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油條 作品

第五一零章 君子動口不動手,把沐氏後人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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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秦陽還在這,肯定會說,這位是從黑白電視裡走出來的古典美人。

    如今這位畫中女子,神情疑惑,似是在回憶往事,可從始至終,也都沒有去攔著秦陽的想法,甚至在秦陽還在的時候,都沒露面。

    一扇石門,連通兩個地方,卻總會有聯繫的,畫中女子當然感覺的到,沐氏壓箱底的陣圖,不是被人破開了,而是如若無物一般,被人用了七步走了出來。

    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只有學會了整個陣圖才有可能。

    而當年沐氏傳下的祖訓,流程就是這樣的。

    至於是不是誤打誤撞進入這裡的人,她根本不會去想。

    一萬多年了,第一個進入這裡,而且按照祖訓的流程,一路行來通過考驗,那就只可能是沐氏的後人。

    也必須是沐氏的後人。

    哪怕身上沒有沐氏的血脈,也必須是。

    畫中女子站在原地良久之後,看了一眼秦陽沒有帶走的那枚玉簡,忽然展顏一笑,化作一道流光,重新回到畫中,化作一副背影圖。

    掛在石壁上的古畫,自動飛起,捲起來之後落在玉簡旁邊,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另一邊,秦陽離開了石室,昂首挺胸的再次鑽回大地的時候,立刻加快了速度,直衝向地表。

    雜草叢生的荒地裡,幾顆雜草微微一動,緩緩的飄了起來,下方是秦陽探出地面的腦袋,小心的看了看周圍,確認沒什麼人之後,他才鑽出地面,三兩步之後便化作遁光沖天而去。

    一路飛了數千裡,秦陽才落到地面,進入一座小城裡休息。

    撲倒在床榻上,秦陽才長出一口氣。

    幸好反應快啊……

    反應再慢點,說不定就涼了。

    沐氏的套路可太多了。

    他惦記著沐氏的陣道典籍,總覺得讓先輩嘔心瀝血留下的心血,繼續放在那落灰,太暴殄天物,太可恥了。

    最後實在是沒忍住,出來之後又重新推開了石門,進入到那些典籍庫裡。

    沒遇到危險,典籍上也沒什麼防護,只是加持了抵禦時光侵蝕風化的禁制,隨便收取,隨便拿走。

    但當拿到那枚玉簡,卻無法拾取的時候,秦陽心裡已經一個咯噔了。

    一個物品無法拾取,最常見的情況有兩種。

    一,物品是有主之物。

    二,物品內衍生出了獨立的意識,誕生出了靈智,如同法寶孕育出了元靈一般,只要元靈不認主,那他就無法用技能拾取了。

    迴歸開始的時候,那裡充斥著萬年沙,龐大的重壓,就算是一個道宮體修,進入那裡也堅持不了多久,更別提在萬年沙的壓制下,破解石門上的密碼。

    那裡深藏在地脈裡,勾連地氣,萬年沙被攪動之後,必然會牽動地氣,遇強則強,越來越強,到了極致,萬里之地,所有的重量,壓縮起來鎮壓在一個人身上,就算是嬴帝本尊親至,十有八九也會被活活壓死。

    一萬多年,從沒有人去過那裡,這一點是絕對沒問題的。

    所以,在別的地方,秦陽不會覺得有問題的問題來了,一塊玉簡,放了一萬多年,縱然是有主之物,一萬多年過去,其內留下的那一點點印記,也早應該被時光泯滅了。

    換成對應技能的說法,早過了判定有主,無法拾取的時間了。

    那為何還是無法拾取?

    秦陽第一反應,自然是玉簡內生出靈智了,然而他當時也檢查了一下,只是一枚承載著記載的普通玉簡而已,稍稍看了兩眼,其內也不是記載著什麼經典,都是些普通的記載而已。

    絕無可能誕生靈智,孕育意識。

    只剩下一個最簡單的可能,這玉簡是有主之物。

    當他再次找到第二樣無法拾取的東西,也就是那副古畫的時候,秦陽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

    玉簡不可能誕生意識,誕生靈智,那那副不知用什麼材料製成的畫卷,上面還畫了一個女子的背影……

    兩相結合之下,最後一個可能出現了。

    古畫誕生了意識,誕生了靈智,玉簡是古畫的東西。

    再想到沐氏的套路這麼深,秦陽不用多想,只需要順著沐氏的套路往下延伸一點,就能明白,這石門之後的第一間石室,其實才是最大的坑。

    什麼第一間石室隨便進,進去就能拿到典籍什麼的。

    秦陽很確定,真有人這麼幹了,除非是真的有沐氏血脈,不然的話,進去之後,絕對會被打出狗腦,死的悽慘無比。

    縱然是真有萬一,有外人機緣巧合的進入這裡,又正好沒直接推門,而是破解了密碼,進入第二間石室,又正好學究天人,實力強橫,頂著紅水陣的威能,將那無人操控的教學紅水陣,研究個透徹,最後再從第二間石室出來……

    一切都如同沐氏留給後人的路線一樣。

    那這人會捨得放棄第一間石室裡唾手可得的典籍麼?

    絕無可能。

    所以當這個外人,沒見到任何危險,滿心歡喜的去收攏那些典籍時,說不定古畫上就忽然跳下來一個如花,將其當場打死。

    最後的結果呢,不是沐氏的人,全部死在這。

    秦陽覺得,他要收回之前的讚賞,虧他之前還讚賞沐氏的先輩,手段雖然陰了點,心態可真夠好的。

    如今看來,沐氏的那位先輩,連那些看似無奈,很大方,很自我安慰的話,都是在埋坑呢。

    簡直是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哈慫。

    再逆推一下,沐氏的血脈,肯定也是有問題的,起碼是那種非常容易辨認出來的血脈,說不定就是什麼可以祖傳的特殊體質。

    所以當時他反應快,立刻補了一句,話裡話外都像是跟古畫說。

    “我吶,不是沐氏的血脈,但是我也是沐氏的人,所以我才能找到這裡,我才能通過考驗,按照祖訓走完流程,如今呢,這些東西留在這裡,說不定就會便宜別人了,我先拿走了,等以後真找到了沐氏的血脈後人,那我再傳給他,畢竟咱們的傳承不能斷了,不是麼……”

    當年沐氏乃是大氏族,除了血脈後人之外,收養的養子養女什麼的,總會有吧?

    就算全死了,那徒弟這種東西,絕對會有的,這些人總不可能也全部死完了吧,就算直接拜師沐氏的全死完了,那徒弟的徒弟,徒弟的家族,徒弟的徒孫什麼的,總會有些吧。

    才過去一萬多年,這些人裡萬一有活著的,還變成了大佬,而且還惦念著沐氏恩情,也挺合理吧。

    那些話呢,用最簡單的話說,就是……

    “大哥,自己人。”

    所幸他安全離開了,古畫上的那位大佬,沒跳出來一掌將他的腦袋拍進肚子裡。

    真遇到什麼無人操控的大陣,再兇險秦陽也未必怕,陣法麼,總有破解之道。

    可遇到個鎮守的活人,生死就在一瞬間,打麼是不可能打的,也沒必要打。

    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能和和氣氣說話的話,玩什麼命啊,傻啊。

    秦陽把自己勸了勸,神清氣爽的坐了起來,開始整理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