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血脈相連”

    aim力場的自然範圍，是散發於體表2-3釐米左右，大致符合人體輪廓的一片區域。之所以強調是“區域”，是因為能力者的“體內”也是瀰漫aim力場的。但大多數情況下，能力者都被訓練和培養出“只使用體外aim力場”的習慣，畢竟沒有大量的醫學知識支撐，任何用能力對人類臟器進行的微小擾動都能輕易致命。

    這就好像人類並非不能用腳趾在鍵盤上打字，但大多數人從使用四肢開始接受的教育和訓練，就是用雙手去敲打鍵盤。

    aim力場的這種“三維空間連續性”讓許多被動型能力者的能力開發陷入了極其危險的境地，不同於主動型能力者可以隨便去試驗新的能力計算公式——被動型能力者的計算公式一旦想要修改，就必須同時建立考慮到體內aim力場變化的反演公式——畢竟是被動響應的能力，別人是被訓練成“只使用體外的aim力場”，被動型能力者卻是被訓練成“主動壓制體內的aim力場”。

    至於一方通行這樣的絕對型能力者……就更不用說了。

    儘管他早已站在no.1的巔峰多年，甚至與第三名的差距大到肉眼可見，但他自己以及參與過其能力開發的人都清楚……“矢量操控”的潛力遠不止如此……不如說，他之所以強調自己的代號是“一方通行”（accelerator）而不是“矢量操控”（administrator），其根本原因在於他無法真正地掌控“矢量操控”這個絕對型能力。

    沒錯……絕對型能力者並不是“從人類出發去尋找個人現實”，而是“試圖去掌控早已存在的某種現實”。這就像是“建造摩天大樓”和“解析一個已經存在的摩天大樓是如何建成的”之間的差距。

    從這個角度來說，絕對型能力者想要提升等級，其困難程度是主動型能力者遠遠無法想象的，那幾乎等於“學習某種人類從未接觸過的宇宙規則”這種事……因此才會有科學家試圖通過“移植一方通行的計算公式”去提升其他人的能力，因為按照對比演算，一方通行只要拿出自己一半的聰明才智，就足以把任何一個不管多麼垃圾的能力推向lv5的地步……當然，結果只能說是成功了一半……

    說了這麼多，想要解釋的只有一件事:一方通行無法“完全操控”絕對反射這個行為。或者換個說法:絕對反射本身就是“矢量操控”這個能力的表現形式，這是“某種現實”，而不是“屬於一方通行的現實”。

    他無法操控自己完全不能感知的東西，比如亞原子自旋，比如體內的納米機器人，比如地球的自轉——這一點有待考證，畢竟受人類的肉體所限，無法在地球上感知地球的自轉。不過目前也並沒有運送一方通行到太空去驗證這一猜想的計劃。

    他無法“關閉”絕對反射這個概念，哪怕失去意識都不行——甚至有科學家猜測，哪怕一方通行死掉，絕對反射這個概念仍然會存在於他的屍體上。他只能通過優化計算公式設置“白名單”的方式允許什麼東西通過。

    這也是導致他被納米機器人悄然入侵的最大破綻——也是此時此刻學無名給他“輸血”的最大障礙——因為人類的血液成分太複雜了，更別說學無名的血液只能說“包含人類的血液”，總體上卻是比人類的血液複雜無數倍的東西——這根本不可能用設置白名單的方式來接受她的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