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兄長

 房屋破敗，屋欞半朽，宮殿的角落甚至雜草叢生。

 “很驚訝我住這樣的地方？”霍姝見霍澤灝臉色凝重，一臉無所謂地問道。

 “是。”霍澤灝老老實實地承認，說道：“我沒見過宮裡會有這樣的情況。”

 “現在是夏天，北冥天氣比較涼爽，還能住人。冬天的話，這裡環境恐怕更糟糕。”霍姝倒茶給霍澤灝，說道：“和宮裡下人喝的茶一樣，不要介意。”

 “不介意。”霍澤灝搖搖頭，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關心地說道：“母妃去世以後你們就這樣還是一直都這樣？”

 “母妃去世前住在母妃的殿裡，去世後住這裡。但是母妃那個時候已經失寵了，跟這裡的區別只是這裡環境差點而已。”

 霍澤灝震驚，問道：“是因為不祥之咒的原因嗎？”

 “是。”霍姝說道：“父王留我們姐弟倆的命，是為了利用不祥之咒。讓我嫁入他忌憚的家族，讓阿贐以質子的身份進入敵國罷了。”

 霍澤灝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之前差人打聽過宮中情況，得到的結果是你們一直在宮中不得自由外出，不得隨意見人，也不清楚你們過得怎樣。我以為…你們到底是王子公主，不會過得很差。”

 “在你的印象裡，父王和母妃，一直很恩愛吧。”霍姝問道。

 “是。所以這十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是這十五年，其實二十年前，母妃就已經不受寵了。”

 “不可能！”霍澤灝幾乎是脫口而出。

 閉關之前，也就是是十五年前，都還能看到母妃和父王的恩愛相處。

 “很驚訝是不是。”霍姝並不打算隱瞞這件事，說道：“十五年前，你說你需要閉關修煉，至少幾年不能回來看望父王和母妃，對不對？”

 “是。”

 “你在宮裡呆了三天，對嗎？”

 “是。”

 “最後一天，母妃給父王的茶杯裡下藥，才得來的我們。”

 “可是那天，父王母妃都很恩愛地跟我道別啊。”

 “表面功夫，誰不會做。”霍姝冷淡地說道。

 “你是一月初來的，我和阿贐是九月初出生的，時間也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