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新的一天來臨，葉桑起身前往村後方的田野裡等火車，龍珊與他一同前往。

    葉桑坐在之前抽旱菸的老伯坐過的土沿上，眼望著火車來時的方向。龍珊站在他旁邊，“你白天在這裡等待，晚上就去求那三個女道？”

    葉桑默默點頭，他做的任何動作都很無力的樣子，無精打采的，沒有表情，但眼底帶著很強烈的憂傷。龍珊與他一同等待。

    從早上等到下午，終於等到一列火車經過，葉桑凝眸注視著這趟火車，眼神帶著期待和希望，等火車開過去後，葉桑低下頭，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他終於明白那些人在此等待時是什麼滋味了，由希望到心灰意冷，但還是不願放棄，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希望，他還是願意堅持下去，用自己的生命和青春。

    “你為什麼會來找我？”葉桑問她。

    龍珊道，“我與葉昂進入村子裡暫住了，但葉昂還是不肯原諒我，我在堅持下去也是無意義，只能傷害我們彼此，所以我就打算放手。自己只要在心裡默默的喜歡他就很好，我也不要他的回應，只要他過的好，我就心滿意足。”

    “呵——”葉桑冷笑一聲，接著啞著嗓子說道，“不要以為你很委屈，和我比起來你那樣的情況還算差嗎？世上永遠都有比你境況慘一萬倍的人，你以為你自己很悲慘，其實在我的眼裡已經是很幸運和幸福的了，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樣，不求她回應，只默默的喜歡著她，她活著，她快樂，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和欣慰。”

    “對不起。”

    “沒必要道歉。”

    “你還要在這裡等多久？”龍珊蹲下來看著他，葉桑因為目不交睫，精神也處於長期的低迷狀態，眼裡起了很多紅血絲，唇上已經長出一圈的青鬍渣，現在再看已經不像葉昂了，龍珊輕觸他的臉頰，葉桑很瘦。

    “永遠。”

    “呵呵，永遠！”龍珊立起，大聲衝他吼道，“你醒醒吧，那個人已經死了！你不要逃避現實，好嗎？你這樣下去是什麼意思？接受自然規律吧，人死不能復生，即使有的人真的復生了，那可能只是他命不該絕，但是那個人，吃了葉昂煉製的毒藥，是再無復活的可能的。你不能就這樣白白消耗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