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徒 作品

第958章 假酒作坊和預料之外的倖存者

“哐當!”

滿載的麵包車碾壓著被硬生生拽到的鐵柵欄門開進了那座詭異的院子,等到車門拉開,手拿武器頭戴面罩和頭盔的衛燃隨著周圍的臨時隊友們下車的時候,卻發現那座擁有落地窗的二層房子裡,不管樓上還是樓下,都有明亮的光束在閃動。

不僅如此,就連門口那輛廂式卡車的貨櫃門都已經被人打開,露出了裡面僅剩的兩個紙箱子。

根本不用衛燃動手,似乎專門跟在他身旁的那個嘶啞嗓音的壯漢便主動劃開了一個紙箱子。

然而,隨著箱子被撕開燈光打上去,這裡面裝著的,卻是一瓶瓶的95%濃度的醫用酒精!

相互對視了一眼,那個嗓音嘶啞的壯漢將手裡的奶粉罐又塞回了原位,換回俄語渾不在意的解釋道,“走私販賣和非法銷售高度酒精飲品是違法的,我現在有理由懷疑這裡有人在利用高濃度醫用酒精勾兌烈酒”。

衛燃聞言咧咧嘴,心知對方並沒有開玩笑。車臣人雖然是受木思林文化影響最少的族群,當地人甚至偶爾還會喝些低度啤酒和水果酒,甚至都在宗教場合之外的地方都不強制要求女性佩戴頭巾,但豬肉和烈性酒卻依舊是被法律和信仰雙重禁止的。

正因為如此,雖然之前的獨品是演的,但這些難得在俄羅斯屬於違禁品的伏特加可是真的。

既然有了更加合理的藉口,這些奧摩基老們行事自然也愈發的理直氣壯。

然而,接下來的一番搜索,卻出乎了衛燃的預料。這個諾大的院子裡不出意外的根本沒有任何的活人存在,而且也確實搜出了不少在這裡屬於非法的烈性酒精飲料。

但相比這些無傷大雅的東西,讓衛燃沒想到的,卻是在那個明明充滿了生活氣息,但卻找不到任何私人物品的房子裡,竟然發現了一個通往地下室的上鎖防盜門!

看了眼客廳裡被掀開的地毯和被打開的地板,乃至地板下那個水泥臺階盡頭的金屬防盜門,衛燃卻下意識的繃緊神經,握住了手裡的武器!

很快,伴隨著哐哐兩聲破門槍的悶響,單薄的民用防爆門被輕而易舉的打開,一隊奧摩隊員排著緊密的隊形,在強光手電筒的光束下衝了進去。而同樣打扮的衛燃,卻被那個嗓音嘶啞的壯漢用手拉著槍帶留在了後面。

片刻之後,對講機裡傳來了安全的提示,衛燃也在鬆了口氣的同時陷入了疑惑,同時隱隱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似乎有些武斷了...

壓下內心的疑惑,邁步走進已經燈火通明的地下室,在他被面罩遮住的臉上,錯愕之色卻愈發的明顯。

熟悉的佈局,熟悉的貨架,唯一不同的,也僅僅只是那些貨架上的防毒面具等等人防物資,變成了各種烈酒的標籤紙和各種樣式的酒瓶子!乃至一瓶瓶的高濃度醫用酒精,以及一桶桶的礦泉水,乃至一箱箱的各種香料和芳香劑。

幾乎下意識的繞到了地下室入口對角線的位置,果不其然,這裡還真的有一個通往地下二層的樓梯。

只不過,這地下二層和地上卻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依舊是靠牆的貨架,但貨架上擺著的卻已經是重新灌裝好了的烈性假酒!

簡而言之,這裡壓根就是個假酒作坊和倉庫!

“頭兒,我好像知道之前查了很多次都沒找到來路的那些走私酒是從哪來的了。”

一個同樣戴著面罩的奧摩戰士湊到那個嗓音嘶啞的壯漢身邊說道,“誰能想到這些東西竟然藏在了市區裡這麼顯眼的位置。”

那壯漢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對方的頭盔,“閉嘴!去查一查這棟房子到底是誰的!”

“是!”這名士兵立刻做出了回應,隨後一熘煙的跑了出去。

相比他這邊的安排,衛燃卻繞到了這層地下室深處的那個鐵架子高低鋪邊上。

這鐵架子床的上鋪放著好幾個裝有各種紙箱子的標籤,下鋪放著兩排共計8個酒瓶子封口機,床下則是一個個已經用膠帶封好的紙箱子。

閉著眼睛回憶了一番在那個歷史片段裡空襲來臨時發生的細節,片刻之後,衛燃將手裡的武器遞給一直站在身後的壯漢,隨後用力拽著床底下的紙箱子便往外拉。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床底下這紙箱子不但遠不像看上去的重,而且和床底下其他的紙箱子竟然還是連在一起的!

他這邊剛剛因為錯誤的發力一個屁墩坐在地板上,他身邊那個男人便立刻將手中的武器和強光手電筒的光束對準了床下。

站起來拍拍屁股,絲毫不覺得尷尬的衛燃將連在一起的紙箱子從床底下徹底拽出去,隨後便發現,在床下的地板上,竟然有個差不多一米見方的鋼製水篦子!

難道當時還有人活下來了?衛燃挑了挑眉毛,“幫個忙,把這張床移開。”

“抬走!”

一直跟在衛燃身邊的壯漢話音未落,便有幾個人湊過來,合力將這張格外結實的鐵架子床給抬到了一邊。

“哐啷”一聲掀開水篦子,衛燃蹲下來舉著手電筒彎腰探頭往裡看去,卻發現這水篦子往下是個口小肚子大,直徑兩米深最多一米的,僅容兩個人勉強蹲下的小空間。這小空間的一邊牆上,還澆築了一個金屬座,其上用螺絲牢牢的固定著一個電動絞盤。

而在緊挨著絞盤的牆壁上,竟然有一個內徑恐怕能有一米的混凝土涵洞。

小心翼翼的邁步踩住地面一點點的蹲下來,當他用手電筒照亮涵洞的時候,這條涵洞的長度卻遠超他的預料。

順著光束看過去,在微微傾斜著往下爬了差不多有十米的距離之後,這涵洞的最低點,也出現了一汪泛著光的積水。從這積水再往後,卻又開始緩緩抬升,以至於從他現在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這條涵洞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