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爹孃在今天有了我——衛元君

    髮梢都渡上了一層刺目的血色,像是神話裡面受難的女神,讓衛淵想起曾經的事情。

    媧皇被殺的事情。

    衛淵想著當年伏義衝出來的時候,看到的畫面是不是和現在很像,媧皇整個人暈染在血紅色的光裡面,像是最古老最蠻荒神話裡面受難的純潔少女,眼底還帶著不敢相信的神色,伏義的精神沒有在一瞬間崩塌已經是因為復仇的火焰在下一刻支撐起了他的身軀。

    原來是這樣啊。

    衛淵忽然就明白了伏義的問題,無論當初到底是什麼事情拖延住了他,無論當年發生在神話之中的那短暫的遲到,是有多少情理之中的困境,但是他確確實實是遲到了,而這遲到的時間,導致了媧皇被濁世的天機所殺死。

    如果不是衛元君在那個時間點出現的話,媧皇的身軀或許會被飢餓瘋狂的濁世神魔撕裂,會吞噬她的血,婪地吮吸著每一寸肌骨每一寸血肉裡面的靈韻,而神靈殘留的靈識足夠龐大,足夠強大到了讓她感知到那種不遜色於人間界凌遲般的酷刑。

    伏義也是知道這些的。

    他非常地清楚這些,而他之所以那麼瘋狂地殺入了濁世之中,甚至於不顧自己和濁世大尊在濁世之中戰鬥力的對比,其實是被這樣恐怖的可能性給壓迫地瘋狂,雖然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但是它確實有可能出現,而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往往最是折磨人的神經。

    媧皇的眸子微微閉起來,道:像是贖罪,也或許是最古老時候的自我刑罰。

    我若是還是和以前一樣,用那樣的態度去面對阿兄的話,他會更加痛苦。

    他覺得那代表著我原諒他。

    他覺得我該要恨他,該要遠離他,他覺得他該要受到最大的刑罰。

    像是要用鎖鏈把自己的上上下下都捆起來,鎖鏈的裡面還帶著倒刺,讓受刑的人只要動一動都會品嚐到了肌肉和骨頭被撕裂刺穿的痛苦,這鎖鏈是伏義自己給自己加上的,而且自當年的事情發生之後,就已經存在了,他寧願媧皇討厭他,苛責他,甚至於是冷冰冰地厭惡他。

    這會讓池的心裡面稍微好受點。

    所以,這樣至少可以讓兄長他不要再胡思亂想,不要在瘋狂,再說了,稍微欺負一下哥哥也是不錯的娛樂和調侃。

    媧皇嘴角帶著笑意,看著那邊的血色流光:至於我有沒有恨他,如果你有個為了你連命都不要的哥哥的話,就算是在不著調,你也很難討厭他吧。

    當年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怪他的。

    少女摘下了平光眼鏡,眸子明亮地像是天上的星星,然後站在欄杆旁邊,轉過身來看著衛淵,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阿淵你畫的畫很好看,所以能夠給我也畫一幅畫麼?她把剛剛在龍虎山客房裡面的話說了下。

    阿兄只是比我早出世了不到一灶香的時間,卻始終在保護我,我們的生辰是同一日。

    也要給他準備禮物。

    衛淵無奈一笑,道:當然沒有問題。

    媧皇笑著道:至於畫畫的費用。

    阿兄剛剛已經給過了。

    衛淵屈指叩了下三寶玉如意,於是這邊就創生變化出了畫布和顏料,不得不說,伏義給準備的特性還是很厲害的,至少在衛淵窮得再揭不開鍋也不至於過不下去,恢復了黑髮的道人坐在那裡,握住了畫筆,在顏料上燕了燕,然後看著那邊站立在了雲海和落日旁邊,美麗地像是一切最初的少女。

    他還想要用不用搜索一下網絡上的,什麼造型pose速成大全之類,然後用堂堂元始天尊的神念,一瞬間速成到之後可以出道跑去教人畫畫什麼的級別,可是他看到媽皇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實在是想得太多。

    pose和造型或許只是為了凸顯出模特的優勢,但是媧皇並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