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朱懷對狀元!

    徐妙錦雙手放在腹前,踏著小碎步在前面帶路,朱懷緊隨其後,沒多時便來到一進的院子。

    一進的院落內,樂浪公濮英的小兒子濮與正在招待來客。

    相對於中廳那些非富即貴的權貴門,一進宅院,則由濮與接待。

    沒多時,幾個頭戴平定四方巾的儒生走來。

    為首的是洪武二十四年辛未科狀元許觀,見著濮與便道:“濮小公爺,在下翰林院修撰許觀特送上一副大禮。”他送的是一軸畫卷,繪的是松鶴圖,蒼松白鶴,意境幽雅。

    朱懷看不懂畫,倒是徐妙錦頓了一下腳步,暗自點點頭。

    許觀對這副親手繪出來的壽禮畫十分自得,只覺自己一卷書畫,於這金光寶氣之氣,正是大雅之物。

    可誰知濮璵看了,卻沒有什麼感覺,松啊鳥兒的,能有什麼看頭?既不當吃又不當穿,不過人家來賀壽,就是一番情意,便也含笑收下。

    許觀見濮與既未驚喜,也未讚歎,臉色頓時一沉,轉念想想,這樂浪公一家子人左右不過一個泥腿子出生,即便做了國公,也還是粗人一個,看得懂什麼字畫,便也為之釋然,但是一張驢臉拉著,還是不見什麼喜氣兒。

    朱懷將這裡面的人情世故都看在眼裡,笑而不語。

    老爺子教了他太多的本事,這點人情世故,當然瞞不過朱懷的眼睛。

    文人麼,就是矯情!

    明明心裡不高興,卻偏偏還要忍著,心裡恐怕將對方的粗鄙罵的狗血淋頭,可面上還要強顏歡笑。

    濮家的這小孫子,恐怕也沒多學幾兩學問,人家送了禮,你好歹也裝個樣子誇獎幾聲啊,你這不聲不響的,這不是暗中得罪了人家這文人狀元麼?

    就在朱懷準備踏步離去的時候,他赫然發現不遠處趙思禮也走了過來。“濮老弟!”

    濮與也在五軍都督府任職,自然和趙思考熟稔。

    趙思禮捧著一尊小金像,乃三清老君金像,遞給濮與,便是道:“聽聞老壽星也是信道,我便請人打造了一尊三清像。”濮與哈哈大笑:“好好好!我祖母就是信道的,趙指揮有心了。”這下子,讓許狀元直接破防了。

    許觀呵呵笑道:“玉雅而金俗,若是這位大人所獻是尊玉道像,本官覺得更加好些,這金道像麼,不開光也能令人兩眼放光,實是俗物也,恐怕難當壽禮送來。”趙思禮有些發愣,他不明白這翰林院儒生,為何偏要和自己過不去。

    便赤紅著臉道:“此像雖是金的,但本官也是誦唸了許多三清經書,帶著些許誠意在內。”不遠處,徐妙錦見朱懷停下腳步,不免有些好奇:“你咋啦?認識他麼?”求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