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極畫天 作品

第255章 那對姐妹

    不管是日常生活、能力開發還是社團活動都是如此,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姐妹倆都會發生一番爭執——大多數時候,陳聖心都完全不得要領:因為妹妹根本不會和她講道理,只是單純地想要做,喜歡做,試試看——結果就是在無法找出太嚴苛的理由時,陳聖心最後的堅持就是寸步不離地跟著這個惹禍精,防止她最後因為賭氣而真的受到什麼傷害。

    是的,陳聖心很清楚這些挑釁是妹妹賭氣故意的,但正因為如此,她才更不能放任她去隨心所欲,否則出了什麼事的話,她會認為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為了挑釁自己,妹妹她也不會刻意去做那些危險的事吧?

    她越是這樣想,越是這樣做,陳聖美就越“看不慣”姐姐這種莫須有的責任心——不能說是討厭,但就是不喜歡那種“氛圍”,更不願意自己被這種“氛圍”所圍繞、感染,於是就越發地去挑釁、去反抗,想要看到姐姐忍無可忍放棄這種“責任”的樣子。

    那一定會非常暢快吧?

    等到那個時候……如果還想和自己做朋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從頭開始呢……

    陳聖心當然不知道妹妹的心思,事實上她也無法理解,或者說——沒有試圖去理解過她那種“有違倫常”的觀念。如果血緣的意義可以這麼輕易被消解,那人文社會的諸多概念都會面臨結構性的危機,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

    但她至少能感覺到一點,這也是她想跟白井黑子說起這件事的理由:

    如果說白井黑子是擅自把自己的傾慕與依戀“強加”給御坂美琴,自己同樣是擅自把作為姐姐的責任心“強加”給了妹妹。那麼——區別是什麼呢?

    為什麼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可以相處得這般融洽,而自己和妹妹卻做不到呢?

    她當然不會直接問白井黑子“你是怎麼做到不被御坂學姐討厭的呢”這種話,而是換個角度問“御坂學姐作為姐姐大人是怎麼做的呢”。

    “這個嘛……就算你問我,姐姐大人怎麼想怎麼做我也無法完全說得清楚。”白井黑子有些為難地說著,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反問道:“說起這個——上次那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咦?上次?”陳聖心有些迷茫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是指哪件事。

    “就是你找去常盤臺的游泳池那天,那天晚上……”白井黑子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紅暈,像是想起什麼難忘的過去般,眼神都有些飄忽迷離起來:“姐姐大人特地為我準備了——”

    她的話語戛然而止,瞬間清醒過來,臉上的迷離之色褪去,乾咳一聲,若無其事地繼續追問陳聖心:“所以說——姐姐大人提前做了準備——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種事情姐姐大人應該不會隨便告訴別人的吧?要麼陳聖心也跟蹤過姐姐大人,恰好看到了她挑選禮物的一幕;要麼……純粹靠猜的嗎?她似乎對姐姐大人和自己的關係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和……該說是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