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徒 作品

第1257章 教授的老朋友


“我小姨不同意?”

 
原本都已經站起來的衛燃一屁股又坐了下來。

 
“她覺得晦氣”阿歷克塞教授可憐巴巴的換上了漢語說道,“你小姨無論如何都不許我買一具屍體回去,而且還.”

 
“還什麼?”衛燃見這老傢伙說到一半竟然停住了,立刻警惕的問道。

 
“沒什麼”

 
阿歷克塞教授眼神一慌,一邊給自己倒了最後一杯酒一邊催促道,“總之我們快點出發吧!”

 
“我不”

 
衛燃一邊掏出手機一邊說道,“我突然肚子疼,我決定不去了。”

 
“你不能這樣!”

 
阿歷克塞教授眼瞅著衛燃要把電話打給穗穗,立刻伸手就要搶手機,同時慌里慌張的說道,“好外甥,你就幫我這一次怎麼樣?我真的非常非常需要那具屍體!這關係到”

 
這老傢伙話都沒說完,衛燃也已經撥通了穗穗的電話,“我到家了,對,他確實在喝酒,而且已經拍下來了。”

 
瞟了眼神色無奈的阿歷克塞教授,衛燃繼續說道,“確實是正事,是莫斯科衛國戰爭紀念館的邀請,對,我和教授都要去,現在就得出發。”

 
再次看了眼已經滿臉驚喜的阿歷克塞教授,衛燃頓了頓繼續說道,“不用,你就別去了,小姨這兩天也會來,你留下來招待她老人家吧。

 
放心放心,我肯定看著他不許他再喝酒了。嗯,很快,我們用不了多久就回來,肯定給你帶紀念品.”

 
等衛燃這邊掛斷了電話,阿歷克塞教授早已經眉開眼笑的說道,“好女婿真是夠義氣!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

 
“義氣能用在這兒嘛.”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道,“我去收拾一下行李,你買好機票了嗎?”

 
“沒有”

 
阿歷克塞教授格外光棍的說道,“我沒錢,我的錢都被你小姨沒收了,最後的一點兒私房錢只夠我從伏爾加格勒飛到喀山的機票了。”

 
“沒錢?”

 
一隻腳已經踩到樓梯上的衛燃轉過身,“沒錢你打算怎麼買下那具屍體?”

 
“我不是來找你幫忙了嗎?”

 
阿歷克塞教授攤攤手理所當然的反問道,“我的寶貝女兒都被你拐走了,你幫我買一具屍體有什麼大不了的?維克多,你不會這點錢都不捨得吧?虧我把我的阿芙樂爾.”

 
“停!”

 
衛燃認命的喊停了對方已經用過八百次的理由,“我買票,我這就買。”

 
“我要做商務艙”

 
阿歷克塞教授美滋滋的提出了他的小要求,“另外,你最好帶著你的貝利亞,我們說不定要去發現那具屍體的地方看看,我聽我的朋友說,那裡是一片位於凍土帶的原始森林,這個季節那裡並不安全。”

 
聞言,原本已經打算買票的衛燃索性撥給了阿里裡,可惜,他和他駕駛的那架飛機此時還在哈薩呢,而那架伊爾76,則在更加遙遠的巴新忙著運水果呢。

 
雖然沒有機會蹭上私人飛機和運輸機坐,但好在,藉著阿里裡的關係,他總算弄到了兩張輾轉飛往阿爾漢格爾斯克港的商務艙機票,以及攜帶寵物登機的名額——哪怕狗子貝利亞這樣的大塊頭屬於禁止進入商務艙的範疇。

 
原本,他還打算叫上職業獵人出身的季馬,只可惜,這一個電話打過去才知道,這貨今天晚上就要和瑪雅飛奧地利,去給那位洛塔爾先生打工拍廣告,順便籌劃把他祖父梅蘇特的破事兒拍成電影。

 
左右沒人陪著,衛燃索性隨意收拾了幾樣行李和厚實的衣服,駕車帶著老丈人阿歷克塞教授和狗子貝利亞離開家門直奔機場。

 
在機場的休息室裡等了三個多小時順便讓衛燃出錢買了不少的禮物,兩人一狗這才不緊不慢的走進了登機口。

 
當然,真正不急的,或許只有即便帶著嘴套依舊興奮的嗅來嗅去的狗子貝利亞。

 
實際上,即便衛燃都好奇那具屍體,無論對於他還是阿歷克塞教授,這兩位歷史學者其實都很清楚,照片裡的那具屍體為什麼會出現在天寒地凍的摩爾曼斯克。

 
一切起因要從二戰時的租借法案開始,自打軍火販子傻佬美開始援助蘇聯開始,德國人便坐不住了,這有傻佬美輸血,這仗還怎麼打?他還怎麼佔領莫斯科?怎麼佔領美麗的貝加爾湖和美麗的阿拉斯加以及墨西哥?

 
正因如此,作為物資接收港的摩爾曼斯克,便成了小鬍子眼裡必須摧毀的眼中釘肉中刺。

 
從挪威山地師到芬蘭僕從軍,再到從蘇芬邊境往摩爾曼斯克推進的第36軍,那些年裡,對於摩爾曼斯克這座珍貴的不凍港來說,各種進攻和包圍就沒停過。

 
這還不算,就連這所謂的“世界上第一支特種作戰部隊”的勃蘭登堡,都有一支小隊被派往了摩爾曼斯克的後方,專門負責破壞從摩爾曼斯克到莫斯科的鐵路運輸線。

 
只不過,終究是敵後作戰,開始一次兩次或許沒有防備,可這時間久了次數多了,就算是當時的蘇聯紅軍再不上心,總歸還是人數優勢呢。

 
更何況,就算徹底炸燬了摩爾曼斯克的鐵路運輸線其實意義也不大,畢竟,離著不遠可就是阿爾漢格爾斯克港,那裡同樣能用來接收物資。

 
也正因為如此,當德國佬們總算回過味來,這種敵後破壞和前線推進合圍之勢,這才算是停了下來。

 
可即便如此,在時隔80年後的今天,能找到這麼一具新鮮的屍體,仍舊是無比珍貴罕見的發現。

 
所以不等這趟航班起飛,阿列克斯教授便.便問空姐要了一小杯酒,準備再次好好慶祝一番。

 
看得出來,這老傢伙在伏爾加格勒的日子過的並不自由,所以衛燃也難得的沒有勸對方少喝點兒,只是安撫著蹲坐在兩人中間的狗子貝利亞。

 
在經過莫斯科略顯漫長的中轉之後,兩人一狗趕到阿爾漢格爾斯克港的時候,頭頂都還飄蕩著慘綠慘綠的極光呢。

 
“接下來咱們去哪?”

 
機場的大廳裡,衛燃一邊詢問,一邊給狗子貝利亞穿上了給它量腿兒定做的小皮靴。

 
這四隻小皮靴,還是過年時候,貝利亞陪著季馬去北極圈浪,洛塔爾先生特意安排他家裡工廠的設計師製作的。

 
一起給這狗子定做的,還包括一個保護眼睛而且帶有定位器的頭盔和一件還算厚實的棉衣,這些東西季馬活著回來之後都給送到家裡去了,這次既然決定帶著它過來,衛燃索性也就一併帶了過來。

 
“稍等一下,我給我的朋友打個電話。”阿歷克塞教授說著,已經摸出手機撥了出去。

 
見狀,衛燃索性打開揹包,將貝利亞的行頭給它一樣樣的穿戴上。

 
不得不承認,這些各處都印著“策格極限運動”德語和俄語字樣的小衣服小鞋子穿在這狗子的身上確實是好看,而且貝利亞這個濃眉大眼兒吐舌頭的貨好像還挺習慣穿著這麼一身兒。

 
他這邊給狗子打扮完,阿歷克塞也掛斷了電話,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和我來吧,他已經在等著我們了。”

 
“你這朋友靠譜嗎?”衛燃一手拽著狗子,一手拽著行李箱,跟著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

 
“當然靠譜!”阿歷克塞篤定的說道,“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