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油條 作品

第六一一章 血脈傳承計劃,秦陽上大朝會

    張師弟體內就有一種很古老的血脈,他忙前忙後,就是為了弄明白這一點。

    在這個世界,血脈可不只是一個名義,而是有著無數其他意義。

    如今秦陽就是要追溯周王的血脈,找到他有前朝皇室血脈的這條線。

    可是數萬年下來,源頭血脈,通過不斷的嫁娶生子,所延伸出來的人,完全是個天文數字,他通過各種手段,能找到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想要追述出一條完整的線,希望很渺茫。

    但秦陽還是覺得,若他是對的,就一定能找到。

    若他的猜測是對的,前朝肯定從很早之前,就已經在佈置這一個後手了。

    偏偏當年前朝皇室的人,基本都在前朝覆滅之後,跟著一起完蛋。

    前朝若是真的有這個後手,他們就要先保證,這條血脈的延伸之線,能一直延續下去,不會中間徹底斷絕。

    他們不可能一直有人全程照顧著,太容易暴露,那想要不斷線,那凡人這邊就肯定不可能了。

    在凡人之中延續血脈,太難追溯,太難確定,而且變數太大,危險係數太高,可能他們剛在凡人世界裡延續出一個家族,路過兩個強者戰鬥,只是稍稍波及,他們便會滅族了。

    所以這個種子延續下來的過程,肯定都是在修士之中延續的,而且必須是有家族或者門派之類作為背景,實力足夠的散修,也可以考慮。

    而他在追溯的過程中,能找到曾經這個人的資料,能聯繫和資料的,必然都是修士,也必然都有或大或小,或強貨弱的背景。

    按照現有條件,將眼前的密密麻麻的資料,篩選了一遍,去掉了一半。

    就算是有家族或者門派作為背景,危險性也比較高,那些修士橫死的概率更小。

    女人。

    作為血脈傳承,歷來都是雙方的事,可是在這裡的尋常觀念裡,卻大都是以男人為主。

    以女人作為血脈傳承的主要線,可能一代傳下去,就會變為另外一個家族了,的確太容易隱蔽了。

    而且他們既然這麼看重這個血脈,中間就不能出現一個擁有血脈的男修崛起的事,那會超出他們的掌控。

    想了想,秦陽又加了一條,最好是聯姻,或者是實力不足,或者是不會參與戰鬥的女人。

    打眼一掃,無數訊息再次篩選了一遍,再次去掉剩下里的一半多。

    秦陽將剩下的資料,重新排列一遍,眼中仿若有無數的線,在這些資料裡不斷穿梭牽連,想要尋找一條貫穿數萬年的線。

    兩炷香的時間之後,剩下的資料裡,九成九都忽然移到了兩旁,只剩下最後八百多張。

    一條直線,從最上面,一路貫穿到最下面。

    秦陽散去了思字訣,眼神稍稍呆滯了一下,平復了一下近乎沸騰的腦子,一股股白氣從他的囟門上蒸騰而起。

    放空了腦子一個時辰,秦陽才感覺恢復的差不多了。

    但也只是看起來恢復了,接下來幾天,他肯定會掉智商,這幾天最好什麼都別幹,老老實實的宅著。

    望著這條線,秦陽忽然笑了,而後眼睛一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睡了幾天之後,頓覺神清氣爽,拿出一套提前備好的卷子,做完之後還覺得不過癮,再做了三套之後,確認沒問題了,秦陽才收起最後確定的資料,走出了絕地莊園。

    駕馭玉輦,直奔定天司而去。

    秦陽就這麼光明正大的來到定天司,門口的守衛看了看秦陽,剛準備動,立刻又停住了腳步。

    甭管現在外面傳的多沸沸揚揚,定天司還真沒有下達通緝秦陽的命令,秦陽這也不算是投案。

    “麻煩通報一聲,就說秦某求見衛大人。”

    不稍片刻,韓安明從門內衝了出來,看到秦陽之後,神情頗有些複雜。

    “老韓啊,原來你也在啊。”秦陽熱情的上前,拐著韓安明就往裡走。

    “秦陽,前些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劫走了重犯?”韓安明憋了好多天了,明知道里面有隱情,卻還是不明白。

    “你是不是傻?我都沒被通緝,這肯定是我跟你師父聯手挖的坑啊,這都看不出來。”秦陽拍了拍韓安明的肩膀,樂呵呵的往裡走,來過一次之後,已經不需要人帶路了。

    一路來到衛興朝的辦公室。

    “老衛,我要舉報周王,是前朝皇族餘孽。”

    “秦陽,那守陵人呢?”衛興朝拉長著驢臉,一臉不高興,秦陽拐走了重犯,跑了這麼多天,他壓力也不小的。

    “別提了,本來我是想問他點東西,看看後面還有誰想坑我,誰想那腦子有問題的狗東西想要偷襲我,肯定是不會說什麼有用的東西了,我就直接把他宰了,你要屍體麼?要了改天我去找找,應該還剩下一部分,我給你送回來。”

    “算了……”衛興朝嘆了口氣:“你又想搞什麼事?周王是針對你了,但你這種指控,無憑無據的話……”

    “那你甭管了,我就是先給你透個底,我要去上朝,我要在大朝會上動手,真無憑無據,構陷親王的罪名,我擔得起。”

    丟下這句話,隨手將複製的那份資料,丟給了衛興朝之後,拍拍屁股走人。

    先給衛興朝說一聲,讓嬴帝先知道,不能讓皇帝最後一個知道,這才是當忠臣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