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油條 作品

第四四四章 透漏消息,遭遇刺殺

    都是些八卦秘聞,什麼三眼妖族裡,本來是有希望誕生第二個有用三隻眼睛的妖,只不過被三眼妖母壓制了,沒有可能誕生。

    要麼就是些什麼蜈龍一族,為了保證血脈純正,一直以來,都會扼殺那些血統不純的後代,以至於現在血親成親都很常見。

    都是些在人族看來亂的一塌糊塗的秘聞。

    目前看起來沒大用,秦陽也沒有完全不當回事,情報的積累和知識的積累是一樣的,誰知道那些在平日裡看來完全無用的信息,會不會在關鍵時刻派上大用場。

    秦陽也知道這個三眼妖怪,雖然戰力不行,可能被派來執行附身,挑撥離間的任務,腦子肯定不會太差,他想幹什麼,秦陽心裡清楚的很。

    他想要去灌水,秦陽也由著他,反正這些內容,本身也是秦陽想要用來做積累的,沒有足夠的瞭解和積累,真有什麼勁爆消息,他也未必能看出來更深層次的東西。

    暫時就等著吧,看看三眼妖怪什麼時候,能用這些八卦秘聞,給他整出來一部百萬字的妖族秘史。

    一路到了陪都,宮殿已經許久沒人住過了,大帝沒來,這裡也沒什麼受重視的皇子皇孫在,就顯得愈發荒涼,陪都宮城裡的人,從婢女到內侍,一個個手忙腳亂的收拾著,等著迎接大帝姬駕臨。

    一路安頓下來,按照規矩秦陽沒法住進進宮城,索性在宮城邊,狐假虎威的買下了一座宅院。

    然而,就在他安頓下來的當天,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卻拎著兩罈子酒,上門拜訪了。

    “韓大人,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你我果真有緣分。”

    秦陽哈哈大笑著衝了上去,隨手拿走韓安明手中的酒,站在門口高聲大笑。

    “韓大人,你這太客氣了,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我們相識多年,不興這麼多規矩,喲,還是稀少的七花釀,這東西在南境都難得一見,北境可是見不到的好東西啊。”

    韓安明嘴角微微抽抽,眼皮狂跳,每一次看到秦陽,都會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如今見秦陽這般熱情,又回想起曾經不好的過往。

    “秦先生,冒昧來訪,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韓大人客氣了,裡面請。”秦陽熱情的拉著韓安明進了宅子,餘光瞥了一眼宅子外面,若隱若現的那些窺探之人,笑的更開心了。

    本來就琢磨著怎麼打發這些人呢,韓安明來的太是時候了。

    現在看看誰還敢隨便窺探,誰敢膽大妄為的潛入進來。

    有人敢這麼做,秦陽就敢給對方安上一個窺探定天司隱秘的罪名。

    進到屋內坐定之後,秦陽才打開了酒罈子,給韓安明斟酒,一邊隨口問了句。

    “韓大人,你們定天司裡的外侯,難道就你一個了麼?怎麼次次有什麼事,都要你這個堂堂一品外侯親自來辦?”

    “大帝姬來了陪都,我不過是奉命,前來看看,畢竟這裡已經許久沒有皇家之人前來了。”韓安明也隨口回了句。

    端著酒杯抿了一口,瞥了眼秦陽,心中卻暗忖,要是能有別人來,他才不來呢。

    定天司的一品外侯,的確不是一個,可是跟大帝姬這邊打過交道,而且目前來看,還算和諧。

    這次本來就是要來找秦陽的,偏偏現在有大帝姬在看著,再加上之前的遭遇,他也不好直接公事公辦的問話,屆時必定什麼都問不出來,還不如來隨便談一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好半晌,秦陽半罈子七花釀下肚,竟然臉不紅心不跳,跟沒事人一樣,韓安明看的心疼不已,這酒可是他自己花了很大代價才弄到的。

    沒想到秦陽喝起來跟喝水一樣,一點事都沒有,雖說早知道秦陽海量,卻沒想到會海量到這種地步,這種大補之物,秦陽重傷之身,竟然也沒什麼反應。

    “韓大人,你這個大忙人,這次來,總不至於就是為了來看看我,請我喝酒吧,咱們的交情,還有什麼不好說的,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在下一定配合。”

    “的確是有事想要問問你。”韓安明暗嘆一聲,果然啊,誰都知道定天司的人上門沒好事。

    “是這樣的,我想問問秦先生,關於殺字碑的事情,捨身忘死這四個字,是從秦先生這傳出來的,而捨身法的事情,也是秦先生髮現的,所以我想當面問問秦先生。”

    “喲,這件事現在已經人盡皆知到如此地步了麼?看來平日裡能看到陛下案頭奏章的人,不在少數啊。”秦陽呵呵一笑,面帶嘲諷。

    “倒也沒有人盡皆知,定天司知道是陛下授意的,我只是想問問秦先生關於殺字碑的細節。”韓安明果斷轉移話題,消息是誰傳出去的,定天司自然是知道,也知道為什麼,但不能明說。

    “細節還有什麼可說的,反正我人微言輕,說了也沒人信,我說殺字碑是個大坑,是妖族為了救活一個人,放在那裡的誘餌,引得大嬴和大燕交戰不休,讓那些受不了誘惑的人獻祭捨身,你們誰信?”

    “妖族?”韓安明大驚。

    “是啊,而且是為了復活蜈龍一族的大祭司,他們……算了,說這些幹什麼,反正也沒人信,說了反而會遭人懷疑,又說我散佈謠言。”秦陽話說到一半,就收了回去,自顧自的喝酒。

    方才還面不改色心不跳,如今卻忽然間,就有了七分醉意。

    韓安明氣的牙根癢癢,最可恨的就是說話說一半的人,恨不得讓人當場將其打個半死,等到說完後半句之後,再將其徹底打死。

    “秦先生,咱們就是閒聊,閒聊而已,不是公事,入我之耳,就再也跟先生沒關係了。”

    “有什麼好說的,北境軍中之事,你會不知道?軍中已經有出現兩個聲音,起了紛爭的跡象了,定天司會沒人在?你可別唬我,具體什麼情況,你應該清楚的很,我倒是有心說什麼,可那情況,你會不知道,我說了鄒宏深會怎麼想?”

    韓安明微微苦笑,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既然已經有了散佈謠言的事,秦陽再說什麼,也不過是憑白被人扣實散佈謠言的帽子。

    “我跟鄒大人肯定是不一樣的,我一向是相信先生學識,也相信先生為人的,我特想知道,先生是怎麼這麼確定的?”

    “告訴你也無妨,有個小妖,附身在那位攀咬我的小卒子身上,他主動散佈出去真相,反而最後被鄒宏深當成了謠言,再也沒幾個人信了,我對其嚴刑拷打,諸般威脅,才知道,他們是為了復活蜈龍大祭司。

    可憐殿下,重傷之軀,傷勢也就比我稍稍輕一點,卻還要奔赴前線,又不受信任,被那姓鄒的,明目張膽的違逆朝規,憑白奪權,知道了真相,也一心為大嬴好,卻落得如此下場。

    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別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認識那些上古的妖文,全部都是我瞎說的。”

    秦陽含含糊糊的一通抱怨,似是酒的後勁上來了,噗通一聲就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

    “秦先生?”韓安明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秦陽毫無反應。

    韓安明也不知道秦陽是真醉了,還是裝醉了,不過看了看的兩罈子七花釀,基本全被秦陽喝了,他還是覺得是後勁上來了,七花釀,根本不是給秦陽這個實力的人喝的。

    “秦先生,那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登門拜訪。”

    韓安明將秦陽扶著躺在榻上,才轉身離去。

    等到他消失,秦陽從榻上爬了起來,遙望著大門的方向,心裡面感嘆。

    老韓這人啊,還真不適合在定天司這種陰暗的地方待著,換做別人,怕是會趁機將這裡摸個丁朝天,將他也查探個底朝天,老韓竟然就這麼走了……

    不過這七花釀,可真是大補啊,很久沒嘗過了,老韓出手挺大方的。

    老韓這次來,絕對是為了查殺字碑的事情,而且他肯定不是才來的,只不過沒查到什麼關鍵,這才趁機來問他。

    看來嬴帝還真不是什麼都沒做,只不過做了也未必有人知道。

    順勢將這些消息,交給韓安明,後面的事,秦陽就不用管了,定天司絕對會追查到底,率先要去查的,必定是那位蜈龍大祭司。

    他們去查的淺了,查不到什麼,查的深了,必定打草驚蛇,妖國那邊,也必定會以為事情敗露。

    到時候他們復活蜈龍大祭司,究竟是為了什麼,總會有跡可循的。

    回到新挖出來的密室裡,秦陽拿出了鬼神令,跟仡樓大佬播了個長途。

    片刻之後,鬼神令懸於半空,一絲絲灰濛濛的光暈浮現,在半空中凝聚出仡樓大佬的模樣。

    見過禮,仡樓大佬打量著秦陽,略有些驚訝。

    “你去幹什麼了?怎會傷的如此嚴重?”

    “這都是快好了的樣子,之前差點肉身崩潰,這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以後再說吧,這次我找前輩,是有些事想請教一下前輩。”

    “你說。”

    秦陽將三眼妖怪的事說了一下,才問道。

    “前輩,能否利用這個化身,咒殺三眼妖母?”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那三眼妖母,乃是一族之尊,乃是一族核心,這尊化身雖然關係密切,但想要憑此,咒殺妖母,卻也需要很多條件,很多準備,而且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辦到的,黎族有一門百日咒,正好合適,你是怕暴露你的秘密麼?”

    仡樓語氣平靜,根本沒覺得秦陽要殺三眼妖母是什麼大事,既然敵對了,對方又有可能來殺他,那殺了就殺了,更何況對方要是妖族。

    “不,我只是問問而已,我並不打算殺這個三眼妖怪。”秦陽搖了搖頭,他只是想知道而已,知道的更加具體一點。

    “還有一件事,想問問前輩知道些什麼,或者是有什麼建議。”秦陽又將殺字碑,還有要復活的蜈龍大祭司的事說了一遍。

    仡樓沉吟了片刻。

    “殺字碑不祥,你切莫修行上面的殺道法門,倒是那門忘死法,你可以修行一下,終歸可以算是與死局之中搏一線生機之法,縱然生機斷絕,只要沒有步入死亡,縱然沒有修習捨身法,也還是會有機會重新點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