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允 作品
22、第 22 章
“醒酒湯好了，起來喝一點？”
愣怔了片刻，席靈玉自己坐了起來，手扶著頭，眉頭微微皺起:“好。”
“頭還疼嗎？”林珞珞從阿姨手裡接過碗跟勺子，坐回床邊。
“暈。”席靈玉這會兒頭腦還是不太清醒，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問什麼，“現在幾點了？”
“還不到十二點。”林珞珞看了眼手機，舀了一勺醒酒湯遞到她嘴邊。
暈得有點厲害，席靈玉乾脆直接就著她的手，一點點喝完。
送醒酒湯的時候，林珞珞就叫阿姨去樓上幫忙拿了兩人的睡衣跟換洗的衣服下來，此時看席靈玉似乎清醒了些，拿過睡衣說:“先把衣服換下來吧。”
“恩。”席靈玉十分配合，主動去解自己襯衣的扣子，然而大概是酒仍未徹底醒的緣故，一個釦子解了半天都沒解開。
沒辦法，林珞珞只能放下手裡的睡衣，過去幫她解釦子。
釦子解到最後一顆，林珞珞心心念唸的馬甲線就在眼前，然而下一秒，她的注意便被引開了。
席靈玉甩掉襯衣便直接伸手到背後，咔噠一下解開了內衣的卡扣，順手把內衣也甩了下來，落在了那件林珞珞很喜歡的墨藍色襯衣上。
林珞珞:！！！……會不會太不見外了一點？
雖然之前隱約看到過一些刺激的畫面，但像這樣“坦白”還是頭一次。林珞珞作為女孩子那不怎麼明顯的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了一下。
不得不說，席靈玉的身材實在是完美。
修長的脖頸延伸到傲然的直角肩，是林珞珞平時最羨慕的衣服架子；鎖骨因為伸展胳膊的動作而顯得格外挺立；馬甲線延伸向下，沒在筆挺的黑色西裝褲下……這種優美的曲線裡夾帶著的力量感，讓林珞珞思緒忍不住開始草原跑馬。
看林珞珞沒有反應，席靈玉又伸了伸手。
林珞珞趕緊移開目光，把睡裙遞了過去:嗚嗚，我剛剛的表情會不會失控了很痴女！
還好這會兒席靈玉看起來也沒怎麼醒酒，接過睡裙套了兩下，結果還穿歪了。
沒辦法，林珞珞只能過去拉著她的胳膊，幫她把睡裙重新正回來，等人躺下後，這才幫她脫掉西裝褲，拉上了薄被。
把人徹底安頓好之後，林珞珞本想去洗漱，結果稍微一動，席靈玉便從睡夢中驚醒，睜著漉漉的眼睛看著她，像一個小孩子，又像一隻敏感的貓。
沒辦法，林珞珞只能換了睡衣，在她身旁躺下，一起睡了。
>
醉酒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
一睜眼就看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碗，席靈玉知道，自己昨晚睡過去之前應該是喝了醒酒湯的，難怪這會兒頭不暈也不疼。
坐起身，看著身上的睡裙，又看看身邊還沒醒的人，席靈玉抓了抓睡亂了的頭髮。
昨晚回來之後的很多事情她都想不起來了，隱約只記得幾個零碎的片段。
她昨晚，應該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吧？
還記得以前幾個朋友說過，她喝多了特別安靜，坐在那裡，安靜地看著每一個人，看似清醒地像一個局外人。雖然已經三年沒有喝醉過了，但酒品這種事，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太大的變化吧？
又抓了抓頭髮，斷片的感覺實在是叫人有些不爽，席靈玉又轉過頭看了看依舊在睡的林珞珞，躡手躡腳下了床。
“你醒了？”
聞聲，席靈玉回過頭，只見床上的人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坐了起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現在還早，你再睡會兒吧。”
自己身上的睡衣應該也是她幫忙換的吧？席靈玉看著林珞珞沒睡醒還要強睜著眼來關心自己的模樣，昨晚有些空落落的心裡，頓時被填得滿滿的。
“真的沒有不舒服嗎？”林珞珞說著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她昨晚沒敢睡太死，幾乎每睡個十幾分鍾就醒一次，看看身邊人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真的沒有，”席靈玉轉回身來，一條腿跪到了床上，俯身伸手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謝謝昨晚的照顧。”
看席靈玉的神態跟平時確實沒什麼兩樣，林珞珞這才安下心來，倒頭便睡，甚至都沒來得及說一句“不用謝”。
一樓這間客房是最大的，也配了獨立衛浴，席靈玉看了一眼旁邊椅子上疊放著的換洗衣服，拿著進了浴室。
反鎖了浴室門，席靈玉這才忍不住對著馬桶小聲乾嘔了兩下——昨夜醉酒的感覺仍有殘留，即便是在三年前，她也很少一次性喝這麼多酒，更不要說是幾乎戒酒三年後的現在了。
唯一慶幸的是昨晚喝酒前算是吃飽了飯，以及酒後喝了醒酒湯，才不至於那麼難受。
站在花灑下，任由溫熱的水打溼身體的每一片肌膚，席靈玉忍不住想，如果是三年前，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還會這麼選擇嗎？
下一秒，席靈玉又笑了。
三年前的她，別說席陽出軌，就算是席陽死了，她爸要把所有股權都給她，她也不會回來京都的。
現在早已不是三年前 ，而她也不是三年前的她了。
以前她有個朋友曾說“在最美好的時間遇到了正確的人，是此生幸事”，看過席家跟其他各家族恩恩怨怨的席靈玉對此嗤之以鼻。如今竟也覺得，自己這次回來京都，或許是老天爺對自己最好的安排。
洗去昨夜一身酒氣，席靈玉換上乾淨的衣服，出了門。
林春萍夫妻兩人已經起床下了樓，在餐廳準備吃早飯，看到席靈玉過來，招呼道:“一起來吃早飯啊。”
“好。”席靈玉應了聲，走過去，在林春萍對面坐下。
“我聽劉姐說，昨晚你幫珞珞擋酒喝多了？”林春萍叫人又上了一套餐具，“你這孩子這麼拼幹嘛，珞珞她自己也能喝，別老慣著她。”
“沒什麼，”席靈玉說，“席家人敬酒，我喝是應該的。”
一起住了半個月，林春萍對席靈玉是越看越順眼。一開始只是單純覺得席靈玉在外面的表現、風評比席陽優秀多了，現在更是覺得，無論是哪方面，席靈玉都甩席陽一大截。
林家被悔婚丟的面子裡子，全都找回來了。
“珞珞這孩子也真是的，昨天你替她喝的酒，她倒睡懶覺不起了。”
“珞珞昨晚照顧了我一晚上，很辛苦。”對於林春萍的話，席靈玉解釋道。
“你也別老慣著她，”林春萍又說，“我們就是太慣著她，才把她慣成現在這樣，沒大沒小的。現在你們結了婚，就別拿她當小孩子看了。”
席靈玉正準備替林珞珞解釋兩句，手機卻突然響了:“抱歉。”
“沒事，快接吧。”
面對長輩，席靈玉沒有走開，只是稍微側了側身子，接了電話。
電話是方瑩打來的:“你今天方便嗎？”
“做什麼？”
“來醫院一趟，”方瑩頓了頓說，“席陽住院了。”
“不去。”席靈玉毫不猶豫拒絕。
“他怎麼說也是你侄子啊……”
電話聲音有些大，林春萍聽到了侄子這個關鍵詞，小聲問:“席陽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住院了。”席靈玉擋了下話筒位置說。
“哎喲住院了？老林啊，那咱們得去看看。”話是這麼說的，但林春萍卻是一副看熱鬧的語氣。
聽到林春萍這麼說，席靈玉對著方瑩改了口:“知道了，一會兒我會跟珞珞還有叔叔阿姨一起過去的。”
“恩。”聽到她這麼說，電話裡的方瑩這才放了心。
看她掛了電話，林春萍問:“你媽說沒說席陽因為什麼住院啊？”
“沒有，不過大概猜得到。”
林春萍又壓著笑意說:“大過年的，怎麼就住院了呢。”
林爸說:“年輕人火氣大，過年一燥，要麼喝多了，要麼喝多打架了。”
不得不說，男人確實足夠了解男人，林爸猜得夠準。要不是確定林爸林媽不知道林珞珞除夕打了席陽，席靈玉都要懷疑席家人是不是連夜告狀了。
>
等林珞珞醒來的時候，席靈玉正陪著林爸林媽招待朋友。
看林珞珞出來，林春萍說:“珞珞，你去收拾一下，咱們一會兒去醫院看個病人。”
“誰啊？”林珞珞揉著眼睛問。昨晚她幾乎可以算是一夜沒睡了，此時雖然醒了，但還是好睏。
“席陽。你快上樓換個衣服，咱們早點過去。”林春萍說完，又對著面前的朋友笑道，“你說席家這小子也真是不走運，大過年的住院了。”
朋友瞭然一笑說:“說不定這就是那臭小子欺負咱們珞珞的報應。”
“哎呀，什麼時代了，咱們不信那個。”
“信不信的也不妨礙事情存在不是？”朋友笑了笑，起身說，“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趕緊去醫院吧，再怎麼說也沒有中午探病的。改天咱們再聚吧。”
“那就改天再約。”
朋友揮揮手離開，林爸上樓換衣服，林春萍問席靈玉:“咱們去給他帶點什麼好呢？”
再怎麼說，席靈玉也還是席陽的姑姑，慰問禮還是得問問她的意見。
“帶瓶酒吧。”
“酒？”林春萍不明所以。
“恩，”席靈玉看著林珞珞從樓梯上下來，笑著說，“他一定會高興的。”
最後還是席靈玉跟林珞珞提了一瓶酒，林家爸媽提了一籃水果，去了京都最大私立醫院的豪華病房。
“親家也來了。”方瑩在門口看到四人過來，熱絡地迎上來。
“這不是聽說孩子住院了嘛，”林春萍問，“怎麼回事啊？這大過年的。”
方瑩嘆了口氣說:“喝多了，酒精中毒，昨晚送來洗的胃。現在的孩子啊……”
“誰說不是呢。”林春萍拍了拍她的手。
“瞧我這人。”拍了拍手，方瑩說，“快進來吧，別老站在走廊裡說話了。”
進了病房，這會兒裡面只有張萱跟萬雨萌在，房間的桌子上、地上倒是堆滿了東西，應該已經有不少人過來探望過了。
林爸把手裡的果籃往旁邊小桌上一放。
席靈玉提著手裡的酒，直接放到了病床旁邊的床頭櫃上。
瞥見裝酒的紙袋上寫的字，席陽原本就有些慘白的臉頓時更白了:“你什麼意思？”
有了昨晚的事，席陽也不裝了，直接問。
“沒什麼意思，就是看你喜歡喝酒，送你瓶酒。”林珞珞搶在席靈玉前面說，“昨天我們回去得早，怕你沒喝盡興。”
提起酒，席陽胃裡就一陣翻湧，洗胃的難受感覺在身體、腦海裡揮之不去。
“嘔——”趴在床邊一陣乾嘔過後，席陽黑著臉說，“你們故意的吧？”
“怎麼跟長輩說話呢？嫂子，您這兒子從小就沒管過嗎？”來的路上在車上又靠在席靈玉肩上睡了一會兒，這會兒的林珞珞徹底醒了，“昨晚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胡說八道就算了，今天我們好心來看他還給他帶了禮物，他連句姑姑都不叫就算了，還這麼跟我們說話……”
愣怔了片刻，席靈玉自己坐了起來，手扶著頭，眉頭微微皺起:“好。”
“頭還疼嗎？”林珞珞從阿姨手裡接過碗跟勺子，坐回床邊。
“暈。”席靈玉這會兒頭腦還是不太清醒，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問什麼，“現在幾點了？”
“還不到十二點。”林珞珞看了眼手機，舀了一勺醒酒湯遞到她嘴邊。
暈得有點厲害，席靈玉乾脆直接就著她的手，一點點喝完。
送醒酒湯的時候，林珞珞就叫阿姨去樓上幫忙拿了兩人的睡衣跟換洗的衣服下來，此時看席靈玉似乎清醒了些，拿過睡衣說:“先把衣服換下來吧。”
“恩。”席靈玉十分配合，主動去解自己襯衣的扣子，然而大概是酒仍未徹底醒的緣故，一個釦子解了半天都沒解開。
沒辦法，林珞珞只能放下手裡的睡衣，過去幫她解釦子。
釦子解到最後一顆，林珞珞心心念唸的馬甲線就在眼前，然而下一秒，她的注意便被引開了。
席靈玉甩掉襯衣便直接伸手到背後，咔噠一下解開了內衣的卡扣，順手把內衣也甩了下來，落在了那件林珞珞很喜歡的墨藍色襯衣上。
林珞珞:！！！……會不會太不見外了一點？
雖然之前隱約看到過一些刺激的畫面，但像這樣“坦白”還是頭一次。林珞珞作為女孩子那不怎麼明顯的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了一下。
不得不說，席靈玉的身材實在是完美。
修長的脖頸延伸到傲然的直角肩，是林珞珞平時最羨慕的衣服架子；鎖骨因為伸展胳膊的動作而顯得格外挺立；馬甲線延伸向下，沒在筆挺的黑色西裝褲下……這種優美的曲線裡夾帶著的力量感，讓林珞珞思緒忍不住開始草原跑馬。
看林珞珞沒有反應，席靈玉又伸了伸手。
林珞珞趕緊移開目光，把睡裙遞了過去:嗚嗚，我剛剛的表情會不會失控了很痴女！
還好這會兒席靈玉看起來也沒怎麼醒酒，接過睡裙套了兩下，結果還穿歪了。
沒辦法，林珞珞只能過去拉著她的胳膊，幫她把睡裙重新正回來，等人躺下後，這才幫她脫掉西裝褲，拉上了薄被。
把人徹底安頓好之後，林珞珞本想去洗漱，結果稍微一動，席靈玉便從睡夢中驚醒，睜著漉漉的眼睛看著她，像一個小孩子，又像一隻敏感的貓。
沒辦法，林珞珞只能換了睡衣，在她身旁躺下，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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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
一睜眼就看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碗，席靈玉知道，自己昨晚睡過去之前應該是喝了醒酒湯的，難怪這會兒頭不暈也不疼。
坐起身，看著身上的睡裙，又看看身邊還沒醒的人，席靈玉抓了抓睡亂了的頭髮。
昨晚回來之後的很多事情她都想不起來了，隱約只記得幾個零碎的片段。
她昨晚，應該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吧？
還記得以前幾個朋友說過，她喝多了特別安靜，坐在那裡，安靜地看著每一個人，看似清醒地像一個局外人。雖然已經三年沒有喝醉過了，但酒品這種事，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太大的變化吧？
又抓了抓頭髮，斷片的感覺實在是叫人有些不爽，席靈玉又轉過頭看了看依舊在睡的林珞珞，躡手躡腳下了床。
“你醒了？”
聞聲，席靈玉回過頭，只見床上的人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坐了起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現在還早，你再睡會兒吧。”
自己身上的睡衣應該也是她幫忙換的吧？席靈玉看著林珞珞沒睡醒還要強睜著眼來關心自己的模樣，昨晚有些空落落的心裡，頓時被填得滿滿的。
“真的沒有不舒服嗎？”林珞珞說著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她昨晚沒敢睡太死，幾乎每睡個十幾分鍾就醒一次，看看身邊人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真的沒有，”席靈玉轉回身來，一條腿跪到了床上，俯身伸手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謝謝昨晚的照顧。”
看席靈玉的神態跟平時確實沒什麼兩樣，林珞珞這才安下心來，倒頭便睡，甚至都沒來得及說一句“不用謝”。
一樓這間客房是最大的，也配了獨立衛浴，席靈玉看了一眼旁邊椅子上疊放著的換洗衣服，拿著進了浴室。
反鎖了浴室門，席靈玉這才忍不住對著馬桶小聲乾嘔了兩下——昨夜醉酒的感覺仍有殘留，即便是在三年前，她也很少一次性喝這麼多酒，更不要說是幾乎戒酒三年後的現在了。
唯一慶幸的是昨晚喝酒前算是吃飽了飯，以及酒後喝了醒酒湯，才不至於那麼難受。
站在花灑下，任由溫熱的水打溼身體的每一片肌膚，席靈玉忍不住想，如果是三年前，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還會這麼選擇嗎？
下一秒，席靈玉又笑了。
三年前的她，別說席陽出軌，就算是席陽死了，她爸要把所有股權都給她，她也不會回來京都的。
現在早已不是三年前 ，而她也不是三年前的她了。
以前她有個朋友曾說“在最美好的時間遇到了正確的人，是此生幸事”，看過席家跟其他各家族恩恩怨怨的席靈玉對此嗤之以鼻。如今竟也覺得，自己這次回來京都，或許是老天爺對自己最好的安排。
洗去昨夜一身酒氣，席靈玉換上乾淨的衣服，出了門。
林春萍夫妻兩人已經起床下了樓，在餐廳準備吃早飯，看到席靈玉過來，招呼道:“一起來吃早飯啊。”
“好。”席靈玉應了聲，走過去，在林春萍對面坐下。
“我聽劉姐說，昨晚你幫珞珞擋酒喝多了？”林春萍叫人又上了一套餐具，“你這孩子這麼拼幹嘛，珞珞她自己也能喝，別老慣著她。”
“沒什麼，”席靈玉說，“席家人敬酒，我喝是應該的。”
一起住了半個月，林春萍對席靈玉是越看越順眼。一開始只是單純覺得席靈玉在外面的表現、風評比席陽優秀多了，現在更是覺得，無論是哪方面，席靈玉都甩席陽一大截。
林家被悔婚丟的面子裡子，全都找回來了。
“珞珞這孩子也真是的，昨天你替她喝的酒，她倒睡懶覺不起了。”
“珞珞昨晚照顧了我一晚上，很辛苦。”對於林春萍的話，席靈玉解釋道。
“你也別老慣著她，”林春萍又說，“我們就是太慣著她，才把她慣成現在這樣，沒大沒小的。現在你們結了婚，就別拿她當小孩子看了。”
席靈玉正準備替林珞珞解釋兩句，手機卻突然響了:“抱歉。”
“沒事，快接吧。”
面對長輩，席靈玉沒有走開，只是稍微側了側身子，接了電話。
電話是方瑩打來的:“你今天方便嗎？”
“做什麼？”
“來醫院一趟，”方瑩頓了頓說，“席陽住院了。”
“不去。”席靈玉毫不猶豫拒絕。
“他怎麼說也是你侄子啊……”
電話聲音有些大，林春萍聽到了侄子這個關鍵詞，小聲問:“席陽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住院了。”席靈玉擋了下話筒位置說。
“哎喲住院了？老林啊，那咱們得去看看。”話是這麼說的，但林春萍卻是一副看熱鬧的語氣。
聽到林春萍這麼說，席靈玉對著方瑩改了口:“知道了，一會兒我會跟珞珞還有叔叔阿姨一起過去的。”
“恩。”聽到她這麼說，電話裡的方瑩這才放了心。
看她掛了電話，林春萍問:“你媽說沒說席陽因為什麼住院啊？”
“沒有，不過大概猜得到。”
林春萍又壓著笑意說:“大過年的，怎麼就住院了呢。”
林爸說:“年輕人火氣大，過年一燥，要麼喝多了，要麼喝多打架了。”
不得不說，男人確實足夠了解男人，林爸猜得夠準。要不是確定林爸林媽不知道林珞珞除夕打了席陽，席靈玉都要懷疑席家人是不是連夜告狀了。
>
等林珞珞醒來的時候，席靈玉正陪著林爸林媽招待朋友。
看林珞珞出來，林春萍說:“珞珞，你去收拾一下，咱們一會兒去醫院看個病人。”
“誰啊？”林珞珞揉著眼睛問。昨晚她幾乎可以算是一夜沒睡了，此時雖然醒了，但還是好睏。
“席陽。你快上樓換個衣服，咱們早點過去。”林春萍說完，又對著面前的朋友笑道，“你說席家這小子也真是不走運，大過年的住院了。”
朋友瞭然一笑說:“說不定這就是那臭小子欺負咱們珞珞的報應。”
“哎呀，什麼時代了，咱們不信那個。”
“信不信的也不妨礙事情存在不是？”朋友笑了笑，起身說，“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趕緊去醫院吧，再怎麼說也沒有中午探病的。改天咱們再聚吧。”
“那就改天再約。”
朋友揮揮手離開，林爸上樓換衣服，林春萍問席靈玉:“咱們去給他帶點什麼好呢？”
再怎麼說，席靈玉也還是席陽的姑姑，慰問禮還是得問問她的意見。
“帶瓶酒吧。”
“酒？”林春萍不明所以。
“恩，”席靈玉看著林珞珞從樓梯上下來，笑著說，“他一定會高興的。”
最後還是席靈玉跟林珞珞提了一瓶酒，林家爸媽提了一籃水果，去了京都最大私立醫院的豪華病房。
“親家也來了。”方瑩在門口看到四人過來，熱絡地迎上來。
“這不是聽說孩子住院了嘛，”林春萍問，“怎麼回事啊？這大過年的。”
方瑩嘆了口氣說:“喝多了，酒精中毒，昨晚送來洗的胃。現在的孩子啊……”
“誰說不是呢。”林春萍拍了拍她的手。
“瞧我這人。”拍了拍手，方瑩說，“快進來吧，別老站在走廊裡說話了。”
進了病房，這會兒裡面只有張萱跟萬雨萌在，房間的桌子上、地上倒是堆滿了東西，應該已經有不少人過來探望過了。
林爸把手裡的果籃往旁邊小桌上一放。
席靈玉提著手裡的酒，直接放到了病床旁邊的床頭櫃上。
瞥見裝酒的紙袋上寫的字，席陽原本就有些慘白的臉頓時更白了:“你什麼意思？”
有了昨晚的事，席陽也不裝了，直接問。
“沒什麼意思，就是看你喜歡喝酒，送你瓶酒。”林珞珞搶在席靈玉前面說，“昨天我們回去得早，怕你沒喝盡興。”
提起酒，席陽胃裡就一陣翻湧，洗胃的難受感覺在身體、腦海裡揮之不去。
“嘔——”趴在床邊一陣乾嘔過後，席陽黑著臉說，“你們故意的吧？”
“怎麼跟長輩說話呢？嫂子，您這兒子從小就沒管過嗎？”來的路上在車上又靠在席靈玉肩上睡了一會兒，這會兒的林珞珞徹底醒了，“昨晚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胡說八道就算了，今天我們好心來看他還給他帶了禮物，他連句姑姑都不叫就算了，還這麼跟我們說話……”