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蓋兒 作品

第 6 節 養你一個男人還是足夠的

    一秒記住本站地址:[呦呦看書] https://www.youyoukanshu.com/最快更新!搜索呦呦看書,更多好看小說無彈窗廣告免費閱讀。   唐初露假裝還睡著,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他的話。



    本來以為可以躲過一劫,卻沒想到陸寒時的手直接作惡。



    唐初露在他的懷裡面忍不住輕輕顫抖,然後就聽到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輕笑,「真的睡了?」



    她紅著臉哼了一聲,「嗯……」



    陸寒時嘴角的笑意更深,一聲輕笑像是從胸腔裡面傳出來的。



    唐初露:「……」



    她的臉在昏暗的燈光裡面紅了個徹底。



    燈光微晃,人影微蕩;月涼如水,一室風光。



    事實證明那方面生活和諧可以提高人的睡眠質量,至少跟陸寒時結婚以來,唐初露從來就不知道失眠的滋味是什麼樣的。



    每天晚上都累得不行,結束之後,腦袋一挨枕頭就沉沉地睡了過去,而且睡得很死,一覺到大天亮,睡眠質量別提有多好。



    她昨天下班沒有開車回來,所以今天也只能坐陸寒時的車先去醫院,兩人提前了半小時起床,一起吃了早餐之後就出了門。



    在電梯裡面又遇到了上次遇到的裝修工人,唐初露跟他們打了招呼,順便把手裡吃不完的吐司給他們分了幾片。



    陸寒時站在她身邊,看著她跟那些裝修工人說話時微微揚起的嘴角,發現她這人身上有種獨特的平和的魅力。



    在唐初露眼裡,不管是名流權貴還是普通百姓,好像都沒什麼區別。



    她跟這些裝修工人說話時的態度比她和商會會長說話時甚至還要柔和一些,好像跟他們認識了已經很多年一樣,十分自然地打著招呼。



    「你們這裝修要幾天呀?」



    為首的那個工人看了看唐初露,笑著說:「幾天時間工作怎麼可能做得完?至少也要幾個月了,這家戶主來頭挺大的,對裝修的要求也高時間就更長了一些,我們沒有打擾到你們休息吧?」



    來的時候物業也跟他們說過,這棟大樓裡面現在只有一戶住戶,就是這對小夫妻。



    唐初露搖了搖頭,也對他們笑了笑,說:「沒有,我們白天都要去上班,只要晚上不施工,就沒問題。」



    「放心,我們都會按照規矩來的,不會打擾到你們休息!妹子,謝謝你的麵包!」他舉了舉手裡的吐司,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唐初露想,他們的快樂是很簡單的。電梯到了停車場,兩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陸寒時攬著她的肩,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唐初露最開始的時候是不太適應他這樣摟著自己的,以前和裴朔年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慢慢的適應和男人之間的親密。



    可是陸寒時似乎天生就是個侵略性很強的男人,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腳跨進了她的安全距離之內。



    因為早起了半小時,所以還沒有遇上堵車高峰,醫院的停車場還沒來那麼多人。



    唐初露剛剛下車,就被駕駛座的男人扯了一下。



    她回頭,陸寒時就扣著她的後腦勺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本來以為只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告別文,但他一直沒有鬆開,直到唐初露感覺到唇上傳了一陣刺痛,才猛地推開面前的男人,嗔道:「你怎麼咬人啊?」



    陸寒時眼眸深深地看著她唇上那紅豔的一片,拇指輕輕在上面摩挲著,聲音微微有些沙啞,「晚上我來接你下班,嗯?」



    唐初露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黏人,好笑地道:「我們兩個又不順路,接什麼接?再說我自己也有車。」



    陸寒時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摸著她的耳垂,又跟她黏膩了一番才放她走。



    倒車的時候,男人從車的後視鏡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在電梯處徘徊,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



    早在開車進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這道身影,也認出了這個人,只是為了不想讓唐初露分心,故意沒有說出來而已。



    他開車離開停車場的時候,剛好跟那個男人對上視線。



    僅僅只是一眼,空氣裡面就閃爍著噼裡啪啦的火花,兩個男人都感覺到了來自對方的壓迫感。



    匆匆一瞥,裴朔年雖然沒有看清楚陸寒時的長相,只是一個側臉的陰影,也能感覺出這男人無關精緻,長相一定不會差。



    他面無表情地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卻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讀大學的時候,唐初露也是第一眼就看中了自己這張臉,才開始倒追他,把自己追到手之後,唐初露也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外貌協會的身份,經常對著他那張臉犯花痴。



    裴朔年一直覺得,男人長相如何不重要,只要有權有勢,什麼樣的女人都有。



    可剛才那驚鴻一瞥,卻讓他下意識在意起自己的臉來。



    那個男人的側臉似乎要比自己精緻,氣場也比自己要稍微強一些,整個人身上都透露著一股上位者的矜貴,不知道是裝扮出來的,還是的的確確是氣質斐然。



    裴朔年在心裡嘲笑了一聲,難怪唐初露會喜歡,這麼急著就跟這個小白臉結婚了。



    他快步走到電梯面前,按下了按鈕,電梯門應聲而開,露出裡面那張自己朝思暮想的臉。



    唐初露看到他的時候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常,往旁邊靠了靠,像是在為他移出一個位置,甚至在看到他的時候還點了點頭當作打招呼。



    裴朔年心裡五味雜陳,冷著一張臉,並沒有要回應她的意思。



    他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她能夠這麼平淡,兩人雖然是分手了,但之前好歹也愛過一場,而且是他先對不起她的,她應該恨自己才對,見面的時候也要像看見仇人一樣分外眼紅才好。



    可她卻這麼淡然,好像就是跟一個普通朋友打招呼一樣,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他的冷漠,唐初露也沒放在眼裡,只看著電子屏幕上不斷上升跳躍的紅色數字,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最後還是裴朔年先忍不住開了口,「你自己沒車嗎?為什麼要別人來送你上班?」



    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這明顯帶著火藥味的問話,太過於急切的表達了他現在的心情,讓他在唐初露面前瞬間就處在了被動地位。



    可唐初露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給他,說道:「昨天晚上我沒有開車回家。」



    明明知道她只是隨口解釋一句,並不是要真的向他說明什麼,但裴朔年還是較真了,追問:「這麼說來,昨天晚上也是他送你回家的?」



    也許是語氣裡面的酸意太明顯,唐初露這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說:「他是我丈夫,這不應該嗎?」



    裴朔年覺得忽然有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瞬間都沒辦法呼吸。



    這電梯是真空的吧,應該是真空的……



    不然為什麼他連一點氧氣都感受不到了呢?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電梯門已經打開,唐初露的辦公室已經到了。



    她沒有再看他,抬腿便邁了出去。



    是了,她的辦公室就在一樓,很近的,地下停車場也就三層,他以為自己在電梯裡這段時間很長,不過也就三層樓的距離而已。



    電梯門重新關上,裡面的空氣也煥然一新,可他還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裴朔年死死地按著自己左邊胸膛的地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一開始分手的時候他是很開心的,甚至害怕唐初露糾纏自己,可是看著她這麼瀟灑地轉身離開,越來越計較的人好像變成了自己。



    他怎麼就開始心痛起來了呢?



    ……



    唐初露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得知了一個好消息,高橋君居然出院了。



    沒有一個臨時炸彈在心裡面壓著,她覺得肩上的重擔忽然間就輕了不少。



    桌上堆了幾本病例,她拿起來看,忽然看見自己的筆筒旁邊放了一張邀請函。



    純白色的卡片上面用藍色做配色,周圍一圈是絲絨,鑲嵌的花邊字體是用好看的意大利斜體謄寫,仔細聞還能聞到淡淡的香水的味道,看上去很高端。



    唐初露忽然覺得有些頭痛,認命地打開,看到裡面的內容時,心裡的那一點僥倖也完全熄滅。



    果然是邵華強給自己的邀請函,邀請她去參加他特意為樂寧舉辦的宴會,幾乎整個北城的上流社會人士都會到場,宣佈認她做乾女兒。



    唐初露心裡本能地抗拒這種應酬,隨手扔到了一邊,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踢開,樂寧氣沖沖地闖了進來,「唐初露!你到底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辦法,才會讓會長爸爸邀請你!」



    唐初露現在看見樂寧這個女人就覺得頭疼,有那麼多時間不去精進自己的技術為以後的事業做基礎,天天都找機會跟自己過不去!



    也不知道找自己的茬,能不能讓她發財?



    她有些疲憊地靠在椅子上,連頭都沒抬,看都沒看她一眼,「他是邀請了我,怎麼了?」



    聽著她這這幅不在意的語氣,樂寧更加憤怒,「你知道這次宴會是專門為我而辦的吧?到時候不僅會宣佈我為會長的女兒,還會宣佈我和朔年哥哥訂婚的消息,你覺得這樣的場合你去合適嗎?」



    不是她沒有自信,而是她覺得只要有唐初露在唱,所有人的焦點都會自然而然地轉移到她身上去,就不會有人在關注她。



    哪怕樂寧不願意承認,可她依然不願意冒這個險。



    本來所有的事情都進行得那麼順利,就是因為唐初露一而再再而三地攪局,現在都引發了會長對她的不滿。



    如果不是裴朔年在中間調和,邵華強那個唯利是圖的人很可能會出爾反爾,不會兌現當初要認她做乾女兒的承諾。



    她能看得出來,邵華強現在更加欣賞唐初露,只是唐初露逆反的性質並不好控制,有些棘手,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她來與醫院聯繫。



    只有唐初露不出現在這個宴會上面,她才沒有任何顧慮。



    唐初露閉著眼睛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直起身子,拿起筆翻著桌上的病歷,「他請我,我就要去嗎?我又不是你,你看中的東西對於我來說其實什麼價值都沒有。」



    父親在世的時候,她也跟著他參加過幾次的聚會,基本上都是男男女女,妖魔鬼怪。



    懷有心思目的的人會在人群中尋找他的獵物;大部分人都只是沉迷這種紙醉金迷的假象,喜歡端著象徵著上流社會的紅酒杯到處觥籌交錯地應酬。



    這些誘惑是迷宮,也只是染缸,除非有十分強大的自制力和信仰,否則深陷其中,只有迷路和被沾染這兩種結果。



    如果是在平時,唐初露這麼說話,樂寧肯定是要反駁她幾句的,但是聽她說她不會去這個宴會,樂寧也顧不得她話裡面的諷刺,只是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她,試探地問道:「你保證你不會去?」



    唐初露從書櫃上扯出一本很厚的原文書,直接摔到桌上,發出「砰」地一聲,讓樂寧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她抬起頭,十分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掃過她時都帶著一種應付的敷衍,「我的確不會去,但我不需要跟你保證,我不去是因為我不想去,而不是你不讓我去,明白?」



    樂寧看著她的眼睛,知道她不是在說謊,「你最好按你說的做,不然到時候就算你去了,我也不會讓你面子上太好看的!」



    她跟唐初露也是那麼多年的朋友,知道她從來不配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一般嘴上說的話都會實行,最是清高。



    只是她雖然相信她,卻還是忍不住要放狠話。



    她話音剛落,唐初露直接拿著鋼筆在桌上一砸,「滾不滾?打擾我工作了知道嗎?再不滾的話我就讓裴朔年過來讓你滾!」



    她很少跟人這麼撕破臉皮地說話,但她覺得樂寧這種人也沒必要用禮貌和素質對待,反正她也沒什麼底線了,跟裴朔年兩個人在一起正好同流合汙。



    樂寧憤憤不平地離開了她的辦公室,唐初露好不容易得了點清靜,結果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本來想無視的,但看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想著也許是哪個病人打過來的,就沒多想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流利的日文,唐初露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誰打過來的電話,頓時就有些後悔。



    不應該接的。



    高橋君有著日本男人獨特的熱情和隨和,只是如果不過分熱絡的話,唐初露還能將他當作是一個比較好相處的病人。



    「真的很抱歉,高橋君,對於這種機會我沒有一點興趣,我不想參加邵會長舉辦的宴會。」



    「那真是太遺憾了,本來我還打算給唐初露介紹一位我們那邊很有名望的外科手術專家。」高橋君的聲音無不遺憾,卻帶著一點狡猾。



    唐初露明明聽出了他的故意,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日本有很多著名的外科手術專家……請問是哪一位呢?」



    「入江君,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他的名號。」



    唐初露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真的嗎?」



    入江君可以說得上是全世界外科醫生的天花板水平,他的操作技術至少也是排行前三的存在,只是如今已經上了年紀,收了最後一個關門弟子之後,就很少在公共場合走動,很難約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