能出席我們的首映禮,我們實在是太榮幸了!這、我這激動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導演平復著激動的心情,又笑問:“不知道,費總梵總,您二位是誰哪位主創的邀請?”




費疑舟臉色冷淡一語不發。




繡球便扔到了費聞梵這兒。他頓了下,趕緊神色自如道:“我和雨琳是朋友,她新片上映,我來湊湊熱鬧。”




“原來如此。”導演笑著說,緊接著又熱情邀請,“我們等下有個慶功宴,費總梵總要是有空的話,不知道能否賞光?”




“不了。”費聞梵察覺到大哥身上的氣壓愈發低,知道他耐心快要耗光,擺手拒絕,“預祝票房大賣,走了。”




話音落地,費疑舟誰也不搭理,轉身就走,費聞梵提步跟在後頭。




這時,被徹底邊緣化打了幾分鐘醬油的殷酥酥眨了眨眼,看到金主老公走了,也急忙小跑著跟過去。




不料步子邁出沒幾步,讓向雨琳一把拉住胳膊。




向雨琳不解,低聲問:“費總梵總走他們的,你幹什麼去?”




“我……”殷酥酥語塞,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找不到合適說辭,雪白的臉蛋短短几秒就漲得通紅。




就在這時,始終一言未發的費家大公子行至走廊處,卻驀地頓步,回頭看向身後,眸色很沉。




眾人困惑又緊張,戰戰兢兢,都不知道這位大佬有何貴幹。




“殷酥酥小姐。”費疑舟開口,喚得知禮守節,分寸感與陌生感十足。




殷酥酥:“……”




眾人:?




費疑舟平靜地注視著她,續道:“你不是說要搭我順風車麼,走吧。”




殷酥酥被結實地哽了下,諾諾點頭:“……欸欸好嘞,我就來。”




眾人:???




於是乎,在一眾影帝影后、大製片、名導演詫異又迷茫的眼神注視下,糊咖小明星殷酥酥,就這樣跟在兩位頂級豪門貴公子身後,一同離去了。




*




完成了煙霧彈使命,費聞梵少爺捧著自己受傷的單身狗玻璃心,揮揮衣




袖,深藏功與名地走了。




殷酥酥則跟隨金主老公一起,坐上了勞斯萊斯清影。




費疑舟抵達世紀影城後便已示意陳志生,要他先行駕駛邁巴赫回南新,此時勞斯萊斯清影裡坐著的,是何建勤新招入的一名專車司機,僅負責日常駕駛車輛。




新來的司機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駕齡已有二十餘年,性格沉穩話也不多,姓張,費宅的人都管他叫張叔。




已是深夜,路況全綠,清影一路疾馳,於四十分鐘後到達南新費宅。




一路上,殷酥酥疲倦得很,靠在後座呼呼打盹兒,睡得十分愜意。




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車停穩,她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咕噥了句“到了呀”,便準備下車。




誰知,沒等她指尖剛碰到車門門把,還未來得及推,面前的門便被人一把拉開。




殷酥酥呆了,仰起脖子往上看,沒等她看清費疑舟的神色表情,便驚覺身子一輕,竟被男人給直接打橫抱起。




她低呼一聲,條件反射般抱住他脖子,由他抱著一路往主臥走。




“你幹嘛?”她心臟一通亂跳,仰視著頭頂上方男人稜角分明的下頷,“放我下來。”




費疑舟不言語,清冷英俊的臉龐也沒有任何表情,徑直往前。




進電梯,出電梯,打開臥室門,邁腿大步地走。




殷酥酥心驚膽戰慌得要命,不知道金主老公突然發什麼癲,只能收攏五指抱緊他,生怕他一生氣,直接把她扔出去摔了。




費疑舟整個過程裡沒有說一句話,卻抱著懷中人來到落地窗前,彎下腰,把她放在了柔軟的地墊上。




殷酥酥膝蓋壓在墊子上,心跳如雷,忍不住再次啟唇,道:“你到底要做什……”




不料下一瞬,整副下頜骨便被男人的包裹,阻斷她之後的話語。




他高大的身軀壓下來,幾乎將她纖弱的身軀整個兒給吞沒,一隻長臂撐在她身體邊,右手捏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往上一抬,強行迫她看向窗面。




纖塵不染的窗,潔淨如新,像鏡子,能清晰反射出所有景象。




“為什麼對其他男人笑得那麼甜?”他盯著落地窗裡的她,薄唇貼近她耳畔,嗓音很輕很輕。




“……”殷酥酥眸中溢出沒有絲毫偽裝的困惑之色,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笑得那麼甜,什麼意思?




“我有沒有提醒過你,”他咬住她的耳垂,“別惹我?”




殷酥酥被他鎖住,毫無防備被偷襲,悶哼出聲,微蹙眉,臉色霎時紅透。




膝是軟的,墊子也是,跪不穩,她左手下意識抬高,撐住面前的窗。




“為什麼不乖?”他聲音是啞的,低迷繾綣,混著夜色的暗和濃,禍亂人心。




“……”




殷酥酥腦子裡警鐘長鳴。




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費疑舟的手覆上窗,骨節分明的指掌將她小巧纖細的手完全包裹,輕噬著她的耳廓臉頰,在她耳畔輕聲問:“想不想親眼看看,自己高.潮的樣子有多美,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