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油條 作品

第五八一章 你自裁吧,大可試試

    合歡門倆門主,其中一個可以算是正兒八經的門主,也就是那位黑裙錐子臉,考慮到對方的實力,下巴說不定能挖開離都的城牆。

    另外一位就是這位錐子臉的贅婿了,跟胖的女婿不一樣,門主的女婿只能入贅到合歡門,名義上是另外一位門主。

    若是實力、手腕等都高,那這個門主就是真的門主,若是空有實力,智計手腕等差了些,那這個門主還真就只是一個名義門主了。

    如今這位贅婿門主,各方面都不弱,話語權自然不小,有些時候有些事,合歡門門主也要聽她女婿的。

    就如同這次牽扯到前朝的事,他們之前就察覺到,有人跟前朝眉來眼去的,可按照規矩,他們也沒法細究,也不能去幹涉別人的私事。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大嬴、前朝,甚至是大燕,都沒什麼區別,只不過他們在大嬴活動的比較多而已,這些人壓根就沒有什麼國家的概念,縱然是神朝,在這些人眼裡,大抵上也只是一個超強的大勢力而已。

    可惜他們卻也沒有料到,竟然有人會蠢到親自出手,幫著前朝去截殺出殯隊伍,狙殺大帝姬。

    更蠢的還是人沒殺成,反過來被人反殺了。

    這就很尷尬了,所有人都被牽扯進來了。

    他們倒是想快刀斬亂麻,迅速解決這件事,但偏偏聯盟裡,有頑固派認為規矩既然定下了,無論任何情況,都不能去違反,所以,有人跟前朝眉來眼去,拖累了其他人,讓大家都跟著承受風險,那也不能是內鬥的藉口。

    對於他們這種鬆散的聯盟來說,唯一的約束力,就是大家一起定好的規矩,那大家就都要去遵守,而破壞規矩這種事,只要開了個頭,就沒有結尾了。

    而另一波反對派,卻覺得,不能死守著規矩,有人做出來這些事,本身就是踐踏了規矩,違反了不能牽累其他人的規矩,如今大嬴眯著眼睛盯著他們,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失去耐心,落下屠刀。

    他們不敢去賭啊。

    所以,現在將那些跟前朝眉來眼去,犯了蠢又越了線的人,剔除出去,才是對大家都好的選擇。

    也有些中立派,還在騎牆觀望,等著門主發表意見。

    所以哪怕身為門主,這兩口子也沒法果斷給聯盟開刀,切除掉會影響全身的部位,只能捏著鼻子做保守治療。

    哪怕出問題的部位,可能會在哪天忽然爆發,讓整個身體都全部癱瘓報廢。

    秦陽來了,上來就說了是來送溫暖,話還跟他們說的明明白白。

    他們也只能認了秦陽就是來幫他們的。

    哪怕秦陽炸了他們的女婿之路,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封了他們的駐地,簡直是騎在他們臉上吐口水。

    抽完左臉,他們還得大喝一聲抽得好,再把右臉伸過去。

    然後呢,轉過身就可以委委屈屈的捂著臉,裝作是被逼著動刀子,兩眼淚汪汪的含淚切除掉患病的部位。

    合歡門之外,秦陽拎出把躺椅,找了個光禿禿的焦黑山頭,躺在那繼續參悟白玉神門,閒著也是閒著。

    反正該說的話都說了,合歡門裡的人,就算全部都是蠢豬,也不至於打算硬槓。

    打什麼打啊,有什麼好打的,實在沒轍了,被逼到牆角了,才需要直接真刀真槍的幹架,分個生死。

    一天的時間過去,合歡門這邊還沒反應,也沒人出來。

    秦陽也不急,等著就行。

    一晃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合歡門裡沒來人,可是外面卻來人了。

    遁光落地,顯化出韓安明的身形。

    有一段時間沒見老韓,這貨已經蓄起了鬍鬚,看起來倒是沉穩了不少。

    只是抬頭瞥了一眼山頭上躺著挺屍的秦陽,韓安明無奈的嘆了口氣。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定天司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定天司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秦陽直接在他們屁股底下架了個火堆,不,這是埋了一座火山,誰知道炸出來之後,會不會將無數人炸的粉身碎骨。

    但是呢,大帝姬代大帝巡狩四方,這些權利還真的是有的,哪怕下面的人不服,也只能先領命去做,再上奏離都,等著大帝決斷。

    誰要是直接抗命,那是找死。

    定天司也沒辦法阻攔,只能第一時間將消息傳回去。

    衛興朝這幾天愁的頭髮都快掉光了,而且還出現了幻覺,這還沒捱打呢,他就已經會偶爾可以莫名的感覺到,腰臀傳來一陣劇痛。

    最後實在沒轍了,正好東海近來安穩,有大帝姬巡狩,就算是有什麼問題,也能第一時間處理,所以衛興朝就調回了韓安明。

    讓秦陽的老相識,來秦陽這探探口風,先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若是情況不妙,最好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秦陽自己離開這裡。

    畢竟,沒法用強,也不敢用強,他們敢對秦陽用強,代表大嬴正面認慫了,嬴帝絕對會第一時間宰了他衛興朝。

    “喲,老韓!”秦陽抬了抬眼皮,露出一條縫,看到韓安明之後,直接蹦了起來,衝上去就猛拍韓安明的肩膀。

    “老韓,這麼久不見,你竟然都長毛了,在東海的日子,有那麼閒麼?”

    “……”韓安明撫須的手僵在了那裡,腳步一頓,面色一僵,強忍住了轉身就走的衝動。

    一句話就讓他想起了當年遇到秦陽就沒好事,讓他不得不改名韓信邪,甚至後面還主動請纓去東海的日子。

    秦陽這狗東西,無論多久沒見,總能讓他瞬間想起不好的回憶。

    韓安明還沒說話,秦陽已經熱情的拿出桌椅,擺上之前沒用上的酒和茶,將韓安明拉過來。

    “喝酒還是喝茶,你隨便選,你還別說,這麼久沒見你,我還怪想你的,定天司裡,我是真的就看你最順眼。”

    “我……”韓安明想要說什麼。

    秦陽已經斟好了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啥都不說了,都在酒裡,我幹了你隨意。”

    韓安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沒轍,只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酒杯沒放下,就見秦陽跟個座山雕一樣,端著個空杯子,坐在對面定定的看著他。

    韓安明痛快的舉杯一飲而盡。

    心裡倒是放鬆了不少,起碼秦陽還跟當年一樣,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說討厭吧,的確挺討厭的,說不討厭吧,他在秦陽這,心裡總會不自覺的感覺輕鬆了些。

    甭管怎麼樣,至少來時準備的腹稿,應該還能用上了。

    “秦陽,我……”

    “老韓,來,再來一個,再嚐嚐我收藏的另外一種酒,保證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