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rghh 作品

34、再送你出道一次

    少和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隨便講話。

    陸星哲哦了一聲,然後乖乖坐到了他位置上,楊錦見他蔫頭耷腦,沒忍住打趣道:“怎麼不高興,席年罵你了?”

    但劇組上下都知道他們兩個關係好。

    陸星哲搖頭:“沒有,席年從來不罵人。”

    楊錦年紀比他大,看陸星哲難免有一種看弟弟的感覺,聞言笑了笑:“哦,那就是因為他剛才不跟你說話了,你是他的助理,跟嚴渡說話說那麼歡,他當然不高興了。”

    楊錦只是單純出於上下屬的角度提點,畢竟席年和嚴渡算是對手關係,助理太過親近容易洩露隱私,是個人都會不高興。

    陸星哲聞言一頓,卻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眼睛忽然亮了亮,然後嘩啦一下

    從躺椅上坐起了身。

    楊錦問他:“你幹什麼去?”

    陸星哲看起來挺高興:“我去看席年拍戲。”

    黑白對立的電視劇,反派武力值前期一般都比正派強,否則就會失去看點,這場是席年和嚴渡的對手戲,殺手19潛入安全屋暗殺警局證人,結果被男主段海陽發現,二人經過一場激烈打鬥,最後被殺手19成功逃脫。

    席年和嚴渡重拍了幾次,崇文新都不怎麼滿意,覺得鏡頭表現的張力不夠,最後直接讓他們真刀真槍的打,不用弄虛招,有多狠就打多狠。

    嚴渡看了席年一眼:“導演,我沒問題,但是席年才練半個月,我怕等會兒打出意外。”

    就差沒指名道姓說怕把席年打趴下。

    崇文新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正欲說話,卻聽席年道:“導演,先試試吧,不行再說。”

    兩個男演員都沒問題,崇文新就更沒問題了,聞言舉起擴音喇叭道:“各機位準備,重新再來一條,把剛才打壞的東西換新,打板開拍!”

    席年入戲很快,眼神一瞬間變得冷冰冰,帶著無邊的狠意,拳腳直接襲向了嚴渡的面門,力道十足,後者急忙側身躲避,卻被他一個掃腿掀翻在地。

    席年是殺手,周圍任何東西都能成為他手中的武器,纏鬥間他飛快扯下自己的領帶,然後反手將嚴渡脖頸勒住,直接束縛住了對方的行動。

    前面幾條都是假打,席年沒有使出全力,猝不及防打的狠意十足,是嚴渡沒有想到的,他一手護住咽喉,一手反劈向席年,趁對方鬆懈時一個滾地掙脫開,然後按照劇本所說的那樣,在角落處摸到槍直接對準他連開了三槍。

    席年就地一滾直接躲過,然後將身邊的椅子一腳踢過去擾亂視線,捏住桌上的道具酒瓶對準嚴渡後腦一擊,直接反鎖住他的手,三兩下把槍搶了過來,一連串動作讓人目不暇接,堪稱漂亮。

    按照劇本演下去,槍裡已經沒有子彈,男主段海陽抽出身上藏著的軍用匕首,直接刺入了殺手19的胸膛,後者不敵,負傷跳出窗外逃脫。

    這場戲幾乎是一鏡到底演完的,崇文新相當滿意,又讓他們補了一些細節鏡頭,然後道:“席

    年休息一下,準備繼續拍下一場。”

    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傷,疼痛感是裝不出來的,殺手19接下來會躲入居民屋,維持住這種負傷瀕死的狀態拍下一場剛剛好。

    席年沒意見,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後下場休息了,嚴渡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起身,因為疼痛沒忍住倒吸了口冷氣,只覺得席年下手是真他媽的狠。

    陸星哲原本在旁邊圍觀,後來看見席年接連捱了嚴渡幾拳,就沒有再看,一個人躲出去了。

    席年拆掉身上沒流乾淨的假血包,找了半天才找到他,結果就見陸星哲一個人坐在樓梯角落抽菸,腳邊一堆菸頭,在後面靜靜看了半晌,然後走過去拿掉了他嘴裡的煙:“不是戒了麼。”

    陸星哲聽見他的聲音,下意識回頭,在席年血跡斑斑的衣服上停頓片刻,然後怔愣問道:“拍完了?”

    席年就著他的煙抽了一口,然後按滅:“嗯,拍完了。”

    陸星哲看了看席年胳膊上的青紫,然後拍褲子起身:“我買了消腫藥,走吧,找個地方給你塗點。”

    旁邊就是雜物間,席年沒聽,直接拉著他躲進去了,反手帶上門,黑漆漆的一片,陸星哲正欲說話,唇邊就陡然覆上一片溫熱,帶著熟悉的氣息。

    席年拍戲的這段時間忙,回來累的基本上倒頭就睡,二人也沒做些什麼。

    陸星哲頓了頓,然後伸手摟住他的脖頸,輕輕回應著,在昏暗的環境下,席年發現他眼睛有點紅,指腹在他臉頰摩挲片刻,然後問道:“怎麼一個人跑去抽菸。”

    陸星哲貪戀他的氣息,抱著席年親了片刻才道:“我以後不抽了。”

    他就是看見席年被打,心裡難受。

    席年彷彿知道他的想法:“我不疼,該疼的是別人。”

    例如嚴渡。

    陸星哲不屑:“他疼關我屁事。”

    席年笑了:“嗯,不關你的事,所以下次少和他講話。”

    陸星哲還想給他擦藥,席年沒讓:“回酒店再擦,我還得拍下一場戲,出來太久不好,你就別看了,找個地方坐著等我。”

    陸星哲想起來了,席年下一場得和楊錦拍愛情線,眼皮子控制不住的跳了跳:“好,我在外面等

    你。”

    不能看,看了得變成檸檬精。

    席年很快回到了片場,楊錦等人已經準備就緒,化妝師上前給席年補了補妝,又往身上貼了一個血包,要多慘有多慘。

    崇導在旁邊指導他:“等會兒你就躲進這間屋子,一會兒繼父開門,你直接抹他脖子,然後發現楊錦。”

    席年點頭,表示知道,崇文新示意打板開拍。

    為了採光方便,拍攝地點是臨時搭建起來的,但也做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席年捂住傷口,順著老舊髒汙的走廊踉踉蹌蹌前行,有鮮血滴落在地,又被他用東西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