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合

候選人與常人沒什麼不同,同樣也記不住大多數東西。正常人還能在世界中留下曾經的蛛絲馬跡,但玩弄時間就可能無法留下過去的痕跡。

為此,這個候選人找到了自己的解決辦法。

大多數東西他都不會記得,他記住的東西甚至比正常人都要顯得少些。記憶庫裡明明有那麼多東西,可他的意識卻並未為之後的檢索投入什麼,讓他顯得尤其健忘。

然而,每到需要用的時候,雖然他不會第一時間有所反應,但他總能成功。

這候選人闊步走進之前的危險區域,毫髮無傷地靠近了讀心者所在之地。

讀心者此時已經被凍結在時空之中,變成了一觸即潰的擺設。

這讀心者究竟是那個空殼還是控制空殼的人自己,此事無從考證。總之之前其一直沒有得到任何幫助,現在已經困在了原處。

很明顯,此地對入侵者的襲擊機制應該是被動,並不需要人為如何,相當迅速地就完成了攻擊。但現在,走進來的候選者自己卻毫無疑問地輕易進入了範圍,沒有再次受傷。

現在,就連剛剛的傷口也已經憑空消失,很明顯,現在的候選人本體已經不完全是剛剛的那個了。儘管仍是本體,但各種層面上都已經大為不同了。

現在的他,已經是可以輕易擺弄生死的傳說本人。

生死簿本體就這麼大搖大擺靠近這組織裡的強度擔當,絲毫沒有半點壓力,好像走近一隻待宰的羔羊。

確實是待宰的羔羊。從各種層面上來講,這讀心者都沒有任何反制的餘地。大部分人的強大建立在時間仍在流淌之中,被凍結在時空中,確實難以反擊。而且即使被釋放了,目標往往也不會有任何對抗的經驗可言。讀心者不能從經驗中汲取教訓。

但這個凍結卻又確實控不住他。有智能在凍結中可以活動,那他就一樣可以來去自如。只要那個智能的注意力稍微投向他。

“你身上的傳奇要你把壓力分擔向複製品,而你的複製品之一卻又叫你不要繼續製造複製品……某種程度上他們都是你,這因為思維隔斷帶來的矛盾,你打算投身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