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做你的老師足夠了

    “那個叫佐天幸的小子呢？”

    “他啊……”

    上條只作還沒開口，就被木山春生打斷道:“抱歉，我要提醒你們一下。不管是‘武琴’還是‘弦切’，都存在以裝載者腦波為載體，不間斷向整個幻想御手網絡廣播oam報文確保威懾有效的機制。這種機制會極大增加人腦的負擔，必須用藥物甚至儀器進行長期維護……所以這兩種源程序不可能裝載在同一個人身上。”

    “……”上條只作張了張嘴，最後舉起雙手道:“好吧，我懂了——既然這傢伙早就想著高我一著，不就是反向迭代嘛，誰怕誰啊——‘弦切’八成是給佐天淚子準備的。”

    “只作。”木山青忽然沉聲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命運答錄機……居然會失效嗎？”

    “沒什麼絕對不會失效的東西，就算是命運答錄機也一樣。況且，幻想御手成員都在屏蔽名單上吧？它編織不了我的命運，很可能就會影響到編織佐天淚子的命運，我不認為這是什麼治理體系危機。”上條只作不在意地說著，似乎對“屏蔽名單”很有信心的樣子。

    在他身側的上條康定目光微微閃動，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異樣。

    “各位，你們的意見呢？”木山青環視一週。

    最終，幾乎全體幻想御手都認可了上條只作的想法，已經沒有人在意佐天淚子的命運如何了，在數萬人的性命與治理體系危機面前，掌權者會做出什麼選擇顯而易見。

    與此同時，東京灣，大井碼頭。

    巨大的水幕高約百米，白色的浪花騰入星空又墜入銀河，沸騰的水聲晝夜不息。

    儘管全息投影技術早已成熟，但水幕激光投影這種“古董”依然有其獨特的魅力，將千萬噸水流送入空中，連綿不絕，不屈服於引力的景象，讓人不自覺想要感嘆科學偉力之雄渾。

    任何出入港口的船隻都無法忽略這巨大的港口景觀——水幕投影大多數時候滾動著各種各樣的商業廣告，炫目而多彩，偶爾有政府的宣傳內容。只在接近午夜的時分，才會播放一兩部或經典或俗套的電影，配合著夜色下三三兩兩的孤獨遊人，這是狂歡後餘燼的溫存。

    “放下槍！不然我殺了她！給我放下槍！”

    這大概是一部二十一世紀初的老套警匪電影，正邪兩立，禍及家人，英雄孤膽……衝突的核心即便跨越了時代仍然能引起不少共鳴，只是警匪的題材多少有些時代的老舊意味。

    “切……蠢貨。”

    雖然對岸的電影聲效傳到大井碼頭時已經微不可查，但從主角的行為也能猜出大概——他終究是放下了槍，於是一方通行不明所以地嗤笑了一聲。

    “少年——又見面了。”

    白髮的少年放下手中的咖啡罐，頭也不回地說道:“居然沒有趁機偷襲，該說你們狂妄還是偽善呢？話說回來……你又是誰啊！”

    他從集裝箱頂上站起來，俯視著下方的學無名和佐天淚子。他倒不是忘記了學無名，而是沒想到一個巴士司機居然出現在這裡，甚至不由自主地——在擁有幻想御手多才能力的佐天淚子和大概率是無能力者的學無名之間，直覺認為後者的威脅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