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rghh 作品

203、你畫的什麼東西

    杜陵春耳朵微微發熱,沒說話:“……”

    公孫琢玉修長的指尖在某處輕按了一下,杜陵春便立即軟了身軀。他二人畢竟已經有過魚水之歡,身子也比從前敏感些。

    杜陵春上挑的眼尾逐漸染上一抹薄紅,旖旎動人。他伸手捂住公孫琢玉的嘴,沒什麼威懾力的瞪了他一眼:“日後不許說這些話。”

    公孫琢玉心想又沒說什麼葷話,為什麼不能

    說。他輕輕咬住杜陵春白淨的指尖,又在對方掌心親了一下,笑起來的時候明朗又燦爛:“可我就是想司公陪著我。”

    他語罷,又轉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今日新官上任第一天就抓了洪文濤,司公,我是不是惹了大麻煩,陛下明日會不會斥責我?”

    完全忘了自己把洪文濤狠揍二十大板,打得對方哭爹喊孃的場景了。

    杜陵春從前被那些筆桿子指著鼻子罵閹人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生氣,他聞言指尖緩緩攥緊,面無表情的陰鷙道:“你該如何便如何,陛下縱要訓斥,也訓不到你頭上,一個逗貓走狗的混賬東西,莫說抓了,就算殺了又如何。”

    公孫琢玉聞言不樂意的輕咬住了他的耳垂,在他耳畔皺眉低語道:“司公不許罵他混賬。”

    這是專屬罵稱,不能讓人。

    他愛意濃厚,從不斂藏於心,總能讓杜陵春知曉他的在乎。

    杜陵春被他氣笑了,心卻一日比一日安穩,聲音逐漸消弭於二人廝吻的唇齒間:“傻子……”

    夜間就寢的時候,杜陵春依言好生“陪”了他一晚。被翻紅浪,落月搖情。公孫琢玉不安於床榻上,換了許多姿勢,將人折騰的夠嗆。

    月色透過窗紙,將書房照得朦朧一片,隱約可見椅子上有兩道糾纏在一起的人影。杜陵春眼睛上蒙著一條緋色的腰帶,系在腦後,因為視線受阻,只能不安又敏感的攥著公孫琢玉的肩膀。

    他聲音斷斷續續,膚色白皙,像一塊上好的玉石,衣帶緋豔,對比分明:“別……別在這……”

    公孫琢玉從身後擁住他,親暱蹭了蹭:“司公怕什麼。”

    混賬這個詞果然只能用在公孫琢玉身上,用在洪文濤身上實在是“屈就”了。

    杜陵春已經開始控制不住自己,只覺在黑夜的掩映下,自己愈發狼藉起來。他難堪又惶恐的想躲開,卻次次都被公孫琢玉拽了回去:“司公怕什麼……”

    公孫琢玉與他抵死纏綿:“司公不必怕,我喜歡司公……”

    杜陵春意識恍惚,唯一的感覺便只有身後炙熱的懷抱。墨髮在肩頭緩緩傾瀉,眼角眉梢都添了一份稠麗。他無力

    仰頭,雙目渙散難以聚焦,心中卻還是有意識的。

    恍恍惚惚的想到,他也喜歡公孫琢玉呀……

    窗外樹影婆娑,僅留一池枯荷,待到雨落,又是一番別樣美景。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京兆府陡然驚現無名女屍的事風一樣傳了出去,被人添油加醋,說是女鬼索命,鬧得人心惶惶,就連皇上也聽說了,下旨命公孫琢玉好生徹查。

    府衙內的仵作花了三天時間才把屍體體內的蠟塊處理乾淨,只是肚腹內的五臟早已損壞,再加上死亡時日太長,實在是找不到什麼線索。

    公孫琢玉忙裡偷閒,正趴在公堂上打瞌睡。他這幾日把楚連江積壓下來的零碎案子全部審了一遍,累的夠嗆。然而還沒等眯一會兒,仵作就抬著那具女屍過來找他了。

    公孫琢玉看見那屍體就覺瘮得慌,他下意識坐直身形,扶穩官帽,瞪了仵作一眼:“你不去驗屍,抬過來做什麼。”

    仵作茫然道:“大人,不是您吩咐的嗎,讓屬下將這屍體清理乾淨再抬給您看。”

    哦,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公孫琢玉後知後覺想起自己確實這麼吩咐過,拎著衣袍下襬步下臺階,走到了那屍體旁邊,詢問仵作:“可有找到什麼貼身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