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極畫天 作品

第225章 連環計,木山春生的反擊

    活著……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生存從來不是沒有代價的——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然而這不是應當在現代社會擔心的東西,否則人類幾千年來發展的文明,馴化野獸,培育植物,改造星球,甚至延長壽命,這些事不都成了笑話嗎?

    無數的價值觀伴隨著文明發展起起落落,審視著每個人“活著的意義”,哪怕戰爭來來去去,信仰分分合合,資本吞噬著一切,生命的價值從未被超越——早在我們自稱為“人”的那一刻開始,“活著的資格”就是毋需討論的公理。

    叢林法則並未消失,但也早已被文明的光輝所封印。戰鬥的意義,就在於更長久的和平。

    一方通行是無法理解這些的,從“出現”時起,他就被困在了“強大與弱小”的叢林中,重複著“獵殺與被獵殺”的“生活”,對他來說,“戰爭”永無止境。

    “強大的力量……”佐天淚子愣了片刻,“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一方通行無所謂地瞥了她一眼,“真遺憾,那就去死吧。”

    他拖著重福省帆的身體走到游泳池旁,隨手丟了下去。伴隨著水花飛濺的聲音,一方通行蹲下來,一根手指輕輕地觸碰在水池的表面。

    熱量被強行從水中抽離,在夜空中發散;旋風,在夜空中緩緩成形;白色的頭髮隨風亂舞。

    泳池中的水肉眼可見地凝固,化作一整塊巨大的冰,重福省帆漂浮在水面上的身體,漸漸被巨大的冰吞噬……變成了栩栩如生的雕像。

    “你要幹什麼!放開她!”佐天淚子掙扎著撲過去,池水結冰膨脹,形成了一座小小的冰山,她不得不費力地爬上去,才能看到重福省帆只露出頭部的身體,脖子以下已經完全凍結在泳池裡的冰鏡中。

    “別浪費我的好意啊白痴——呵哈哈哈——!”一方通行有些興奮地笑出聲來,他沒再理會衝向冰山的佐天淚子,轉身走到了佐天幸跟前。

    少年仍未甦醒,然而他身邊卻瀰漫著一層層淡淡的詭異光影——無數支離破碎的符號、文字和畫面閃爍著,甚至偶爾爆發出一陣難聽的嘶鳴與竊竊私語聲。像是從膠片中被割裂的廢棄物,一方通行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伸手去撈住了他的衣領。

    沒有干涉。

    他無趣地嘖了一聲,從褲袋裡摸出一枚信號發射器丟在地上,然後就這麼拎著佐天幸的領子,從天台上跳了下去。

    “重福同學……重福同學!堅持住啊!”佐天淚子捧起她的臉頰,好一會才從頸動脈處感受到一縷微弱的心跳。她連忙把手伸進褲袋裡——儘管到東京以後已經換過幾套衣服了,但這東西她卻一直隨身帶著,如果那個一方通行指的就是這個的話……

    “幻想御手……”

    手心裡,與重福武琴同款的……不,這本來就是重福武琴的隨身聽,只是和自己的同款而已。佐天淚子已經反覆地把玩過好幾次了,歌單裡只有一首被命名為“幻想御手”的四十多秒的音頻文件。

    她定定地看了隨身聽一秒鐘,然後毫不猶豫地戴上了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