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痕 作品

第77章 卷三·十二

    這個動作引發了柳延遏不住的呻吟,他的臉一下子紅潤起來,揚起頭像是感到羞恥似地緊緊閉上眼,連頸脖都漾開一層粉色,彷彿顏料蘸了水後暈染在白紙上,鮮潤而撩人。

    伊墨湊過去,張口咬住了他的咽喉,正是喉骨的位置,薄薄一層柔韌之後是堅硬無比的骨頭。與他的利齒旗鼓相當。伊墨咬下去,咬出齒印後又用唇來回廝磨,接著換成吸啜,大量的水色淋漓蔓延,柳延“嗯”的一聲,鼻音粘膩而綿長,身上泌出細小汗珠,舔上去潮溼而微鹹,卻有他喜歡的味道。

    他喜歡這個味道,熱烈,濃稠,情潮勃發,只為自己。伊墨舔著他的頸項,不時換成牙齒去咬齧,每一次都咬的重重的,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嚥到肚子裡,卻又在每次見血之前,換成舌頭舔過去撫慰。

    柳延呻吟著,腰胯擺動的更激烈了。

    此刻他的身上沒有桃花,沒有千年前小蛇出生時看見的綺麗風景,卻又分明鮮豔欲滴,散發著能讓雄性發情的味道。

    伊墨扣住他的腰,將人提起坐在自己身上,硬聳的部位陷在臀縫的陰影裡,伊墨低頭看柳延那根,早已翹起多時,也不知流出多少黏液,整個柱身都是一片溼滑。顏色淡淡的,未經人事,毛髮稀疏。

    這個身子,是他一手養出來的,沒有碰過人,也沒被別人碰過。完全屬於他。

    自小到大,全是他一手照料,洗漱餵食,伺候在側。沒有受過丁點皮肉傷。

    唯一一次例外,是那次他親手剜了胸口的硃砂。

    伊墨的視線停留在柳延胸口上,他的胸口泛著水光,乳首紅豔豔的腫立著,上方那粒硃砂卻是不見了。只餘光滑一片好皮肉,看不出一絲曾經的傷痕。

    在曾經有過紅痣的位置,伊墨吻上去。輕柔而舒緩,彷彿歉意。

    柳延的神智,似乎也因為這個舉動而回籠,低頭看著埋首親吻自己胸口的人,抿了抿唇,終是笑了一聲:“你就是嫌我傻……”

    伊墨抬起頭,也不對他撒謊,“開始很嫌。”

    “我知道。”柳延垂下眼,吻了吻他的額頭:“後來你說你喜歡傻子。”

    伊墨撫著他的腰,緩緩道:“擅自讓你有了三世記憶,有沒有怪我?”

    柳延笑著搖頭,捧著他的臉,湊過去輕聲道:“我若一直傻,可不是一直讓你欺負了麼?”

    可不是,被欺負的死死的!

    兩人不約而同想起不久前那場“成人禮”,一個情潮勃發,一個傻乎乎的人事不知,連享受都享受的委委屈屈。

    柳延忍不住,在他頭上敲了一下,道:“你就欺負我是個傻子!”

    伊墨將他的手握住了,緊緊抓在手中,才理所當然的說:“不欺負你,我欺負誰?”卻是十足理直氣壯。

    柳延啞口無言,許久才認了,讓他欺負別人去?自己肯定不願意。可不是活該被欺負麼?想一想又覺得有些不甘,擺著腰自己在臀縫陰影裡的碩大物件上蹭了兩下,眯起眼道:“你答應不欺負我的。”

    伊墨本該羞愧才是,卻表現的反倒是有些委屈,說:“忍不住!”

    就是想欺負你,忍也忍不住!伊墨照舊理直氣壯,說著抬了抬腰,讓自己的硬物蹭過細小的入口。

    全然不知自己表現的像個小男孩,遇到喜歡的人,非要將對方捉弄哭了,才不甘不願的罷手,並且自己還委屈——你看,多好玩兒啊,你為什麼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