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油條 作品

第五六四章 單手接殺神箭,從源頭毀滅陰謀

    飛鸞三法,名為法,其實並不是法門品階,只是簡而化之的叫法而已,功法、秘法、戰法,三法合一,合成飛鸞三法。

    當年嫁衣執掌的飛鸞三衛,便是取自這飛鸞三法。

    功法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嫁衣修行的功法,是根基。

    秘法與戰法,到了嫁衣這種程度,早已經不分彼此,出手之時,信手拈來,與功法配合起來,天衣無縫。

    飛鸞令所化的長劍,揮手之間,便斬斷了萬象天羅,這看似尋常,毫無煙火氣的一劍,正是三法融會貫通如一法的結果。

    被鎖定了還能輕而易舉的掙脫,在蛇印男的壓制下,強殺一人,背後捱了一擊,非但沒受太重的傷,反而趁機借力驅毒。

    蛇印男冷眼看著,心裡默默思忖。

    能做到這種程度,遠不是情報裡所說的那點實力,沉淪蹉跎,反倒讓她多了出沉澱,厚積薄發。

    這才是實力匹配的上境界的真正高手。

    如今他實力受損,不復完美無缺,破綻在哪裡,一目瞭然,若想強殺大帝姬,一時半刻肯定是不可能得手的,飛鸞三法運用到如此境界,打不過想逃也不難。

    諸多念頭一閃而過,蛇印男淡淡一笑,左手拿出一冊書,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

    卻見嫁衣凌空踏步,似是鸞鳥起舞,翩若飛鴻,讓人目視而去的時候,明明感覺在身前,越來越近,似有似無的殺機,環繞在身側,逼著他不得不本能的做出防備姿態。

    書冊無風自動,翻到其中一頁,上面畫著一座古樸的七層高塔,只是畫面攤開,便有厚重沉穩之氣噴薄而出。

    然而,嫁衣的身形卻已經以極快的速度遠遁而去,壓根就沒準備跟他交手。

    蛇印男的手微微一頓,忽然笑了出來,手中書冊再次翻動,翻到另外一頁,上面畫著一座祭壇,周遭有七面大旗豎立。

    蛇印男對著這一頁上的畫面,輕輕一撥,就見畫面脫離的書頁飛出,化作一座陰氣森森的祭壇落在地面。

    七杆大旗分落在祭壇周圍,迎風招展,旗面之上繡著的東西,也隨之展露開來。

    有周身燃火的骷髏,有三首狼頭六足身的異獸,有形如冰稜水晶堆砌成簇,有孤零零的一個大字,也有鐵索長橋,四足雙耳大鼎,還有一面大旗上,繡著個人的背影。

    陣旗落下,蛇印男踏足祭壇,再次翻了一頁手中書籍,其中一頁上,有一張黃符飛出,懸在祭臺中央,上書七劫二字。

    陣成的一瞬間,千里之地,風雲變幻,轉瞬之間,化作一方極其古怪的世界。

    此處乾坤逆轉,大地倒懸,一切東西都變得扭曲古怪,諸多秘術,在這裡都會變了模樣,各方都有一座座巨大的虛影浮現,所化之物,正好全部都是陣旗之上所化。

    尚未衝出陣勢範圍的嫁衣,似是腳下拌蒜,一個趔趄,便被強行納入陣勢之中。

    眼看陣勢變化,封鎖四方,而蛇印男擺出陣勢之後,便化作一道遁光,欲衝出大陣。

    嫁衣眼神一凝,手中長劍丟出,火焰噴湧,眨眼間便化作一頭展翅數千丈的巨大火鸞,火鸞啼鳴一聲,雙翅一振,倒懸的大地,化作一片火海,目光所及,盡數被扭曲。

    而蛇印男也被攔了下來。

    蛇印男凌空踏步,步步生花,飄忽似是幻影,將所有攻來之力,盡數化解,他閒庭信步一般帶著淡笑。

    “我這小七劫陣,雖說不如真正的七劫陣,卻也神妙萬千,變化莫測,你真覺得你能攔下我的同時,破解了陣勢麼?”

    “我不需要破解,我只需要攔著你就行了。”

    漫天花火,炙熱如焚,煌煌之威,如同神鳥降臨,嫁衣手執長劍,長髮飄飛,面上紅光上要,額頭上更是有一圈似是金冠的紋路,緩緩的浮現。

    眨眼間,那本就強橫的氣勢,瞬間再次暴漲十數倍,蛇印男佈下的小七劫陣,只是跟氣勢對抗,便有了被強行扭曲的趨勢。

    “大嬴神朝,大帝姬嬴盈,請賜教!”

    一聲厲喝,小七劫陣中,最先凝聚出的火焰骷髏,轟然破碎,腳下火鸞神鳥,目露兇光,張口將火焰骷髏吞噬掉。

    蛇印男面色凝重,眼神也鄭重了不少。

    他伸手一翻,掌中出現一枚黃金大印,上面有一頭螣蛇盤踞,蛇印男凝實嫁衣,第一次鄭重的將其看成了足夠與自己匹敵的對手。

    “大胤神朝,代國公程志,請!”

    二人在陣中交手,另一邊,虛空真經傳人,對戰衛興朝,帶來的那些催生道宮,與大嬴的人交手。

    更遠的地方,暗中窺視的人,一個比一個藏的深,各方勢力,都在時刻關注著最終的結果。

    大嬴神朝裡,生出小心思的人不少,大嬴神朝之外,生出小心思的人更多。

    嬴帝心裡清楚的很,所以其他人,覺得有可能會生出小心思的人,他一個都不敢相信,也一個都不會去用。

    這一次的喪儀,簡陋到這種程度,出現的強者這麼少,重臣一個都沒出現,歸其原因就是如此。

    大家都想在試探,也都看到了出殯的時候,嬴帝本尊沒有出現,原本的小心思自然活泛了起來。

    除非嬴帝下令,不然的話,他們沒有人會出手幫大嬴的。

    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局面。

    若是這次前朝得手,佔了優勢,暗地裡想要腳踏兩隻船的人,必然會變多。

    但只要這一次局面,是大嬴反敗為勝,反將一軍,嬴帝后面想滅幾個二五仔的家族,也沒人敢多放半個屁。

    嬴帝如今能沉得住氣,自然是因為太子壓根沒死,這就是最大的地盤,當這個消息暴露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歸納成嬴帝的佈局。

    他從一開始就不會輸。

    所以才會容忍了看戲的人。

    而另一邊,秦陽依然帶著一堆小號,抬著太子的黑石棺材,向著龍脈祖庭而去。

    遠方交手的波動,他早就察覺到了,但這些跟他沒什麼關係,他如今的任務,是繼續向前走。

    大地之下,忽有一杆杆陣旗衝出,欲化成大陣。

    在陣勢未成的瞬間,秦陽一跺腳,腳下湧動的地氣,驟然一頓,秦陽念頭一動,想要強行奪走地氣掌控。

    然而,這大陣不知道是什麼陣勢,也不知道是被誰操控,牽引之力強的可怕,他如今的體質,衍生出的天生神通,竟然都奪不走地氣掌控。

    秦陽的念頭一閃,瞬間放棄了原本的想法,反過來催動地氣,順著大陣牽引的趨勢引流,一瞬間讓大陣牽引的地氣,暴漲數倍。

    陣勢尚未成功,便驟然生出了點波瀾,這一瞬間暴漲的地氣,已經超出了操控之人,能隨機應變的極限。

    秦陽咧嘴一笑,自嘲道。

    “我還真成一個小嘍囉了麼?什麼垃圾貨色,都敢用牽引地氣的大陣來坑我?”

    話音未落下,秦陽的身體,便開始化為地氣之身,一瞬間能牽引到的地氣,在此刻的基礎上,再次暴漲十數倍。

    一時之間,數千裡地,震動頻頻,似是地龍翻身,被牽引而來的地氣,灌入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