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蓋兒 作品

第 54 節 公眾場合注意下




    關肅警告地看了下面的女人一眼,隨即抬起頭面無表情地說:「沒什麼,繼續。」



    然後他展開交疊在一起的雙腿,將蔣寶鸞直接夾在了中間。



    蔣寶鸞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男人,他還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專業方面的討論,上半身人模狗樣,下面卻用腿牢牢地將她鎖住不讓她動彈半分。



    她的胳膊完全不能動,用力地掙扎了幾下,隨即便被壓制得更緊,只能夠用極小的弧度抬動小臂,無法對面前的男人造成攻擊。



    聽著耳邊學術氛圍很濃的討論聲,蔣寶鸞氣得不行。



    關肅的手放在桌面上,無意識地輕點了幾下,抽空看了蔣寶鸞一眼。



    在看到她滿是憤怒的表情時,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隨即便被他隱藏過去。



    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蔣寶鸞自認為身手很好,但還是被男女天生的力量差距壓制,沒有還手之力。



    她喘著粗氣,非常不滿地瞪著這個男人。



    忽然——



    她的呼吸聲驟然放輕,端坐在地板上,定定地看著正前方的某塊地方,眼裡面閃過一絲壞笑。



    關肅正聽著他們的討論,臉上正經而淡漠,下一秒卻突然出現一絲裂痕——



    他在桌上輕點的手指突然就頓住,而後緊握成拳。



    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泛白的指尖洩露了他的情緒。



    沒有人看到男人低垂下來的眼睫正以一種微妙的弧度輕輕顫抖著,緊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關肅眉頭緊皺,太陽穴鼓了起來,腮幫子被狠狠抵住,像是極力在壓抑著什麼。



    他把另一隻手伸到桌下,用力地推開蔣寶鸞的額頭。



    然後沒過多久,那溫熱的感覺又湊了上來。



    關肅幾乎要發瘋。



    他用手死死地按住眉心,喉結不斷地上下而滑動,才不至於洩出聲音來。



    蔣寶鸞唇微張,嘲笑的話語要吐不吐,漂亮的狐狸眼挑釁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能夠感覺到男人身子的緊繃還有微微顫抖的頻率,把手放了上來,跟嘴一起磨練關肅的意志。



    那些關於手術的討論還在熱火朝天,忽然被一聲極大的響聲給打斷——



    關肅渾身繃緊,那根理智的弦終於斷掉,直接將手裡的鋼筆扔在了桌上,發出「砰」地一聲。



    他臉色黑得嚇人,像是沉得要滴出水來,冷冷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沒有任何預兆地下了逐客令。



    「今天就到這,都先出去。」



    最後一個人離開的時候,很有素質地幫關肅關上了門。



    隨著房門落鎖的聲音響起下一秒,蔣寶鸞就感覺到頭皮一痛,被男人扯著頭髮直接從桌子底下給拎了上來。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陣天旋地轉中,只看得到關肅沉得有些嚇人的臉色,而後反身被壓到面前的桌面上。



    她絲毫沒有掙扎,反而還有些興奮,準備承受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剛才肆無忌憚地挑釁關肅的時候,蔣寶鸞就知道他會忍不住,所以也並沒有怎麼抗拒。



    她趴在桌子上,一條胳膊被男人往後擰著別在背後,另一隻手還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上那顆很有存在感的痘痘,心裡忍不住想——



    她的內分泌失調有救了。



    過去的二十多年,她總是在別人眼裡表現得非常餓狼,各種各樣的小鮮肉不停更換,但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實戰經驗,也沒體會過男女之間的快樂。



    但是關肅給了她這樣的衝動,在蔣和風之後,她就沒有遇到過像他這樣讓她這麼有感覺的男人。



    於是她把自己臭名昭著的名聲給坐實了,用和關肅的一夜作為開端,準備開始享受成年人世界獨一無二的快樂。



    結果那天疼得她差點把關肅的頭給打爆。



    好不容易在關肅無數次的操練中體會了那麼一點運動的奧妙,結果這個狗男人說不來就不來了。



    她以前沒有嘗過這種滋味,自然是不覺得獨守空房有什麼不好。



    但偏偏被關肅養起了胃口,她才幾天沒有對他採陽補陰,臉上竟然冒出了一顆巨大的痘痘。



    她今天出門的時候用了很多粉底液才勉勉強強遮住,但還是很明顯,紅紅的一顆看上去很醜,一摸上去還有些疼。



    蔣寶鸞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誰知道身後的力道忽然撤開,男人伸手將他凌亂的衣服下襬整理好,就沒了接下來的動作。



    「……」



    她還保持著趴在桌面上的姿勢,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些懷疑人生。



    不是吧,都到了這一步還能強行忍住?



    關肅有些煩躁,扯了扯襯衫的領口,忽然有些想把白大褂脫掉。



    他又坐了回去,將袖口的扣子解開,將袖子挽在了小臂上,聲音帶著一絲微不可聞的喑啞,「鬧夠了嗎?」



    蔣寶鸞忍不住轉過身來,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著關肅,半天只憋出了一句話,「……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關肅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周身的氣場有些沉悶。



    「你……」



    蔣寶鸞這下有些懷疑自己了,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裝束,又走到一旁,拿起鏡子對著臉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完美得很!



    除了右臉上有一顆紅色的痘痘之外,還是像往常那樣漂亮。



    不應該呀!



    按照過去那些日子關肅對她的反應,不應該這麼快就膩了啊。



    關肅閉上眼睛,平息了一下身體裡面的那股燥熱,再睜開眼時就看到了蔣寶鸞正滿屋子地找鏡子,忍不住出聲道:「你還想怎麼鬧?」



    蔣寶鸞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憤恨地看了他一眼,踩著高跟鞋走到他面前,指著自己臉上那一大顆痘痘,「你不覺得你應該對它負責嗎?」



    關肅皺起了眉頭,「你想說什麼?」



    「因為你,我內分泌失調了!」蔣寶鸞鼓起了嘴,本來是想耍狠,但樣子看上去有些可愛,卻不自知。



    關肅:「……」



    他揉了揉太陽穴,剛要說什麼,忽然看到蔣寶鸞右手的無名指上帶了一個戒圈。



    他想到那天她親親密密地跟蔣和風兩個人一起在珠寶店挑挑選選的畫面,被她輕而易舉挑起來的火焰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熄滅,只留下一縷青煙。



    關肅的聲音忽然變得冷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需求是雙方的,我暫時對你沒想法,你如果有需要,建議你去找別人。」



    他的語氣是認真的,蔣寶鸞的瞳孔顫了顫,聽得出他不是在開玩笑,後退了一步,「你以為我不想找別人嗎?我只是……」



    她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大波浪,不想在關肅面前輸了氣場,「只是剛好把你用順手了,懶得換而已。」



    她說完之後,關肅定定地看著她,沉默著。



    他在分辨她說的話裡面有幾分可信度。



    半晌,他伸出手,拽住了蔣寶鸞那條酒紅色裙子的肩帶,稍微一用力就將她往下拉了下來——



    「這麼細,別斷了。」關肅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那天在商場看到蔣和風攬著她的肩膀時,她也穿著細吊帶的連衣裙,比今天穿的這件還要細一些。



    細得可憐,好像隨便一挑就能挑斷。



    蔣寶鸞覺得他的反應很是莫名其妙,愣了一秒之後直接打開他的手,「不想做就滾,我蔣大美女裙下之臣如過江之鯽,不缺你一個!」



    關肅直接鬆開手,「好,我知道了。」



    他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



    蔣寶鸞:「……」



    她氣得有些過頭,用手點了點男人的臉,「行,關肅,你有種。」



    隨著一聲巨大的關門響聲,辦公室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關肅看著緊閉的房門,那股煩躁越來越壓不下去。



    他忽然睜開眼睛,將桌上的書直接往地下一扔,生平第一次罵了一句髒話。



    蒔鷺小區。



    剛好是週末的時間,唐初露正式開始第一輪競賽,已經跟節目組那邊敲好了流程,需要在那邊統一住宿兩天一夜。



    巧的是陸寒時這兩天要跟邵朗去另一個城市出差,也不在家。



    節目現場本來應該早就到位的幾個評委老師有一個缺席,遲遲沒有露面,唐初露並不關心這些,想到陸寒時現在應該已經落了地,想給他打個電話過去,那邊卻沒接。



    她想了想,又給邵朗打了過去,那邊倒是很快就被接通:「弟妹怎麼有時間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唐初露笑了笑問道:「寒時怎麼不接電話?能把手機給他一下嗎?」



    邵朗有些莫名其妙,「老陸沒跟我在一起啊。」



    邵朗也是剛才那一瞬間腦子短路,話說出口之後才忽然一下反應過來,連忙補救道:「哦哦,你剛才說話我沒聽清,老陸去洗手間了,等他回來的時候我讓他給你回個電話。」



    唐初露皺了皺眉頭,對邵朗的話感到懷疑,「……真的嗎?」



    陸寒時跟她說他跟邵朗出差了,該不會是騙她的吧?



    但轉念一想,她又覺得陸寒時沒有什麼騙她的必要,「行,那你等下讓他回個電話給我。」



    「好的好的,弟妹,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你們出差注意安全。」唐初露叮囑了幾句。



    邵朗在那旁很認真地應著,掛了電話之後,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此時的他壓根就沒在機場,而是在霜降大樓的辦公室旁邊坐著。



    周絨絨正在幫他整理文件,見他掛了電話之後,皺著眉頭看著他。



    「不就是跟唐初露打個電話嗎,有必要這麼緊張?」



    邵朗摸了摸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看了周絨絨一眼,搖了搖頭,「你不懂,老陸那邊有情況了。」



    想著,他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周絨絨說了一遍。



    周絨絨也有些驚訝,拿出手機給陸寒時打了電話過去,那邊果然沒有接通。



    她跟邵朗兩個人面面相覷,還是周絨絨先說出自己的猜想,「他該不會是去見柳茹笙了吧?」



    邵朗有些頭疼,「不應該吧,老陸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啊……」



    周絨絨不敢苟同,「呵,不是隻有你們男人最懂男人嗎?我記得柳茹笙一回來,寒時就跟她見面了吧?」



    男人不都這樣,哪怕結婚了,遇到以前喜歡過的初戀,白月光,也還是不會拒絕別人。



    要是有些定力差的男人,只要對方稍微表現出好感,保證馬上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迅速墜入從前的愛河。



    邵朗還是覺得陸寒時不是那樣的人,「別說了,到時候再問問他,你可千萬別在弟妹面前亂說。」



    周絨絨有些不甘心地放下手裡的文件,冷哼了一聲,「果然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只會給自己的兄弟打掩護。」



    「這話說的,好像你以前不是男人似的!」邵朗脫口而出。



    然後看到周絨絨臉色變化的那一刻就後悔了,連忙閉上了嘴。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提起這件事情的……」



    他有些尷尬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轉移話題道:「對了,你之前不是說已經找到高強了,他人呢?」



    周絨絨有些僵硬地眨了眨眼睛,說:「在酒吧那邊看到他了,但是追過去的時候人又不見了,應該在故意躲著我們吧……」



    邵朗憤憤地說:「這個人替裴朔年幹了那麼多糟心事,要是抓到他,絕對要好好教訓他!」



    某私人醫院。



    柳茹笙百無聊賴地跟在戴著墨鏡的人身後,有些興致缺缺。



    凱莉是女鋼琴家,這些年在娛樂圈混得不錯,當了一個很有名的歌手節目的導師。



    但是因為幾年前她的手出現震顫病,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夠暴露在公眾視野之下,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再也沒辦法彈鋼琴的事。



    柳茹笙和她是很好的朋友,這些年在全世界旅遊的時候也跟她保持著聯繫,陪她來醫院看病自然是義不容辭。



    只是每天都要忍受凱莉的抱怨和負能量,多多少少會有些心煩。



    「又是那個節目組打來的電話,真的煩死了,我不接,為什麼還要一直打?」



    凱莉有些不耐煩地將手機關機,扔進愛馬仕的包包裡,對著柳茹笙抱怨道:「都已經提前一個小時跟他們說了臨時有事,還在那裡催催催,那麼大一個節目,好像少了我就辦不起來一樣,真是服了。」



    柳茹笙聽了她的話,勉強笑笑,「好了好了,畢竟你的咖位那麼大,少了你的確不行。」



    這話倒是聽得凱麗很舒服。



    她看了柳茹笙幾眼,無不遺憾地說:「笙兒,就你這樣的條件,我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你,那個叫做唐初露的醫生簡直全方位被你碾壓,你隨便拿出什麼都能夠吊打她……」



    「別說這種話了,感情的事情不是條件可以衡量的。」柳茹笙溫柔地打斷她。



    剛好護士也從檢察室走出來,恭恭敬敬地請凱莉進去。



    柳茹笙拍拍她的肩安撫著她,看著凱莉走了進去。



    門關上後,她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地沉了下來。



    一開始見到唐初露的時候,她的確覺得對方不如自己,心裡有些竊喜。



    但現在想來,又有些不爽利。



    既然她哪裡都不如自己,為什麼陸寒時還是選擇了跟她結婚?



    一想到這裡,那點優越感又變成了不甘心。



    柳茹笙在走廊等著凱莉,她看著遠處的風景,長髮順著海風吹起,側臉美得像一幅畫。



    這間私人醫院是會員制,一般人進不來,所以走廊上也很冷清。



    她有些走神,想著以前跟陸寒時在一起的日子,忽然聽到那頭響起一陣腳步聲。



    像是有所感應似的,她抬起頭,剛好迎上了男人的目光,微微一怔。



    寒時……



    她有點分不清楚是她的幻想還是現實,上一秒在腦海中想象中的人突然就出現在面前,揹著光芒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來。



    柳茹笙能夠聽到心腔裡面越來越快的心跳聲,走廊盡頭的男人正緩緩款步,一身合體的西裝襯得他身形挺拔,俊美無儔。



    那張舉世無雙的臉上沒有一絲瑕疵,周深的氣場矜貴而迷人,不管看多少次都能深深陷入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之中。一秒記住本站地址:[呦呦看書] https://www.youyoukanshu.com/book/115555.html最快更新!搜索呦呦看書,更多好看小說無彈窗廣告免費閱讀。



    「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