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又水 作品

第九十七章開源節流

    朱駒繃住一口氣離開展廳後,立刻扶住走廊牆壁,滿頭虛汗,後背上的銀針開始發力,讓御駒險些摔倒在地上。在暗處等著撿漏姬巾幗魂魄的仝趣突然出現,一把扶住御駒後,背起他快速撤離博物館;此時的他已經被御梟附身,躲在暗處順手綁架左右的同時,也在暗處偷聽到了御駒和姬巾幗的關係,出於魔族間的情義,他沒再留下繼續撿漏,而是選擇先救御駒;厲魂邪祟之類的東西,只要問橙還為陰司效力自己何時都能撿漏,現在重要的是御駒!就算御駒是千年傳承下來能避開驗魔石的純血魔族,也撐不住這五百多根符咒銀針的侵蝕,魔族新一代的後輩若沒了,自己定要左家償命!而博物館內,問橙和洛星河還趴在地上,左訊斜眼瞟了問橙一眼,臉上的鄙夷之色盡顯,暗戳戳的瞧不起問橙,此時的問橙在他眼中就是個累贅!是莫家衰敗無能的象徵,她根本不配稱作七元老後人之一。“莫問橙,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你還要趴在地上待多久!將魂魄收了,咱們立刻分道揚鑣,再見就是契管局新任局長選舉會上再見了!”“好……”問橙猶豫的應和著從地上站起來,從口袋中摸了半天也沒摸出陰司給的收魂布卷,口袋裡只剩下裝鄧文昌魂魄的布袋了,她有些尷尬的看著左訊笑著回覆到:“那個……左爺爺,我……我布卷丟了……用布袋裝行不行?”板著臉不苟言笑的左訊聽到問橙說布卷丟了差點沒氣吐血,面部表情立刻時空幾乎是用吼的質問著問橙:“陰司給的法器你都能丟了!”“嗯,丟了,事情有點多,可能是……換衣服的時候丟公廁裡了吧?不然丟……丟廢墟里了?丟博物館裡了?”問橙去的地方太多了,自己都不知道布卷究竟丟到了哪裡,左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徹底將問橙劃分到了沒有任何影響力的殘次品內了。“丟了就丟了吧,你親自押著姬巾幗去鬼車上,再跟陰司補辦一份布卷,畢竟在你抓住這三瓜兩棗的同時,陰司的鬼差們早就抓了不知道多少從孽火臺逃出的厲鬼了,布卷確實也該實時更新換代一下才好。”左訊說完就帶著左右離開了,臨走時他忍不住嘴角上揚,暗自高興,言家沒了家主,莫家後人是個白痴,南家經此一事也不成氣候了,苗家太過正派根本不會摻和契管局內鬥,就剩自己和谷姒三家鬥了,只要讓他們的聯姻瓦解,自己不戰而勝只是時間問題了。“那個左爺爺,沒了靈的青銅鉞還上交給護法們嗎?您對護法們為何收集廢棄兵器有了解嗎?您知道西王母寶藏是什麼東西嗎?”左訊和左右都要走出博物館了,問橙突然就追了出來,一通詢問,她的問題實在太多,讓左訊都愣住了,本已放下的心又突然提了起來,轉頭看向一臉天真的問橙問到:“你從何知道西王母寶藏的?”“莫家祖墳的壁畫上就有所有會鍛造兵器的人都師從西王母,護法們不會無緣無故的收集這堆已經廢棄了的破銅爛鐵,其中緣由您方便跟我講講嗎?”“你上交青銅鉞的時候不妨問問趙嘯天,看他是如何給你解釋的!有些事你這做小輩的還是少知道些好。”左訊沒再停留,一甩衣袖帶著左右離開博物館,保鏢們迅速跟上護送他們上車。問橙再次回到展廳內,姬巾幗正從身上往下拔細針,問橙伸手幫她拔了幾根,姬巾幗抬頭看向問橙問到:“你不怕我將怨恨針對到你身上不肯離開了?”“怕,也不怕,你現在不是兵靈了,身上早就沒了怨氣,被你犯下的罪責全被祝樹葉用自己替你贖罪了,你雖然生錯了時代,但你遇到了一個願意為你耍心機的人。”“我能回密室嗎?我想穿上自己戰時的盔甲戴上祝樹葉為我造的簪子,漂漂亮亮的去陰司接受審判。”“可以,你只要不跑怎樣都可以,畢竟你這一生太多傳奇了,你以女人的身份做了將軍,又以‘男人’的身份養了兩個‘老婆’,你還是渣男剋星,消滅了好多不尊重女生的漏網之魚。”問橙看著姬巾幗突然傷感了起來,伸手做出個請的姿勢送姬巾幗出門。很快一身戎裝的姬巾幗戴著滿頭的髮簪,意氣風發的走向博物館外;問橙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自己上了鬼車,自己坐在了鬼車最後一排中間的位置,她坐下時的氣勢太過逼人,瞬間讓問橙有種女王歸位了的感覺。“你還走不走了?一個活人站在鬼車上,看什麼看?搶著去死嗎?”鬼車司機見問橙站在鬼車門口的立臺上遲遲不肯離開,開口呵斥起她來。“走,這就走,但是我想要份陰司通緝令,我的布卷丟了。”問橙如實回答想再要張新的布卷。鬼車司機看她一眼冷哼一聲道:“哼,活人想要死人的東西,真是想黑了心!”司機突然發車,問橙沒站穩,一個踉蹌被甩下了鬼車,不僅什麼也沒要到還被甩了個狗吃屎。被扔下車的問橙只能灰溜溜的帶著青銅鉞,在洛星河的陪同下去契管局上交青銅鉞。辦完一切登記手續後,問橙真就主動詢問趙嘯天:“趙爺爺,西王母寶藏和這些廢棄兵器是不是有關係?”本來還臉帶笑容說著客套話,誇問橙辦事得力的趙嘯天在聽到西王母寶藏後,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沒了,馬上按下桌上的按鈕。“你先回去,等我跟高層們商量好了給你出本前因後果,再告訴你西王母寶藏是個什麼東西。”隨著趙嘯天話音落下,門外的保鏢很快就進入屋內帶問橙和洛星河離開了;兩個保鏢一點好臉色也沒給他們,直接把人扔出了契管局。洛星河扶著問橙從地上站起來,安慰她到:“咱們回家吧,你第一次被扔可能有點不習慣,我從小到大被扔出來很多次了,早就習慣了這裡的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