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原來你一直想殺我

    鳳九顏也沒想到，她死裡逃生之後，師父竟然是這麼失望的。

    原來從前都是她在自作多情，覺得拜了天下第一好的師父，是她最大的幸運。

    此刻，鮮血淋漓的真相擺在眼前，她心痛得難以言喻。

    這種被最親近的人欺騙，背叛，傷害的感覺，痛得她渾身發麻，心臟像是被無數把利劍捅穿一樣。

    她深呼吸，靜靜地看著司空青玄，“為什麼要騙我？”

    “你都知道了？”司空青玄恢復了溫潤如玉的微笑，“小九，為師愛護你時是真的。”

    “但你想殺我也是真的！”鳳九顏只覺嘲諷至極，“就連你一開始救我，也是有意而為，司空青玄，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小九，既然你知道了，為師也不想隱瞞你了。”司空青玄平靜道:“我欠阿顏太多了，我只想她回來彌補她。”

    “你欠她的，就要用我來還是吧？”鳳九顏雙眸赤紅，“如此驚天大計，你佈局不止九個運世了吧，從主神死的那一刻，你就在策劃了。”

    “我原以為我對你來說是特別的存在，是你最喜歡的小徒弟，沒想到，我只是你大局中的一個棋子而已。為了讓她重生，你真是煞費苦心了，我從來沒有想過，對我悉心教導，寵溺無限的師父，從一開始就想要.我死！”

    “難怪那次在鏡像世界中，我總覺得你異常，原來並非我多心，你是真的想要.我去死了，只有我死了，你最愛的阿顏才會回來。”

    “老狐狸，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人，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被你養大的人！”

    “受到傷害我也會痛啊。”

    “不過顯然，你不在意，除了阿顏之外，你漠視一切生命，連我，也只是可有可無罷了。”

    她哭了，淚珠如不斷線的雨滴落下。

    司空青玄一貫冷硬的心，突然像是被重錘狠狠打到，疼得他一抽一抽的。

    他只能在心裡告訴自己，要狠點！再狠點！

    可當他看見小九淚光瑩瑩的眼睛，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