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rghh 作品

49、你居然猜對了

    楚綏雖然是雄蟲,但畢竟沒死,只受了點輕傷,法官判不了多重的。

    卡

    佩冷笑道:“協助調查可以,不過我要求見我的律師,綁架這件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說不定是我的雌侍想幫我出氣,所以私下把楚綏閣下綁了過來,我可是全然不知情的。”

    反正密室沒有監控,光憑楚綏一個人的指證並不足以構成證據。

    卡佩的那群雌侍聞言個個面如死灰,彷彿早就料到了結果,如一灘死水,激不起半點漣漪,沒有任何反抗的被士兵帶走了,也許對他們來說,後半輩子在監獄度過,也好過在卡佩身邊生不如死的受盡折磨。

    阿爾文站在二樓走廊處,眼見著卡佩有恃無恐的被帶離,無意識攥緊欄杆,眼底悄然滑過一抹暗沉。

    雄蟲……

    雄蟲……

    他在心底反覆咀嚼著這兩個字,想不明白為什麼這種蠢東西也能踩在他們的頭上,力道過大,連帶著手背也泛起了青筋。

    醫生正在裡面給楚綏處理傷口,腹部纏了厚厚一圈繃帶,抹藥的時候難免疼痛,他卻破天荒安靜的不得了,阿諾見狀無聲握緊楚綏的手,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麼。

    雄蟲如果出事,只能說明他的雌君保護不力,這次楚綏失蹤,雄蟲保護協會也來了,很巧,還是上次那幾名雌蟲,為首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面容嚴肅古板,似乎是叫麥倫,他眼見楚綏的傷勢包紮完畢,上前躬身道:“很高興閣下能夠平安無事,那麼我們也就放心了。”

    楚綏對他們本來就沒好感,只覺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聞言看不出情緒的斜睨了他們一眼,並不搭理,靜等下文。

    麥倫見狀難免尷尬,他思及上次的教訓,這次總算沒有當著楚綏的面說些什麼,而是看向了阿諾:“少將,關於這次的事,我們需要向您瞭解一下經過,不知道方不方便找個地方做筆錄?”

    斐迪聞言下意識看向阿諾,心中暗自擔憂,雄蟲保護協會這幫傢伙能有什麼好事,做筆錄?只怕是想帶少將回去往他身上安罪名才對。

    阿諾聞言正欲點頭,誰知楚綏卻已經先一步攥住他的手腕,將他拉到了身後,似笑非笑的對麥倫道:“想了解事情經過?不應該問我才對嗎?”

    麥倫心知糊弄不過去,只

    好道:“楚綏閣下,很抱歉,我們也只是按照流程辦事,這次您意外失蹤,阿諾少將身為雌君保護不力,按理說是要跟我們回去接受審問的,雄蟲協會有義務保障您的安全,並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楚綏聞言只覺得扯淡,而且不是一般的扯淡,是非常的扯淡,他直接一腳將身邊的椅子踹了個老遠,撞在牆面發出咣的一聲悶響,將眾蟲都嚇了大跳。

    “你敢動他試試!”

    楚綏是真的生氣了,他覺得面前這幾隻蟲子不僅有病,而且相當變態,綁架他的卡佩就在樓下,他們卻偏偏捨近求遠,硬要把罪責往阿諾身上扣,都是雌蟲,這算什麼,互相殘殺?

    楚綏面色冷峻,聲音冷的滲人:“你想杜絕這種事情再次發生?很簡單,把卡佩那隻臭蟲斃了,我相信無論你想了解什麼,他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他說完拉著阿諾徑直離開,麥倫等蟲見狀也不敢上前阻攔,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阿諾被楚綏帶著往樓下走去,手腕被攥的生疼,心底卻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反抗,甚至思緒已經產生了恍惚,也許在很多年前,久到剛剛出生的時候,他就再也未被誰這樣護在身後過,哪怕是雌父。

    軍雌是帝國最強大的存在,s級的雌蟲更是鳳毛麟角,於是他們前半生一直在學著守護,戰爭來臨時守護帝國,戰爭平息時守護雄主,以至於奉獻生命,直到鮮血流盡的那一刻。

    雄蟲總是喜歡凌虐軍雌,因為他們很強,強到剜肉去骨也能留著一口氣,用鞭子抽得皮開肉綻,過不了多久也能恢復如初。

    可沒有誰知道,那些傷落在身上的時候,一樣會疼。

    此時臨近深夜,天色像是一方被打翻的硯臺,只餘一團化不開的濃墨,帶著寒意的冷風迎面吹來,終於讓楚綏怒火中燒的腦子恢復了幾分神智,他頓住腳步,胸膛仍有些起伏不定,想起什麼似的,轉身看向阿諾:“沒我的同意,你不許跟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