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徒 作品

第1331章 悲劇開始和結束

 “真幸運”

 衛燃攤攤手,“威廉先生的妻子沒有遭遇危險,他的貸款我猜也不用還了。”

 “是氨

 菲爾苦澀的笑了笑,“這麼想確實非常幸運,但我們的父母就住在他們的樓下,他們”

 “抱歉.”衛燃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開了個並不好笑的玩笑。

 “沒關係,這又不怪你。”

 菲爾用力抽了兩口煙,“也是因為這些,我選擇了成為領航員,我只希望,未來有一天,我有機會親自把炸彈投送到德國人的頭頂,讓他們也嚐嚐失去家人的滋味。”

 “是該讓他們嚐嚐那樣的滋味”衛燃話音未落,身後瞭望塔的艙門也被海蒂從裡面打開。

 “抱歉,我輸了。”

 海蒂歉意的說道,“先生們,尤里安先生請我問大家,牌局還要繼續嗎?”

 “當然,牌局當然要繼續。”菲爾第一個站起來,將望遠鏡遞給了海蒂,隨後第一個鑽進了瞭望塔,攀著梯子滑了下去。

 “維克多先生,謝謝你願意借我鋼筆。”

 斯皮爾也在海蒂的攙扶下站起來,將從衛燃那裡借來的鋼筆遞了過來,同時說道,“我也要參加牌局,不過請稍等我一下,我和海蒂說幾句話。”

 “沒關係”衛燃接過鋼筆揣進兜裡,轉身也鑽進了瞭望塔。

 “尤里安,你的牌技怎麼這麼好?”

 剛剛進入浮標內部,衛燃便聽剛剛故意放水的菲爾用拉丁語倒打一耙的問道,“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是你們技術太差而已”尤里安看了眼衛燃,換上德語問道,“斯皮爾不下來嗎?”

 “他馬上就下來”

 衛燃說話間坐在了屬於他的位置,端起了尤里安提前幫自己倒的白蘭地一飲而荊

 “既然這樣,就讓我們等等吧。”

 尤里安話音未落,斯皮爾也單手攀著梯子,略顯費力的爬了下來。等他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牌局也重新開始。

 “我能嚐嚐這個嗎?”斯皮爾指了指箱子裡的可樂問道。

 見菲爾和衛燃看向自己,尤里安無所謂的點點頭,“當然可以,順便幫我開一瓶吧。”

 “我來”

 菲爾伸手拎起一瓶可樂,在桌邊輕輕一磕打開了瓶蓋,隨後將其遞給了斯皮爾,緊接著,他又給尤里安以及負責洗牌的衛燃各自開了一瓶,最後才給自己打開一瓶並且灌了一大口。

 “誰最先被淘汰,就幫我給海蒂帶一瓶怎麼樣?”斯皮爾趁著衛燃牌的功夫問道。

 “當然沒問題”衛燃和菲爾不分先後的應了一聲。

 “其實海蒂是個裁縫” 斯皮爾靠著身後的床沿,抿了一口可樂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戰爭,她說不定有機會成為一名服裝設計師的。”

 “我的妻子是個護士”菲爾聽完了衛燃的翻譯,同樣抿了一口可樂說道,“在參軍之前,我們在同一家診所工作。”

 “我的妻子是個音樂老師”

 尤里安用只有衛燃能聽懂的德語說道,“她在羅滕堡教書,我們還有一片蘋果園。”

 依舊等衛燃翻譯完,菲爾和斯皮爾齊聲問道,“維克多,你的女朋友是做什麼的?”

 “她?”衛燃笑了笑,“她是個商人,熱衷於賺錢的商人。”

 “商人?女商人?”菲爾驚訝的確認了一番這才將其翻譯成了拉丁語,並且趁著尤里安將其翻譯成斯皮爾能聽懂的法語的時候讚歎道,“聽起來是個特別的姑娘。”

 “你的妻子也是猶太人嗎?”

 就在衛燃準備回應菲爾的時候,斯皮爾也好奇的問道。緊跟著,完成翻譯工作的尤里安也下意識的問道,“她的家族竟然允女人做生意?”

 “她不是猶太人,是個混血姑娘。”

 衛燃攤攤手,從法語換成了德語繼續說道,“她只是個普通人,不是什麼貴族,也就沒有什麼家族的限制。”

 最後,他又換上英語說道,“她確實是個特別的姑娘。”

 “我的妻子也是個平民”

 尤里安嘆了口氣最先用德語說道,“她雖然不是猶太人,但是我們的婚事遭到了我的所有家人的反對,那些迂腐守舊的原始人希望我和一個所謂的貴族家庭聯姻,真是可笑1

 “你的女朋友一定是個非常成功的商人吧?”斯皮爾緊隨其後的用法語問道。

 “她是做什麼生意的?”菲爾也用英語問出了他好奇的問題。

 當衛燃一次次的連續切換三門語言回答完了這三個已婚或者即將結婚的男人好奇的問題的時候,他也不出意外的被他們從牌桌上淘汰出局。

 “幫我給海蒂帶一瓶可樂吧”斯皮爾眉開眼笑的說道。

 “你們是嫉妒我的女朋友如此優秀”

 衛燃沒好氣的用三人都聽不懂的漢語嘀咕了一句,額外拎起一瓶可樂用瓶起子掀開蓋子,隨後攀著梯子爬上了甲板。

 將可樂遞給了海蒂,衛燃卻並沒有急著離開,反而又一次將話題引到了凡妮莎的身上,並且問起了當時的細節。

 “所以當時凡妮莎是在你的身後的?”衛燃和對方碰了碰可樂瓶問道。

 “對”

 海蒂點點頭,“我們之間的繩子差不多有三米長,維克多先生,她真的能像你說的那樣活下來嗎?”

 “斯皮爾先生呢?”

 衛燃沒有回答海蒂的問題,反而繼續問道,“斯皮爾在你們兩人的中間?”

 “當然不是”海蒂搖搖頭,“他在我前面,我們之間的繩子同樣大概只有三米長。”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衛燃故作疑惑的說道,同時暗暗琢磨著,難道真的不是斯皮爾割斷的繩子?

 “什麼事情?”海蒂追問著賣關子的衛燃。

 “你怎麼會對繩子的長度記得這麼清楚?”

 “其實我是個裁縫,即便是團在一起的繩子,我只要掃一眼就能知道相對準確的長度。”

 海蒂抬手指了指欄杆上纏著的一截繩子說道,“比如那一截繩子,它的長度在展開之後大概有120釐米左右。”

 聞言,衛燃走過去解下那根曾經用來綁屍體的傘繩,用鞋子踩著一頭比了比,果不其然,這條繩子的長度還真就在一米二上下,按照他的估測,這上下浮動恐怕不超過十釐米。

 “你的妹妹凡妮莎會活下來的”

 衛燃將手裡的繩子重新系在欄杆上說道,“按照你剛剛說的,斯皮爾一直在拉著你往河底下潛,而且你當時幾乎已經觸及了河堤的淤泥,這麼深的深度,你的妹妹肯定會活下來的。”

 聞言,海蒂長長的吁了口氣,同時也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恰在此時,瞭望塔的艙門被人從裡面打開,菲爾也從裡面走了出來,一臉鬱悶的說道,“我又輸了,尤里安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