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衛含章被抱著下了馬車,全程跟對待易碎品似的,小心謹慎。

她歪靠在他的肩上,抬頭看著他紅透的眼眶,睫毛還是溼的,但凡有人敢看一眼,就能發現這位太子殿下方才哭鼻子了。

想到這兒,她除了心疼外,又覺得有些好笑,唇角才微微彎起,男人便垂眸瞥她一眼:“不許笑。”

還挺霸道……

衛含章不服氣的嘟囔:“我就要笑。”

“……”蕭君湛唇角動了動,沒在說什麼,抱著她上了臺階。

宮殿內太醫院裡,能來的基本上都聚齊了。

衛含章全程被蕭君湛抱著坐在腿上,一眾醫術大拿們輪流為她請脈。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她健康的很。

蕭君湛並不放心,蠱毒本就於脈象上不顯。

他看向韋御醫:“歡情蠱是否還在,可有什麼法子知道?”

韋御醫早有準備,拱手道:“這些時日,臣等翻閱群書,又問詢了早年曾去往苗疆的將領,對歡情蠱瞭解頗多,微臣敢說,衛姑娘體內的歡情蠱當是解了。”

“殿下有所不知,歡情蠱子母相連,子蠱一旦所遇不測,母蠱必定有所感應,躁動不安之下便會在宿主體內亂竄,劉婉寧昨夜莫名口吐鮮血心脈斷絕,便是靈物反噬的後果。”

“……!”衛含章眨眨眼睛,消化了這番話。

……這意思是,劉婉寧給她陪葬了?

也不對。

她沒死,她只是不知怎麼的,讓體內的那條子蠱死了,然後劉婉寧體內的母蠱躁動,反噬宿主?

雖然歡情蠱不傷人,但活物入體,豈能乖乖隨你控制。

感覺得兒子莫名掛了,當孃的躁動不安也是常理。

急得團團轉也好,惶恐不安也好,總之,肯定不能再安安分分的蟄伏。

只是……

“同命蠱呢?”蕭君湛道:“劉婉寧體內到底有沒有同命蠱,你們查出來了嗎?”

韋御醫面露難色:“劉伯晟死前已口不能言,除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同命蠱真正的下落,微臣也不敢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