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下雨 作品

第975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父子倆雖然吵了一架,不過吃飯的時候卻是其樂融融,巴洛夫還和季霍米羅夫喝了兩杯酒。

    很難想象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父子倆如同兩隻鬥雞,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幸虧當時兩人手邊都沒槍,否則上演的就不是政鬥戲,而是毛版槍戰片。

    真是的一對奇怪的父子。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巴洛夫舉起杯子,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為偉大的蘇聯乾杯!”

    傅松舉著杯子不知道該說點啥好,這不倫不類的祝酒詞,不過這句話由巴洛夫院士說出來確實挺應景的。

    戰爭、疾病、自然災害、金融危機、政體變更……,面對大時代的動盪,個人的力量就好像螻蟻搏象,渺小到不堪一擊。

    院士也好,元帥也罷,即便是萬人之上的戈地圖,在即將到來的歷史大潮中,也毫無反抗之力,被大時代裹挾著,掙扎著,悲傷著,最後變得麻木、認命。

    上輩子站在畫外看蘇聯的解體是一種感受,但這輩子當傅松站在了畫裡,感到的卻是不寒而慄。

    他慶幸自己出生在中國,成長在中國,工作在中國,儘管中國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有無數的缺點和問題,但至少沒有戰亂,也沒有飢寒,用不著擔心哪一天突然成了外國人,也不用擔心哪一天會餓斃街頭……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唉,這真是一個比爛世界,是一個秀下限的世界,更是一個操蛋的世界。

    飯後,傅松正要告辭離開,季霍米羅夫突然道:“傅先生,明天有時間嗎?我請你去打獵。”

    傅松估摸著打獵是假,有事相商才是真,在香江是打高爾夫球,在內地是洗澡,而在老毛子這裡是打獵。

    “好啊,正好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