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下雨 作品

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 來了?

    等寅蕾娘倆兒走後,傅松和傅聲遠又回到了兩個小時前的狀態,站在院子裡大眼瞪小眼。

    “不早了,睡吧。”剛才和寅蕾在客房裡雖然只呆了大半個鐘頭,但傅松卻感覺似乎在寅蕾身上耗盡了力氣。

    現在放鬆下來後,他只覺得頭重腳輕,渾身懶洋洋的,只想洗個舒服的熱水澡,然後爬上床美美睡一覺。

    當然,如果寅蕾不走那就更好了。

    一想到這裡,他突然感覺寶貝兒子有點礙眼了,要不是有他這麼一個跟屁蟲,老子不敢留宿寅蕾,但大可去酒店裡摟著她睡覺。

    爺倆兒各自心懷鬼胎互相瞪著對方。

    傅松有點惱火道:“你瞅啥?”

    傅聲遠毫不相讓道:“那你瞅啥?”

    “瞅你咋地!”傅松揚起巴掌威脅道。

    傅聲遠指了指傅松的大腿:“你尿褲子了。”

    傅松低頭一看,只見自己大腿部位的褲子上有一小片溼痕,褲子是回家後剛換的,顏色偏淺,這就顯得那攤溼痕相當刺眼。

    “哦,剛才不小心灑的紅酒。”傅松臉不紅心不跳道,他當然不可能告訴兒子,寅蕾阿姨剛才坐在爸爸的大腿上。

    傅聲遠信以為真,回頭望向寅蕾娘倆兒離去的方向,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

    “要不你去範依然家睡?”

    “好啊好啊!”

    傅松終於忍不住在他後腦勺上抽了一巴掌:“毛還沒長就想睡姑娘,美得你!”筆趣庫

    傅聲遠嘟囔道:“就許你睡凱瑟琳阿姨,不許我睡範依然?”

    傅松感覺太陽穴突突亂跳,眼前直冒金星,手心一陣瘙癢難耐,只想找個柔軟的肉墊子狠狠摩擦幾下。

    但一對上兒子天真無邪的眼神,他突然變得冷靜下來。

    人在心虛的時候往往會憤怒,越是心虛,越是氣急敗壞。

    而他現在的狀態正是如此,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生氣,是因為熊孩子戳破了自己“皇帝的新衣”,於是惱羞成怒。

    儘管打消了把熊孩子打一頓的念頭,但傅松還是必須維護自己作為老子的光輝形象,瞪著眼睛道:“胡說八道!沒有的事兒不許亂說!再讓我聽到你瞎嚷嚷,老子扒了你的皮!”

    傅聲遠撇撇嘴,正要說話,突然一抹白色從眼前一閃而過,伸手就要掏傅松的褲兜,“爸,你褲兜裡裝的啥?”

    傅松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妙,寅蕾剛才脫下的那件小衣服好像就裝在自己褲兜裡……

    一把拍開傅聲遠的手,“幾點了,睡覺去!”

    傅聲遠仰著脖子一臉討好道,“爸,吉吉還要洗澡呢,你幫我唄。”

    別看吉吉每次捱揍後都會去找傅聲遠尋求安慰,但如果就認為它已經認傅聲遠做主人,唯他馬首是瞻,傅聲遠說往東它不敢往西,讓它攆狗它不敢攆雞,那就大錯特錯了。

    邊境牧羊犬跟德國牧羊犬不一樣,後者聽話忠誠,前者跟白眼狼一樣,有好處才聽主人的話,沒好處主人在它眼裡就是個屁,甚至有奶就是娘。

    吉吉從來就不是一條聽話的好狗,調皮搗蛋,沒有一刻是閒著的,傅聲遠一個人給它洗澡還真應付不過來。

    以前都是奧利維亞和他一起給吉吉洗澡的,今天奧利維亞不在,他就只能把希望寄託於他老子身上了。

    傅松臉一黑:“你想讓老子伺候一條狗洗澡?”

    “爸爸……。”傅聲遠祭出了撒嬌大法,“求你了!”

    “老子……,老子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傅松又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麻溜點!”

    “你條死狗!”傅松在浴室裡只呆了不到一分鐘,就被吉吉撲騰了滿身水,衣服全溼透了,氣得他破口大罵。

    溼衣服粘在身上難受,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脫光了,按著吉吉的脖子塞到淋浴噴頭下。

    “看啥呢?”傅松突然發現傅聲遠沒動靜了,扭頭一看,不由得哭笑不得,這小兔崽子正盯著自己大腿根,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傅聲遠看看自己的,又看看老子的,一腦門問號:“爸,咱倆咋不一樣呢?”

    “等你長大了就跟爸爸一樣了。”傅松只覺得好笑,但緊接著卻笑不出來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還是爺倆兒第一次坦誠相待。

    上輩子他只有一個閨女,沒有給兒子當爸爸的經驗,也不知道別的爸爸會不會跟兒子坦誠相待,一起洗澡。

    想必是有的。

    至少他個人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