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 作品

第三百五十四章 踹死你個王八蛋

    字大章,離目標差了點幾,兄弟們見諒。明天接者分!

    “粱書記,”!”煤碳,安監局的兩位副局長,國土資源局長耿局等人臉上轉為一絲不自然地乾笑。他們這一夜自然過的風流快活,嚐到藥酒的甜頭,準備早上再向龍門鎮黨委書記孫鳳新討要一些時,卻忽然聽到了一個讓他們惴惴不安的消息。梁書記竟然在昨晚連夜趕回江雲了!

    現在眼見年輕的政法委書記一副似笑非笑地模樣,他們潛意識地感覺到,對方問的那句話具包藏的諷刺意味似乎很濃。因此一個個心裡頗覺得有些羞赧。

    實際上,梁晨還真沒有諷刺這些局長大人們的心思。水至清則無魚,有些事情是沒法完全認真的。他接下來的工作還需要靠這些老油條展開,沒必要弄的那麼嚴厲苛刻,人心惶惶!再說,他昨晚不也是和情人水乳交融,一夜風流嗎!?形形色色地大小官員從上至下,撕開外面那層面紗,誰也不比誰高尚多少!

    “粱書記,您看一下,這是咱們下一步的檢查目標,山石鄉的金來煤礦,聚寶煤礦,和福旺煤礦!”煤炭局的金副局長將一份資料遞給了年輕的政法委書記,神色之中掩飾不住一絲敬畏。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明白,縣裡,主要是李縣長對周邊大小煤礦的整治決心。分管國土資源,煤炭局的副縣長王愛軍竟然被排除在專項治理小組之外,由這位剛剛上任,作風強硬的梁書記帶隊,這其中意味著什麼,實在讓人不得不產生某種聯想。根據最優路線圖,梁晨與專項治理小組的工作人員在下午將要趕往山石鎮。在這個人口兩萬出頭的小鄉,卻是有著三個煤礦私企。金來,聚寶,和福旺煤礦,都是年設計能力六萬噸左右的小煤礦,按照市裡下達的最新規定,這三家煤礦是毫無疑問地整治對像,必須幕亥關閉。

    對於在冊煤礦企業,縣專項治理小組採用以下幾道程序實施整治目標,通過安監部門依法吊銷關閉企業的安全生產許可證,督促其停止生產以及拆除設備;由國土部門依法吊銷關閉企業的採礦許可證;再由公安部門依法吊銷關閉企業的《民用爆炸物品使用許可證》和《民用爆炸物品儲存許可證》;由工商部門依法吊銷關閉企業的工商營業執照;最後,讓供電部門停止電力供應,並責令鄉鎮政府派專人對關閉企業進行監控,以及做好宣傳和維穩工作。

    梁晨面臨的阻力,主要是來自於煤礦老闆們煽動礦工製造障礙,甚至採取武力對抗的手段,意圖阻撓工作組的排查工作。對於這一點,梁晨還是有些佩服李明揚的先見之明的,沒有強大的執法力量做後盾,想要整治這些有地方保護,有私人打手,近乎於佔山為王的煤礦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在過去的七天裡,江雲縣共出動執法人員四百餘人次,執法車輛四十五臺次,起重機械二十三臺次,拆除機器設備三十七臺,拆除作業平臺九個,清繳雷管五百餘枚,炸藥六百多公斤,吊銷企業各類證照四十六介。警告教育八人,拘留二十四人!

    梁晨明顯能感覺到,越是往後,工作組所遇到的阻力就越大,而那些烘礦老闆們的對抗手段和方式就越有組織和越完善。

    就在當天下午,梁晨帶領工作組成員趕赴山石鄉金來煤礦時,等待他們的是近百名手持鐵鍬,鐵鎬的礦工?一個長長的條幅被拉起,上面清晰地寫著,“我們要工作,我們要吃飯!,

    看著一個個黑黝黝髒兮兮地礦工們,梁晨心裡不禁暗自嘆息。這些被煤礦老闆壓榨血汗的礦工之所以甘願當槍使,站在這裡阻撓執法隊伍,根本原因就在於他們不想丟掉這個維持生計的工作,也許在長達數年的礦工生涯中,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存和生活方式。

    也許有人會為他們感到悲哀,也許他們也會為自己感到悲哀,但在這個貧窮落後的小鄉村裡,他們先要為自己和家人的生計負責。所以明知是愚蠢的,不智的,卻依然是要堅持的。

    山石鄉的鄉黨委書記,鄉長,加上附近幾個村兒的村長,村主任,把嗓子都喊啞了,就是不見這些礦工們挪動一步。

    “梁書記”。山石鄉黨委:“好話說了千遍,他們就是不聽啊!”一旁的白鄉長也跟著叫苦道:“張家屯的人全都是倔驢,一旦認錯了死理,油鹽不進”。

    “讓三家煤礦的負責人過來!”梁晨看了黑壓壓地近百號人,眼中閃過了陣怒意。這麼多人,而且還都是礦工,真要採取強硬手段,那必定會生劇烈的衝突,不用想就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自鄉長不敢怠慢,立刻掏出手機撥了號。然而搗鼓了半天,電話也沒打通,這位矮胖的白鄉長不禁期期艾艾地道:“梁書記,電話沒人接!”

    “三咋,都沒人接?”梁晨用諷刺地目光看著白鄉長和黃:“那就勞煩你們親自把那三位大老闆找過來,我就在這兒等!”說著,也不管這兩人是什麼表情,自顧走到一旁,從衣袋掏出半盒軟中華,給煤炭局,安監局,國土資源局

    工商局的陳副局長反應最快,在接過煙後,加忙掏出火機給年輕的政法委荊已點上。煤炭,安監局的金,馬兩位副局長的手已經摸到了打火機,見陳局長搶先一步,只好又把手抽了出來。暗道這姓陳的平時肯定也是慣於溜鬚拍馬的主兒。

    白鄉長與黃書記苦著臉領命而去,而這一邊,煤炭,安監,國士資源局,工商局,公安局等有數十執法人員原地待命。間或互相交頭接耳,都毫無例外地猜想領導們到底怎麼解決這個難啃的骨頭。

    此時已是初春時分,天氣日益轉暖,再加上今天又是個睛天所以呆在外面不但不遭罪,反而覺得很輕鬆愜意。梁晨和其他幾個局長一邊吸著煙,一邊談笑風聲,很是悠閒地模樣。

    半個小時之後,黃書記與白鄉長氣喘吁吁地歸來,在他們身後,除了跟班的秘書之外,還有三個高矮不一,胖瘦不均的中年男人。

    “三位老闆好大的架子,還得讓白鄉長和黃書記親自去請”。目光從三個中年男人臉上閃過,梁晨毫不客氣地扔過一句諷刺意味相當濃厚的話去。

    三個中年男人正是金來,聚寶,福旺三家煤礦的老闆。在聽聞工作組即將下來的消息,他們立剪聯合起來,組織三家煤礦的部分礦工,搞出這麼一幕暴力不合作事件來。被年輕政法委書記刺了一句,三人臉上卻是不紅不白兒,當中一個還輕飄飄地解釋了一句:“真是不好意思,粱書記,手機正好沒電了”。

    梁晨沒有理會對方,轉身指了指手拿鐵鍬鐵稿的礦工們,向三人道:“解釋一下吧,這是怎麼回事?”

    “這可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也是想配合政府工作,響應政府號召的。可這些工人一聽說煤礦要關閉,情緒都很激烈,還自地組織了護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