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姣姣 作品

743 專心搞事業,見家長的前奏

    京城三月,氣溫回升,餘寒猶厲。

    柳條將舒未舒,柔梢披風,水暖波明,俱是一派向榮之色。

    尤其是江錦上與唐菀一家三口回來後,老太太更是高興,整日抱著江小歪到處串門,就是江江和陶陶都在為週末的春遊做準備。

    整個江家,只有江承嗣整日愁眉不展,有時坐在老宅院子裡,觀天望樹,就能發半天呆。

    老太太本就格外關心他,瞧見他這般模樣,扯著江錦上問了幾次。

    其實江錦上也很奇怪,就算是岳父突襲,翻牆逃跑,以四哥這種小強般的自我修復能力,自怨自憐半天都是多的,回京已經三四天了,還是這般模樣,著實有些怪異。

    唐菀還藉著屏風為由,聯繫過司清筱,旁敲側擊詢問過她與江承嗣之間是否有問題。

    司清筱表現很正常。

    一沒吵架,二沒分手,三沒要見家長,他到底在愁什麼?

    翻牆逃跑江承嗣無所謂,最重要的還是那盒套套,要了命。

    都不知司清筱會如何想他。

    在他回京的第三天,江時亦讓他回河西一趟,美其名曰談心。

    不僅是他自己想跟江承嗣聊一下,也是受了老太太的委託,讓他多關心弟弟。

    江時亦心底清楚,他是拒絕與自己溝通的,也沒想過,他真的會與自己說些什麼,不曾想,幾杯酒下肚,他就問了一句:

    “你最近是怎麼回事?”

    江承嗣也是喝了點酒的緣故,膽兒挺大,直接說了句:

    “還不是因為你,你無緣無故得給我的行李箱裡塞那種東西幹嘛!”

    “現在好了吧,被她看到了,我們之間關係還是很純潔的,你知道她會如何看我嗎?八成覺得我是什麼饞她身子的下流貨色。”

    江承嗣覺著用酒杯喝著不過癮,抱著酒瓶對嘴吹,“你怎麼不說話!你不是要跟我談心嘛!你倒是說話啊。”

    江時亦端著酒杯,抿了口杯內的清酒,看著面前已微醺的人。

    “你若是做賊,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那種。”

    江時亦這個比喻,都不算刻薄毒舌,偏戳到了某人翻牆逃跑的痛處,抱著酒瓶,跳起來,一副要跟他幹架的姿勢,“你……你說什麼!誰是賊!”

    江時亦挑眉:“沒成功,連作案工具都被發現了,我以前覺得你是傻白憨,現在看來……”

    “你是真的蠢!”

    “江時亦!”江承嗣炸毛了,連名帶姓喊他。

    “我聽得到,不用這麼大聲。”

    “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拜你所賜!”

    “是拜你自己的腦子所賜。”

    “……”

    江承嗣那天喝了不少酒,第二天接到阮夢西電話,讓他去趟俱樂部才醒來。

    他躺在客廳地毯上,身上蓋了條被子,最主要的是……

    他衣服都被扒光了,若非還留了條內部,怕是真的變成赤條條了。

    臥槽!

    這特麼又是什麼情況?

    他幾乎是從地上彈射起來,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醒了?”江時亦正坐在窗邊,腿上放著電腦,手邊放著十幾本專業書,似乎是在寫論文。

    “哥,我、我的衣服……”

    “我脫的。”江時亦連眼皮都沒撩一下,“你昨晚喝多了,把酒弄了一身,我讓你回房休息,你讓我把床給你變成沙發,我又不會魔法,後來你就乾脆賴在地上不肯走了。”

    “你喝醉酒是什麼德性,你比我清楚,拗不過你,就由著你了。”

    “床變沙發?”江時亦哂笑,抬眼睨他,“你怎麼會想到這個……”

    “你睡過?”

    簡直是魔鬼!

    江承嗣只覺得喉嚨乾啞,裹著被子滾回了房間。

    大抵是有把柄被江時亦攥著,某人再也不敢搞什麼小憂鬱了,司清筱跟著司嶼山尚未回京,他便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搞事業上。

    江承嗣心底想著,如果不搞出點小成就,以後哪兒好意思去見司家人,讓司先生將女兒嫁給他。

    一個素來懶散的老闆,忽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弄得阮夢西這些員工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