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徒 作品

第192章 戰後得到的鐵皮盒子

    但是很可惜,除了能確定這些東西是我父親的遺物,我們根本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也根本找不到當時給我們郵寄這些東西的人。”

    “我可以打開嗎?”

    衛燃看著桌子上的鐵皮盒子問道,這鐵皮盒子上克里姆林宮的印花已經有些掉漆,但邊緣的位置卻閃耀著金屬的光澤,這絲絲縷縷的小細節,似乎在暗示著它經常被拿出來把玩。

    在得到諾亞的點頭允許之後,衛燃小心翼翼的掀開鐵皮盒子的金屬蓋,隨後便發現裡面除了一把p38手槍之外,還有一本二戰德軍士兵的證件,以及一塊金質錶殼的懷錶。

    輕輕掀開那本證件,貼在上面的黑白照片裡,是一名頗有些小帥的德軍士兵。而在這本證件裡,還夾著一個小卡片,其上寫著一個粗略到無從查起的郵寄地址——來自列寧格勒。

    但這本證件能看到的信息也僅僅只有個名字而已,其餘的位置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全都被厚重的黑色墨水給覆蓋了,不過,好在諾亞先生在話題剛剛開始的時候,提供的那張a4紙上,有他父親相對準確的服役經歷。

    按照那張紙上的記錄,這位名叫雅尼克·穆勒的士兵隸屬於檔位軍第六山地師下轄的第6高炮營,主要負責四聯裝20毫米高射炮裝甲車的駕駛工作,軍銜是上等列兵。

    相對於詳實的服役單位,他的作戰經歷卻僅僅只有一句“在拉普蘭戰役中執行為第20山地集團軍撤出芬蘭提供掩護”。

    除此之外,雅尼克·穆勒既沒有獲得過勳章,也根本沒有任何受傷記錄,甚至關於他這一生最後的結束語,也僅僅只有一句格外簡單的“在芬蘭和挪威邊境失蹤”而已。

    “這位名叫雅尼克·穆勒的士兵就是您的父親?”衛燃拿著證件再一次確認道。

    諾亞點點頭,頗有些忐忑的看著衛燃,“能找到嗎?”

    “我只能試著調查看看”

    衛燃盡量穩妥的回應了對方的期待,“首先我要先調查出您父親更加詳細的服役經歷,以及他所屬部隊在拉普蘭戰役中具體參加了哪些局部戰鬥。其次才能試著找出他在那場戰爭中到底經歷了什麼。如果這些都調查不到,那就只能試試看,能不能找出當年是誰把這些東西送來的。”

    “我能幫你些什麼嗎?”諾亞繼續問道。

    “先說說你印象中的雅尼克先生怎麼樣?”衛燃重新扣上盒子問道。

    諾亞遺憾的搖搖頭,“我是1943年出生的,據我母親活著的時候說,一直到戰爭結束,我也僅僅只見過我父親兩次,但我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

    在我母親的記憶裡,我的父親是1942年夏天參軍的,並在當年年底被派到了挪威,在戰爭結束前,他僅僅只在我出生後兩個月,以及1944年的春天回來過一次。

    後來戰爭結束了,但我的父親卻再也沒回來。在度過了戰後最艱難的幾年之後,我的母親靠著出售油畫賺來的錢,終其一生都在尋找我的父親。

    在我母親找到的答案裡,有的說他死在了戰場上,有的說他在芬蘭或者挪威找了個漂亮的女人重新開始生活,也有的說他被蘇聯人送進了勞改營並死在了裡面。”

    “所以...”衛燃欲言又止的看著蒼老的諾亞,毫無疑問,這又是一個被戰爭毀掉的家庭。

    諾亞嘆了口氣,“我的母親直到生命結束前的那一刻,都在呼喚我父親的名字,想知道他到底在什麼地方。那是我母親一生的遺憾。曾經我以為我能幫她找到我的父親,但是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也和當年我的母親一樣衰老了,但我不想和我的母親一樣把這個遺憾帶進墓地。所以年輕人,如果可以,請儘量幫幫我吧。”

    衛燃遲疑片刻,最終點點頭,格外認真的說道,“諾亞先生,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您調查您父親的去向。另外您能說說這個鐵皮盒子嗎?他是什麼時候寄到您的家裡的?”

    “大概是59年的冬天”

    諾亞不太確定的說道,“當時我還在上學,有一天我放學回到我母親經營的畫廊門口時,就看到了這個鐵皮盒子。我記得很清楚,僅僅只有這麼一個鐵皮盒子,但是我的母親在打開盒子之後哭了一個晚上。”

    “只有一個鐵皮盒子?”衛燃抬起頭看著對方,“這麼說,它並不是從蘇聯的列寧格勒郵寄過來的?”

    諾亞搖搖頭,“當然不是,否則的話說不定我就能找到是誰把它送到家門口的了。”

    “諾亞先生”

    衛燃站起身格外正式的說道,“我會盡全力幫您尋找您的父親雅尼克,但我並不能保證一定能找到,而且相信您也清楚,這並不是短時間就能完成的工作,所以我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我相信你肯定會給我帶來好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