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蓋兒 作品
第 113 節 那是她的女兒嗎？
唐初露看著她被嚇到的模樣，閉了閉眼睛，還是狠下心來說:「以後在外面不可以隨便跟陌生人搭話，聽到了沒有？」
她刻意將那三個字咬得有些重，就是為了跟陸寒時劃清界限，也是為了說給他聽，她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他識相的話，就應該當做陌生人一樣，彼此裝不認識。
對於唐初露的敵意，陸寒時倒是沒有多餘的反應，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視線，又落在她身後的小女孩身上。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動了惻隱之心，忽然開口道:「別對小孩這麼兇。」
陸寒時停頓了一下，又解釋道:「昨天她撞到我，可能今天認出我來，所以多說了一句話，不算是陌生人。」
唐初露閉了閉眼睛，沒有想到陸寒時雖然很識相地裝作兩個人不認識，卻絲毫沒有要做陌生人的自覺，反而還跟她搭話起來。
她沒有理會他，只將唐甜甜擋在自己身後，看都不看他一眼說:「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的，自然就是陌生人。」
說完她回頭看了唐甜甜一眼，「以後看到陌生人還是不要說話，聽到了嗎？萬一被別人拐走了怎麼辦？外面壞人那麼多，像你這樣的小孩最討人喜歡的。」
唐甜甜不說話，只是看著唐初露有些動怒的臉色，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陸寒時看著她那副模樣，忍不住開口道:「你的孩子很聽話，你不該對她這麼嚴格。」
他的話一下子就打開了唐初露的怒火，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怎麼對她關你什麼事，跟你有任何關係嗎？這位先生你該不會閒到要管別人怎麼教自己家的小孩吧？」
她突如其來的怒氣不只是讓陸寒時頓了一下，也讓唐甜甜有些愕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媽媽……」她扯了扯袖子，臉上有些怯生生的恐懼，「你到底怎麼了？」
唐初露深吸一口氣，蹲了下來將唐甜甜抱在自己懷裡，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看都不看陸寒時一眼，沒什麼。
等到電梯門終於打開之後，她快步走了出去，沒有管身後的人，只留給他一個倉促離開的背影。
陸寒時下意識地想要上前，但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下了腳步，眼神有些晦澀。
如果他現在再貿然跟過去，是不是隻會越發引起她的反感？可他都不知道他剛才到底是哪裡惹到了她。
等到唐初露的身影終於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他這才回過神來，收回了視線，閉著眼睛，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
自從做了手術之後，腦袋還是會經常時不時痛上一下，有時候碰到特定的人事物還是會發病，但病情已經穩定不少。
想到這裡他突然記起自己已經有很久沒有跟入江君聯繫，可一閉上眼睛腦子裡面都是剛才碰到唐初露時的場景和她身邊站著的那個小女孩……
為什麼他總覺得她們兩個過得不是很好？至少在剛才那一番對話中，他沒有聽到有父親這個身份出現在她們的生活中，甚至察覺不到任何男人的存在。
裴朔年是對她們不好嗎？
他有些剋制不住自己的想法，要去調查嗎？還是讓她們過著自己的生活……
唐初露走得飛快，拉著唐甜甜一刻不停地上了車。
唐甜甜邁著兩條小短腿，試圖跟上她的步伐，就算是有些跟不上也沒有開口。
等她上了車之後，唐初露回頭才看到她的臉色有些難看，想到她剛才走的那麼快一下子就有些內疚，將她抱在了懷裡，「對不起，媽媽剛才失控了。」
她有點想抽自己兩個耳光，為什麼一看到陸寒時就怕成這樣，就連唐甜甜的感受都不顧了，她怎麼能這樣！
唐初露的心很慌，但是一想到陸寒時要是知道唐甜甜的存在很可能會把她搶走，她就害怕得有些恐慌……
唐甜甜被她抱在懷裡，感受到她緊緊抱著自己的力度，也知道唐初露現在的心情有些不穩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不高興，也不知道什麼叫失控，但還是努力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的，媽媽，抱一抱就沒事了。」
唐甜甜真的懂事得讓人心疼，母女二人相依為命的這些日子也碰到過許多絕望無助的時刻，有時候唐甜甜也是像現在這樣抱著她，拍拍她的背告訴她什麼都會好的。
唐甜甜害怕的時候，唐初露也會陪在她身邊，陪著她一起度過那些難關。
她記得有一次出差的時候來了小偷，唐初露明明已經聽到了動靜，卻不敢睜開眼睛，也不敢發出聲音，唐甜甜也醒了過來縮在她的懷裡，一動也不敢動，兩個人就是那樣撐過那一段黑暗的時刻，因為她們兩個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保護自己的能力，在外面遇到什麼意外，就只有彼此，就只有對方。
而唐初露還要保護這麼小的一個孩子，那一刻她是真的很想哭，心酸的感覺鋪天蓋地地朝她湧來，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糟糕的母親，沒有給孩子足夠的保護。
可就算是那麼難過的時候，她們也撐了過來，那樣的時刻還有無數個，那樣心酸的畫面維繫了她們兩個之間的感情。
她不敢想象，以後的日子沒有離了她該怎麼辦，該怎麼繼續走下去……
她一定不能夠讓陸寒時發覺她的存在，一定不能……
唐初露閉上眼睛，緊緊抱著她，吸了吸鼻子，「答應媽媽，以後真的真的不要跟任何陌生人搭話好嗎？」
唐甜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媽媽……」
唐初露這才緩緩鬆開她，鬆了一口氣對她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嗯？」
「好……」
商會大廈。
等到裴朔年開始行動的時候，助理又給他帶來了消息，「唐小姐的行蹤又找不到了。」
裴朔年當時正在看一份文件，聽到這話一下就站起身，「怎麼會找不到？」
「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當我們要找到她下榻的酒店時，好像消息就會被人干擾，我們的人差不多都跟不到她的蹤跡。」
裴朔年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將桌上的所有的東西都掃到地上，臉色黑得有些嚇人，「繼續給我找、找到她為止！」
他不信，既然她已經出現在了北城，那就說明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已經沒有那麼遙遠，他絕對不會再鬆手放她離開，絕對不會。
……
就在他調查唐初露的時候，另外一個人也在調查他。
陸寒時這三年來一直都故意在避開唐初露的消息，從來不敢去查，生怕聽到她和裴朔年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細節，會讓自己更加的難受。
這一次，他沒忍住。
然而調查出來的結果，卻讓他眉頭始終緊鎖著，理不清思緒。
北城竟然查不到唐初露的任何信息，像是被人刻意地抹去了一樣，無論是從互聯網上還是從其他的檔案室裡面關於唐初露的記載在三年前就戛然而止，沒有任何的更新與跟進。
按照道理來說，只有死亡人口和失蹤人口會這樣，但他明明就看到了唐初露，所以這些可能都被排除，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唐初露的信息被抹去，自然是無法從她身上下手，也調查不到她身邊那個小女孩的消息，所以陸寒時先排查了裴朔年。
這才發現裴朔年根本就沒有結婚。
……所以唐初露和裴朔年兩個人已經分手了？
這個認知讓陸寒時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按著自己的心口，一種複雜的情緒在裡面滋生。
他們分手了，什麼時候？為什麼會分手？
那唐初露身邊那個小女孩又是誰的？會是裴朔年的嗎？
他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去問唐初露，可是又沒有什麼立場去質問她。
他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去介入她的生活，一個可悲的暗戀者？一個暗戀了她那麼多年的卻沒有勇氣表明心意的卑鄙的男人？
一個只敢在暗中看著她，看到她與別的男人幸福時，嫉妒得要命，卻始終不敢上前一步的膽小鬼？
陸寒時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如果唐初露真的早就跟裴朔年分手了的話，那麼他這些年來的躲避，和他失去的那一年的記憶到底算什麼？
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他是不是本來有機會可以和她在一起，本來可以有機會去追求她一次……
他忽然就忍不住自嘲……的笑出了聲，坐在電腦面前，只有屏幕發出來的幽暗光芒映襯著他的臉。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她連孩子都已經有了……
她的女兒那麼可愛，她一定很愛她的女兒。
到底是哪個男人，有這麼大的福氣。
……
莫歸暝接到陸寒時的電話時，猶豫了片刻。
他們兩個之間也算不上是多麼生死之交，卻有一種好友相識多年的熟悉感，即便是很長一段時間不聯繫，卻能很快知道對方心中所想。
他們從某些方面來說很像，某些方面來說又截然不同。
他另外一隻手還拿著玻璃杯，裡面裝著黃褐色的液體，許清嘉見他遲遲沒有過來，走到陽臺上，才看到他另一隻手拿著正在響的電話沒有接。
許清嘉皺了一下眉頭，從他手裡接過玻璃杯，「你怎麼不接電話，藥都快冷了，我先去給妹妹喂藥，你接一下電話。」
莫歸暝回過神來看了她一眼，淡淡地應了一聲，在她接過藥的時候，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糖在茶几下面的抽屜，妹妹喝完藥給她一顆。」
許清嘉卻是立刻推開他，不耐道:「莫歸暝你做什麼！你以後要是再這樣的話就別過來了！我們約在外面看孩子！」
男人看著她這副模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她以前可不是這樣一點就炸的性格，只是碰她一下，就立刻像個小炮仗一樣被點燃。
都說女人生孩子時候會變得溫柔一些，可許清嘉好像恰恰相反，生了孩子之後反而變得脾氣差了不少。
尤其對著他，沒有任何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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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將那三個字咬得有些重，就是為了跟陸寒時劃清界限，也是為了說給他聽，她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他識相的話，就應該當做陌生人一樣，彼此裝不認識。
對於唐初露的敵意，陸寒時倒是沒有多餘的反應，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視線，又落在她身後的小女孩身上。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動了惻隱之心，忽然開口道:「別對小孩這麼兇。」
陸寒時停頓了一下，又解釋道:「昨天她撞到我，可能今天認出我來，所以多說了一句話，不算是陌生人。」
唐初露閉了閉眼睛，沒有想到陸寒時雖然很識相地裝作兩個人不認識，卻絲毫沒有要做陌生人的自覺，反而還跟她搭話起來。
她沒有理會他，只將唐甜甜擋在自己身後，看都不看他一眼說:「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的，自然就是陌生人。」
說完她回頭看了唐甜甜一眼，「以後看到陌生人還是不要說話，聽到了嗎？萬一被別人拐走了怎麼辦？外面壞人那麼多，像你這樣的小孩最討人喜歡的。」
唐甜甜不說話，只是看著唐初露有些動怒的臉色，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陸寒時看著她那副模樣，忍不住開口道:「你的孩子很聽話，你不該對她這麼嚴格。」
他的話一下子就打開了唐初露的怒火，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怎麼對她關你什麼事，跟你有任何關係嗎？這位先生你該不會閒到要管別人怎麼教自己家的小孩吧？」
她突如其來的怒氣不只是讓陸寒時頓了一下，也讓唐甜甜有些愕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媽媽……」她扯了扯袖子，臉上有些怯生生的恐懼，「你到底怎麼了？」
唐初露深吸一口氣，蹲了下來將唐甜甜抱在自己懷裡，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看都不看陸寒時一眼，沒什麼。
等到電梯門終於打開之後，她快步走了出去，沒有管身後的人，只留給他一個倉促離開的背影。
陸寒時下意識地想要上前，但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下了腳步，眼神有些晦澀。
如果他現在再貿然跟過去，是不是隻會越發引起她的反感？可他都不知道他剛才到底是哪裡惹到了她。
等到唐初露的身影終於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他這才回過神來，收回了視線，閉著眼睛，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
自從做了手術之後，腦袋還是會經常時不時痛上一下，有時候碰到特定的人事物還是會發病，但病情已經穩定不少。
想到這裡他突然記起自己已經有很久沒有跟入江君聯繫，可一閉上眼睛腦子裡面都是剛才碰到唐初露時的場景和她身邊站著的那個小女孩……
為什麼他總覺得她們兩個過得不是很好？至少在剛才那一番對話中，他沒有聽到有父親這個身份出現在她們的生活中，甚至察覺不到任何男人的存在。
裴朔年是對她們不好嗎？
他有些剋制不住自己的想法，要去調查嗎？還是讓她們過著自己的生活……
唐初露走得飛快，拉著唐甜甜一刻不停地上了車。
唐甜甜邁著兩條小短腿，試圖跟上她的步伐，就算是有些跟不上也沒有開口。
等她上了車之後，唐初露回頭才看到她的臉色有些難看，想到她剛才走的那麼快一下子就有些內疚，將她抱在了懷裡，「對不起，媽媽剛才失控了。」
她有點想抽自己兩個耳光，為什麼一看到陸寒時就怕成這樣，就連唐甜甜的感受都不顧了，她怎麼能這樣！
唐初露的心很慌，但是一想到陸寒時要是知道唐甜甜的存在很可能會把她搶走，她就害怕得有些恐慌……
唐甜甜被她抱在懷裡，感受到她緊緊抱著自己的力度，也知道唐初露現在的心情有些不穩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不高興，也不知道什麼叫失控，但還是努力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的，媽媽，抱一抱就沒事了。」
唐甜甜真的懂事得讓人心疼，母女二人相依為命的這些日子也碰到過許多絕望無助的時刻，有時候唐甜甜也是像現在這樣抱著她，拍拍她的背告訴她什麼都會好的。
唐甜甜害怕的時候，唐初露也會陪在她身邊，陪著她一起度過那些難關。
她記得有一次出差的時候來了小偷，唐初露明明已經聽到了動靜，卻不敢睜開眼睛，也不敢發出聲音，唐甜甜也醒了過來縮在她的懷裡，一動也不敢動，兩個人就是那樣撐過那一段黑暗的時刻，因為她們兩個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保護自己的能力，在外面遇到什麼意外，就只有彼此，就只有對方。
而唐初露還要保護這麼小的一個孩子，那一刻她是真的很想哭，心酸的感覺鋪天蓋地地朝她湧來，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糟糕的母親，沒有給孩子足夠的保護。
可就算是那麼難過的時候，她們也撐了過來，那樣的時刻還有無數個，那樣心酸的畫面維繫了她們兩個之間的感情。
她不敢想象，以後的日子沒有離了她該怎麼辦，該怎麼繼續走下去……
她一定不能夠讓陸寒時發覺她的存在，一定不能……
唐初露閉上眼睛，緊緊抱著她，吸了吸鼻子，「答應媽媽，以後真的真的不要跟任何陌生人搭話好嗎？」
唐甜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媽媽……」
唐初露這才緩緩鬆開她，鬆了一口氣對她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嗯？」
「好……」
商會大廈。
等到裴朔年開始行動的時候，助理又給他帶來了消息，「唐小姐的行蹤又找不到了。」
裴朔年當時正在看一份文件，聽到這話一下就站起身，「怎麼會找不到？」
「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當我們要找到她下榻的酒店時，好像消息就會被人干擾，我們的人差不多都跟不到她的蹤跡。」
裴朔年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將桌上的所有的東西都掃到地上，臉色黑得有些嚇人，「繼續給我找、找到她為止！」
他不信，既然她已經出現在了北城，那就說明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已經沒有那麼遙遠，他絕對不會再鬆手放她離開，絕對不會。
……
就在他調查唐初露的時候，另外一個人也在調查他。
陸寒時這三年來一直都故意在避開唐初露的消息，從來不敢去查，生怕聽到她和裴朔年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細節，會讓自己更加的難受。
這一次，他沒忍住。
然而調查出來的結果，卻讓他眉頭始終緊鎖著，理不清思緒。
北城竟然查不到唐初露的任何信息，像是被人刻意地抹去了一樣，無論是從互聯網上還是從其他的檔案室裡面關於唐初露的記載在三年前就戛然而止，沒有任何的更新與跟進。
按照道理來說，只有死亡人口和失蹤人口會這樣，但他明明就看到了唐初露，所以這些可能都被排除，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唐初露的信息被抹去，自然是無法從她身上下手，也調查不到她身邊那個小女孩的消息，所以陸寒時先排查了裴朔年。
這才發現裴朔年根本就沒有結婚。
……所以唐初露和裴朔年兩個人已經分手了？
這個認知讓陸寒時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按著自己的心口，一種複雜的情緒在裡面滋生。
他們分手了，什麼時候？為什麼會分手？
那唐初露身邊那個小女孩又是誰的？會是裴朔年的嗎？
他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去問唐初露，可是又沒有什麼立場去質問她。
他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去介入她的生活，一個可悲的暗戀者？一個暗戀了她那麼多年的卻沒有勇氣表明心意的卑鄙的男人？
一個只敢在暗中看著她，看到她與別的男人幸福時，嫉妒得要命，卻始終不敢上前一步的膽小鬼？
陸寒時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如果唐初露真的早就跟裴朔年分手了的話，那麼他這些年來的躲避，和他失去的那一年的記憶到底算什麼？
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他是不是本來有機會可以和她在一起，本來可以有機會去追求她一次……
他忽然就忍不住自嘲……的笑出了聲，坐在電腦面前，只有屏幕發出來的幽暗光芒映襯著他的臉。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她連孩子都已經有了……
她的女兒那麼可愛，她一定很愛她的女兒。
到底是哪個男人，有這麼大的福氣。
……
莫歸暝接到陸寒時的電話時，猶豫了片刻。
他們兩個之間也算不上是多麼生死之交，卻有一種好友相識多年的熟悉感，即便是很長一段時間不聯繫，卻能很快知道對方心中所想。
他們從某些方面來說很像，某些方面來說又截然不同。
他另外一隻手還拿著玻璃杯，裡面裝著黃褐色的液體，許清嘉見他遲遲沒有過來，走到陽臺上，才看到他另一隻手拿著正在響的電話沒有接。
許清嘉皺了一下眉頭，從他手裡接過玻璃杯，「你怎麼不接電話，藥都快冷了，我先去給妹妹喂藥，你接一下電話。」
莫歸暝回過神來看了她一眼，淡淡地應了一聲，在她接過藥的時候，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糖在茶几下面的抽屜，妹妹喝完藥給她一顆。」
許清嘉卻是立刻推開他，不耐道:「莫歸暝你做什麼！你以後要是再這樣的話就別過來了！我們約在外面看孩子！」
男人看著她這副模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她以前可不是這樣一點就炸的性格，只是碰她一下，就立刻像個小炮仗一樣被點燃。
都說女人生孩子時候會變得溫柔一些，可許清嘉好像恰恰相反，生了孩子之後反而變得脾氣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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